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和是萬萬沒想到,董卓這人喝起酒來這么不要命,明明就是度數(shù)不高的米酒,硬是喝到兩個人都迷糊得不行才肯罷休。
“這可怎么辦啊...”張曹掾護(hù)送劉和回府的路上,聽著劉和的呼嚕聲,臉上的擔(dān)憂又多了幾分,要是一會兒夫人看到公子的醉樣,自己免不了挨一頓罵。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在回府的路上,不一會兒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橋夫人正站在太尉府門口?!肮辉诘劝。蛉诉@么寵公子,自己看來是躲不過這頓罵了”
離太尉府越來越近,看到橋夫人那擔(dān)憂的眼神,張曹掾深吸了口氣??烧嬲教靖T前時,橋夫人雖然看到公子喝醉,也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侍女送公子回房休息后就沒再說什么。
松了口氣的張曹掾卻感覺到了一絲奇怪,似乎從準(zhǔn)備去太尉的幽州開始,整個太尉府的氣氛就和以往不一樣了。
劉和被送到房間后,只是看了一眼是哪兒,確認(rèn)沒啥問題之后,就倒頭去繼續(xù)睡了。
“你知道回來了?”
劉和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有躺在了自己在現(xiàn)代的家里面,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妹子則是叉著腰,一臉殺氣的看著自己:“大晚上出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回來都不洗漱一下倒頭就睡,老娘被憋著照顧你這個醉鬼一晚上,真是氣死老娘了!”
“美女...你是誰啊?”劉和一臉懵,自己不僅從東漢回來了,家里還莫名其妙多了個妹子?
“你喝個酒連我都忘了?”聽到劉和的話,妹子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擰住劉和的耳朵,直接來了個七百二十度。
“啊啊??!痛!沒忘,沒忘啊?。?!”
劉和猛的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太尉府的房間里,心里松了一口氣,但也感到一絲可惜。
“和兒沒忘什么?。俊?p> 劉和被橋夫人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個一激靈,扭頭發(fā)現(xiàn)是橋夫人后輕輕拍了拍自己:“沒忘記阿母對和兒的教誨啊”
橋夫人聽到劉和的話,臉色一黑,狠狠的擰了下劉和的耳朵:“你還知道教誨?還未出仕,你就和別人飲酒,你知道什么教誨?”
“阿母息怒,阿母息怒,和兒知錯了”劉和一邊捂好兩只耳朵,一邊認(rèn)錯。
橋夫人看著自己這個兒子,是又氣又笑,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錯就好”
“和兒昨日與董并州聊了什么???”
劉和微微一愣,看了看橋夫人身后的侍女,沒有說話。橋夫人一看便知道劉和接下來的話估計(jì)是和這洛陽的亂局有關(guān)了,心里嘆了口氣,讓侍女都先出去。
見房間之后橋夫人和自己之后,劉和這才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橋夫人聽著兒子的話,時不時的點(diǎn)頭,眉頭也是時展時松,搞得劉和也不知道阿母聽完之后是何等反應(yīng)。
劉和說完之后,橋夫人拍了拍劉和的頭:“以前一直把和兒當(dāng)做孩子,沒想到成長得這么快啊”
劉和看著橋夫人欣慰的樣子,不好意思的摸了下自己的頭。之前那是古代劉和,現(xiàn)在的可是合體后的劉和,怎么可能成長不快?
劉和心中一陣得意,卻被橋夫人狠狠拍下的一掌給打懵了,原本微笑著的橋夫人,此時表情十分的嚴(yán)肅;“和兒,你可知你這次所做之事,有多危險?”
劉和收起來笑臉,仔仔細(xì)細(xì)的思考了一下:“阿母放心,董公并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徒。”
“可如果董并州和袁將軍是一派呢?如果這只是他們二人清除異己演的一出戲呢?”
劉和很快的在心里否決了這個想法:“絕無可能”
“那是這次和兒你賭對了,倘若董并州與袁將軍是一派,此時和兒你估計(jì)已經(jīng)犯了大漢律法,聽候發(fā)落了。”橋夫人把手搭在劉和頭上,輕輕撫摸著:“和兒啊,下次若想再行這樣的事,大可安排府里人去打探消息,以后絕不許再這樣了,記好了,若是行事之前,你對對方之事不甚了解,那絕不可輕舉妄動!”
劉和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橋夫人說的話,劉和想了想也清楚意思了,這次見到董卓時,發(fā)現(xiàn)與自己記憶中并不相同,就放松了警惕,卻沒想到若是歷史也不相同,這兩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自己可就難辦了。
“和兒這次該罰,擅做決定,飯后你去和張曹掾一起搬東西吧”橋夫人讓侍女進(jìn)來給劉和換好衣服,拉著劉和去吃飯了。
張曹掾一開始聽到公子被罰的消息時,只感覺自己也離被罰不遠(yuǎn)了,哪知道公子都來和自己搬東西了,夫人依舊沒有罰自己的意思。
“公子,夫人有沒有怪小人沒有護(hù)好公子?。俊?p> 劉和奇怪的看了一下張曹掾,彎腰去搬起了箱子:“曹掾說的什么?。课疫@不是好好的嗎?阿母怎么會怪你?”
張曹掾松了口氣,開始放心的和劉和搬起東西來。張曹掾本來就是個自來熟的性格,加上劉和也一點(diǎn)沒有太尉府公子的架子,兩個人搬著搬著就聊了起來,結(jié)果半個時辰的東西,硬是被搬到了傍晚,兩人為了多說一會兒,還特意留了個箱子,說到橋夫人連催三次才搬。
“想不到公子對過去之事有著這么深厚的見解啊”張曹掾徹徹底底的對劉和刮目相看了,剛才談起史事來,只感覺是和一個史學(xué)大家探討一般。
“以史為鑒,以史為鑒嘛”劉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作為一個最愛電視節(jié)目是百家講壇的人,要是忽悠不了張曹掾,那可不知道以后怎么混了。
“夫人,你看張曹掾和公子有說有笑的,看來搬完箱子后,感情深了許多啊”站在橋夫人一旁的侍女看著院子里哈哈大笑的兩個人,也捂嘴跟著笑了起來。
“天色不晚了,玉兒你去叫和兒回屋吧,記得吩咐人備好飯菜在他房里”橋夫人看了會兒聊得正開心的劉和,轉(zhuǎn)身吩咐完侍女后便離開了。
一晃眼又是一天過去,第二天一早,劉和就被侍女叫醒,說橋夫人叫自己去會客廳。
劉和急急忙忙換好衣服,到會客廳一看,原以為是來調(diào)查耗門一事的官員,結(jié)果還是董卓的門客——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