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齊望席領(lǐng)著方靜和燕小玲去賓館開了三間單人房,梁媽一路尾隨,還買了一大袋瓶瓶罐罐塞給了方靜,齊望席當時就覺得很莫名其妙。
“憑啥呀,阿姨,你怎么就單獨給靜姐買不給我買呢?我可是梁起的親兄弟啊。”
“去去去,你一個男子漢也好吃這些東西啊?酸梅和牛奶你愛吃???”
“那我不吃,我只吃肉?!?p> “行,明天阿姨再做給你吃好不?”
“好嘞?!?p> 把方靜和燕小玲先送進了房間,齊望席跟著送辛文玉回家,臨走前,齊望席從懷里掏出一沓現(xiàn)金,塞進辛文玉的手里。
辛文玉下意識的就想伸回手,結(jié)果愣是被齊望席死死的抓住不能動,
“阿姨,別拒絕了,梁起竟然沒和你們說做生意這件事,想來他應該也是想等著哪時候穩(wěn)定了再告訴你們,所以這些錢你就先拿著吧,今天麻煩阿姨為我們破費了。”
“不麻煩的,不麻煩的。”辛文玉還想拒絕,“其實你,小靜,小玲還有我的大……呵呵,就是你們能來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梁起能有你這樣的朋友,阿姨真的很高興?!?p> 大什么?
齊望席頓了一下,但是也沒在意,咧了咧嘴,二話不說把錢塞進辛文玉的口袋里,然后拔腿就跑。
“阿姨,早點睡啊?!?p> 胡同口傳來齊望席俏皮的笑聲,辛文玉愣了好半晌,這才搖了搖頭,掏出口袋里的錢一看,鼻頭莫名有些酸。
其實單單是今天一天的伙食,就已經(jīng)把夫妻兩一個月的生活費吃完了……
“這孩子眼利啊,是個好孩子?!?p> “都好……都好啊……”
抬頭看了看夜空,縹緲的黑霧從皎月前拉開,辛文玉只覺得,生活它似乎又變得有盼頭了。
齊望席這時候在街角處走著,他其實也挺享受在這種逼仄小路里漫步的感覺,很輕松,很愜意,還有一種回家的溫暖感。
實際自從梁起讓他代理店長一職起,他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似乎都和校園里所經(jīng)歷的完全不同了。
容起的漸漸崛起,帶來的不僅是寬廣的業(yè)務范疇,更多的還是形形色色的飯局和酒局。
從一開始無知青澀,整天被人灌醉狂吐的小伙子到如今勸酒一流,知男而上的精神小伙,齊望席只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消化了其中的辛酸苦辣。
而隨著經(jīng)歷的坎坷越多,見識的人越怪,齊望席這才終于明白千人有千面這句話的確不假,所以心里頭對于梁起的佩服也是愈加濃厚。
所以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啊?我這樣的已經(jīng)很強了吧,這小子踏馬感覺和天生會的一樣?
齊望席搖頭晃腦的邊走邊想,
或許真的得談個戀愛再分個手試試?
想到這里,齊望席腦子里就浮現(xiàn)出來一個名字。
“話說好久沒看到她了,她應該都忘了我了?”
實際自從那次把對方約出來看電影之后,齊望席就忙活著店里的事,所以也沒能及時的聯(lián)系對方,但這還不是主要的,最讓齊望席傷心的是,李沁沁壓根也沒有尋找自己的想法。
實際每個人,不管男生女生都會在心里都會把自己定位在一個極有魅力的位置上,不管他是個胖子,又或者是個丑八怪,這是人之常情。
比如我是胖子,可是我有內(nèi)涵啊。
又或者我長得丑,可是我有才華啊。
所以當?shù)谝幻嬉姷疆愋郧页晒ξ綄Ψ綍r,這種狀況實則是對于這類自我安慰心理的一種肯定,所以往往一般人很難直接拒絕這一類被自己成功吸引的異性,因為與他(她)對話就能夠得到源源不斷的肯定。
看,我也很牛逼的對吧?
而這種釣魚手法,其實人人都會,隨之批量生產(chǎn)出來的就是一只只呆在陰暗角落的舔狗了。
而這種結(jié)論是在齊望席屢戰(zhàn)屢敗之后鉆研而得的,不明覺厲。
“算了,管她呢,反正勞資是不愿意當舔狗了,舔狗真他娘的惡心,有那閑功夫泡妞還不如ktv抱抱小妹。”
這一刻,社會閱歷在恰宜時間內(nèi)瘋狂暴漲的齊望席在對著月亮起誓,深深懊悔往常的各種舔狗行為,他決定,今后一定等對方先伸,他才能舔。
“舔累了,回家咯~”
……
第二天早上,林業(yè)德打了個電話,通知齊望席上頭同意了容起入場,所以齊望席一早就起床打理形象,隨便打了一通電話到宿舍那頭,
宿舍阿姨把梁起叫了下來,很快對面那頭響起一道慵懶的聲音,
“喂,怎么樣了?”
齊望席當時就怒了,“我踏馬在你家這里日以夜繼的戰(zhàn)斗,你踏馬還在床上OB?”
“嘿嘿,不錯嘛,新詞匯活學活用,有長進?!绷浩疬@時候忍不住一笑,“怎么?齊店長拿著我的工資還不想工作?”
“算了,不扯這個?!饼R望席也懂得輕重,索性開門見山道,“你那里現(xiàn)金能拿出來多少?這里900畝地,頂?shù)米№敳蛔。俊?p> “頂不住也得頂。”梁起依舊懶洋洋的說道,“哦,對了,那里是怎么競拍的?一整塊地打包了競拍還是分額?”
“三份,400,300,200,三份售賣,我猜他們早就商量好了,肯定是想要最低價購入,結(jié)果他娘的沒想到來了個我們這樣的不速之客,哈哈哈?!饼R望席回想了一下昨晚的資料,轉(zhuǎn)而抿了抿唇,“不過還是先確定一下,我們是要買兩份還是大頭?”
“呵呵呵?!?p> “你笑什么?”
廈市今早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學院外頭的人工湖面漣漪四起,梁起這時候就望著湖面,聽著耳畔話筒不斷傳來的沙沙聲,一字一頓道,
“牙口大,想吞湖?!?p> “什么意思?”齊望席有點聽不明白。“你的意思是通吃?”
“臥槽?這么頂?”
“可是他們?nèi)移髽I(yè)我查過了,雖然都是小企業(yè),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啊……”
“呵?!绷浩疠p嗤一聲,“那你是知道不知道韓信背水而戰(zhàn)的故事?!?p> “不是吧,至于嗎,容起這時候還在起勢……”齊望席聞言有點后怕,他忽然發(fā)現(xiàn)梁起這家伙狠起來真不skr人,這要是中間哪個環(huán)節(jié)資金斷了,容起店都得玩完……
“放心,我又不是傻子,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競拍會我會按時到,齊店長且放心。”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梁起會準時到達,齊望席惴惴不安的心緒才算是平穩(wěn)了下來。
“行,那就這樣了,不說了,我去吃早飯了?!?p> 說著,齊望席就要掛電話,結(jié)果那頭梁起又悠悠的來了一句,“對了,昨天有個女的來找過你,李沁沁?!?p> “?。俊饼R望席先是愣了一下,但立馬堅決道,“她來找我干嘛?讓她走,瑪?shù)滤涝!?p> “哦?!绷浩饓男χf道,“行,那就不說了,也是,咱們齊店長已經(jīng)發(fā)誓不做舔狗了,道心不可破?!?p> 本來梁起不說還好,結(jié)果這樣挑撥著,齊望席體內(nèi)的舔狗血脈,它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想了一陣子,他略緊跟著有些支吾地問道,“那個,其實說說也沒關(guān)系的,就當個耳邊風聽嘛?!?p> 結(jié)果話筒還真的響起了“呼呼呼”的刺耳吹氣聲。
齊望席:“你他娘干啥?”
梁起壞笑道,“你不是想聽耳邊風嘛?我吹給你聽啊。”
齊望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