方才孟子義說要換衣服一去不回,他一個“外男”總不好在小姨子的閨房里久留,干脆就來孟子義的房間來找他。
誰知還沒敲門,就聽到了那么勁爆的聲音,驚得差點咬掉舌頭。
完了完了一般偷聽到這種秘辛是要被滅口的吧不過他現(xiàn)在好歹也是房內(nèi)主角的未來姐夫應(yīng)該沒必要非得打死不過他們這么傷風敗俗的歡歡知道嗎……
正當他的思緒朝著不可名狀的方向瘋狂加速的時候,門,開了。
趙嘉橋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說道:“內(nèi)個,要不你們繼續(xù)?我一會兒再來也行?!?p> 孟子義當然沒有錯過他臉上那絲古怪的表情,很是不解:“沒事兒啊,進來說話吧,就是方才跟正平鬧得屋子里有點兒亂,姐夫你別介意。”
“哦哦,”趙嘉橋心虛得很,生怕孟子義知道了他剛才的齷齪想法之后把他當場打死然后拖出去鞭尸,雖然他對自己的格斗水平也很有自信就是了……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們通個氣兒?!壁w嘉橋把自己的推測講了一遍,隨手拿了一塊蘋果想潤潤嗓子,“岳父岳母那兒還不知情,歡歡的意思是先瞞著,等能確定了再說。”
也不知道是誰切的這么丑,他一個強迫癥看著真是好難受啊。
“嗯,我知道了,”孟子義平靜得像一個局外人,“總之姐夫你盡力而為便是,需要什么盡管跟我說,我爹娘那兒就暫且先瞞著?!?p> 趙嘉橋不禁側(cè)目,據(jù)他的判斷,這個家里與丁鈴最依賴的應(yīng)該就是這個哥哥,可孟子義卻看不出一點著急的樣子。
不過這些也輪不到他置喙。趙嘉橋點頭應(yīng)了,本著醫(yī)者的職業(yè)操守,他又提醒道:“最好早做準備?!p相’的第二人格一般表現(xiàn)為主人格的反面,主人格越良善第二人格就越有可能是個惡棍,到時候事態(tài)可能會脫離控制。”
“誰惡得過我?”孟子義隨意地道,“放心吧,要是真的發(fā)展到那一步,我……自有解決辦法?!?p> 他說這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應(yīng)該是臨時改了口。趙嘉橋只覺得汗毛直立,暗自嘀咕小舅子的威勢是不是也太強了些。
癱在床上的周正平終于回滿了血,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姐夫你不是忻州的不知道,在晉地,惡棍這塊兒,孟哥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青幫的老大見著孟哥都得繞著走,就怕挨揍?!?p> “誰他媽收買你來壞我名聲的?我出雙倍行不行!”孟子義笑罵著給了他一拳,扭頭跟趙嘉橋解釋,“別聽他瞎說,我早就金盆洗……呸老子就沒做過壞事知道嗎?”
“誰信吶?”周正平翻了個白眼。
畢竟青幫老大見了孟子義繞著走的言論并不算是空穴來風。
現(xiàn)在忻州青幫的老大叫林滿贇,當年還沒上位的時候因為一個歌女和沈如鴻結(jié)下了梁子,孟子義為了給兄弟出頭當天就打上門去,硬生生砍翻了人家二十來號小弟,摁著林滿贇的頭叫他給沈如鴻賠了禮道了歉。
打沒打服不知道,反正林滿贇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來找過孟子義的麻煩,兩人一個混黑道一個混白道,井水不犯河水,“相處”得倒也和諧。
送走了周正平和趙嘉橋,孟子義草率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間(其實就是把床上的雜物扔了下去)。他不知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這少爺毛病,衣著住處必須整齊干凈,可自已卻從來不動手收拾,為此周正平還覺得他矯情,嘲過他好幾次。
他們兄弟倆早年跟著孟云生顛沛流離的,什么苦沒受過,穿用不干凈算什么,能吃飽穿暖便該感念老天爺了。
也得虧是孟家現(xiàn)在如日中天,不然誰受得了他這臭毛病。
姐帶了男朋友回來,估計很快就要嫁出去了,按道理下一個就得是他。二娘不知道會怎么變著法兒地催呢,想想就煩……
外面的局勢越來越不樂觀了,不知道那新黨能在孫氏的圍剿下?lián)味嗑?;東瀛國這段時間也蠢蠢欲動,不過火暫時燒不到他這兒來,該頭疼的應(yīng)該是東北章氏;常安裴家卻越發(fā)式微了,也不知道裴鈺樓怎么樣,要不明兒給他去個信……
孟子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更離譜的是躺著躺著居然口渴了。他只好爬起來去樓下倒水喝,順手加了幾勺桌子上擺著的蜂蜜花茶,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杯。
回去時鬼使神差地停在了丁鈴的門口,手快觸到門把了才反應(yīng)過來。
原來……是因為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