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蟒有一年沒有露面,它管轄的云蟒嶺一向松散,作為云蟒嶺首領(lǐng),云蟒是個很仁慈的領(lǐng)導(dǎo)。
只要住在它地盤里的動物們按時繳納貢品,一切都好說。
太過仁慈和藹,導(dǎo)致云蟒嶺的這些個蟒蛇起了反心。
有一條紅色彩金蟒蛇在上半年開智,開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鼓動云蟒嶺的蛇類造反。
紅色彩金蟒蛇對云蟒很不滿,作為一條開智很久的蟒蛇,整日里躲在自己洞里,不思進(jìn)取。
有了本事不是應(yīng)該擴(kuò)張地盤,將更遠(yuǎn)的山林變成蛇族棲息地,它們需要更多地方作為棲息地。
一條蟒不好好治理領(lǐng)地,整日里和一頭不狼不狗的生物為伍,真是丟進(jìn)了蛇足的臉。
紅色彩金蟒蛇有著一顆雄心壯志,想要將蛇族帶入一個新的天地。
白白丟開爪子下的蟒蛇,帶著歐陽苒珺往云蟒所在的山洞走去。
真是不自量力的傻子,以為自己開了靈智就有本事了?要是沒有云蟒庇佑,這一山的蟒蛇有幾個能長大的,早被天敵給吃了。
在天云山中生活著很多兇猛的猛禽,這些猛禽遠(yuǎn)離人類世界,有著自己的規(guī)則。
白白曾經(jīng)生活在天云山深處,那是它很小很小時候,自己的母親還在。
因為爭奪一樣靈物,白白的母親和一頭很厲害的獸打了好幾天,最后失敗失去了性命,占領(lǐng)的山谷也被那獸給霸占了。
而白白卻留下了性命,被丟到了天云山最外圍自生自滅。
那時候的白白不過是小小一團(tuán),出生不到一個月。
要不是云蟒將白白撿到,女乃到白白長大真不容易。
在白白心里,云蟒即是它的朋友也是它的母親。
現(xiàn)在有人想要對它心里的母親出手,白白怎么能忍。
云蟒所在的洞穴,早被密密麻麻的蛇族覆蓋地面、草叢、樹木上都被蛇占領(lǐng)。
若是人類見到此景,只怕會嚇得魂不附體。
歐陽苒珺將幾條蛇從自己身上丟下去,從背包里拿出一把雄黃粉末灑在身上,這樣一來那些蛇就不敢往自己身上掉。
云蟒洞穴外,紅色彩金蟒蛇托著臉盆粗細(xì)的蛇身在眾多蛇類簇?fù)硐掠米约旱纳呶埠莺莸卮蛟诹硕囱凇?p> 洞穴內(nèi)一陣搖晃,掉落下了不少碎土石。
云蟒挖的洞穴很深,在洞口布置了禁紋,彩金蟒蛇不過剛剛有了靈智,根本無法破開云蟒留下的禁紋。
不斷拍打著洞穴口,想要破開上面的禁紋。彩金蟒蛇很急,它可是好不容易才蠱惑了這么多蛇族來這里造反,總不能就這樣灰溜溜離開。
要是連洞穴口都破不開,那也太丟臉了,根本沒有資格繼續(xù)待在云蟒嶺上。
彩金蟒蛇正砸的投入,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正在靠近的白白。
圍困云蟒洞穴的眾多蛇中,有那么幾條剛好認(rèn)識白白,知曉這頭不狼不狗的獸是云蟒的養(yǎng)子。
另一個山頭的老大,統(tǒng)領(lǐng)著很多的狼群、狐群等狡猾的獸族。
見到白白,紛紛退讓到一邊。
這位狼、狐統(tǒng)領(lǐng)都到了,彩金蟒蛇這次的逼迫無疾而終。
它們都說了,這就是一場笑話,偏偏那條蟒不聽,逼迫它們跟著來了統(tǒng)領(lǐng)洞穴。
還是太年輕了,不知曉統(tǒng)領(lǐng)有多么強(qiáng)大。
歐陽苒珺從背包里拿出一塊從村里撿來的板磚,對著彩金蟒蛇直接扔了過去,正中彩金蟒蛇后腦勺。
彩金蟒蛇被偷襲,惱怒扭過蛇頭,吐著蛇信子一雙赤色眼眸凝縮。
人類?和那頭傳說中的狗?
彩金蟒蛇沒辦法打開云蟒洞穴,還挨了一板磚,心里的怒氣騰騰往上漲,一尾巴甩想白白和坐在白白背上的歐陽苒珺。
彩金蟒蛇的蛇尾在離白白和歐陽苒珺還有半米時,整個蛇身倒飛出去,狠狠撞在了山壁上。
一直沒法打開的洞穴伸出了一條白色的尾巴。
這條白色的尾巴上,布滿了云朵花紋。
云蟒慢悠悠從自己洞穴里出來,它不過是打個盹兒,領(lǐng)地里的小蛇就想要造反。
云蟒和那頭被擊飛的彩金蟒蛇比起來嬌小很多,不過小碗粗細(xì)的蛇身,顯得十分細(xì)長。
一雙銀色瞳孔,眼中滿是威嚴(yán)。
伸出蛇信子對著圍觀的蛇族們說了什么,蛇族一個個老實趴在地面上,很快就抬著沒法動彈的彩金蟒蛇離開。
彩金蟒蛇不甘看向云蟒,它真的太弱了,不過是一尾巴都撐不下。
它就是一個笑話。
云蟒處理了不聽話的小弟,用蛇尾慈愛碰了碰白白的頭,歐陽苒珺自白白背上跳下,將白白交給云蟒單獨相處。
歐陽苒珺今日所見,讓她明白了一件事,這天云山里之所以被黃源村的人認(rèn)定危險,想來和這些不一般的獸有關(guān)。
這些生活在山里的獸獸們,和外面人們所知道的獸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外面的那些獸就是一般的凡獸,而天云山里的這些獸獸很多都是成精了的。
至少,在人類眼里它們都是成精的。
白白跟著云蟒進(jìn)了山洞,過了一個小時從洞中出來,脖子上掛著一個很小的蛇皮袋子。
看到白白脖子上的青花蛇皮袋子,歐陽苒珺確定里面那條蛇是個成精很久的蛇。
要是一般蛇會自己制作那么精美的袋子么?這袋子一看就不是凡物好不!
“謝謝!”歐陽苒珺對著云蟒洞穴鞠躬,謝謝云蟒將白白養(yǎng)大。
日落西山,歐陽苒珺和白白回到了黃源村,還沒回到家里就在路上遇見了出來放風(fēng)的鐘離桑。
鐘離桑一眼便認(rèn)出了白白脖子上的東西,那是山里那頭云蟒送的吧,那頭挺聰慧愛好和平的蟒蛇。
“歐陽家的小丫頭,以后少去山里,山里有些不平靜,還是乖乖在家?!辩婋x桑輕輕拍了拍歐陽苒珺的頭,遠(yuǎn)去。
今天不用給二十位學(xué)員補(bǔ)課,歐陽苒珺將自己從山腳下的森林中采集的草藥從包里拿出來整理。
從明天開始,歐陽苒珺就要開始跟著歐陽每辰學(xué)習(xí)認(rèn)藥。
不但要認(rèn)識新鮮的草藥,還要認(rèn)識分辨曬干灸制好的藥。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歐陽苒珺將所有精神都集中在簸箕中切好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