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瑜的腦中飛快地閃過蔡紅云的身影,他輕咳一聲,“母親,你別急了,你身體不好,少操心吧。害我也跟著你著急。”他佯怒地瞪了梁氏一眼。
梁氏笑呵呵道:“好好好,不說了,都怪我。你好好準備你上朝的事物,仔細些,不夠的東西到隔壁去拿?!?p> 梁氏離去,賀瑜立馬去了蔡紅云的院子里,他沒見著她,她出去了,賀瑜心里隱隱不安,他在蔡紅云的房里坐下,等她回來,綠萍一杯茶接一杯茶地上,蔡紅云還是沒有回來,賀瑜不由心慌。
要到中午的時候,蔡紅云回來了,腰間掛著純鈞,頭發(fā)已經(jīng)濕透,衣服微敞開。她一進門就喝了幾大口茶。
“你來了,何事?”
賀瑜看著蔡紅云這一身,衣服都是汗水,“你到哪兒去了?”
蔡紅云把劍放在架子上放好,“出去逛了一逛,怎么了?”
“出去逛又為什么滿身是汗?”該不會又出去打架惹事去了吧?
蔡紅云本來打算去沖一下的,一身汗太難聞,但是賀瑜跟在她身后不停問問題,她無奈,“我出去練劍去了?!北粐蛉艘霍[,她心中煩悶出去練劍去了。
賀瑜睜大眼睛,“你的毒還沒解,太醫(yī)說過你不能運用內力。你去練什么武呢,嫌命長呢?”
蔡紅云取面巾擦了臉,“我這一身武藝不去練的話早就荒廢了?!?p> 賀瑜給她倒了一杯茶遞給她,“那你等一陣子再練啊,我和董醫(yī)正正在商量如何解你的毒,你不要去練了?!?p> 蔡紅云伸手接過茶杯大口大口喝茶,“我盡量。”
賀瑜知道蔡紅云又是在敷衍他,他莫法?!敖裉煳夷赣H找你,她說什么了?”
蔡紅云頭都沒有抬,“她想讓我做你妾室,我拒絕了。”蔡紅云放下茶杯看向賀瑜。
賀瑜嘴唇微張,瞪大眼睛看著她,他知道她不愿,只是聽到她如此直白地說出來,他的心里還是忍不住的難過,雖然他沒打算讓她做他妾室,想讓她做他賀瑜的妻,他也沒想過要娶妾室,心里有了她再也容不得旁人。
賀瑜的心跌入底谷,她沒想要和他在一起,他心煩意亂,和蔡紅云說了幾句話匆匆告辭。蔡紅云嘆氣一聲,取了衣服去沐浴去了。
賀瑜回到房里,心里一片苦澀無人知,他不問她身份,不問她來歷,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不愿,她的眼神是那么清冷,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普通人一樣,他只是比普通人和她相處時間長一點罷了,是他自作多情,是他太貪心了。
初嘗情滋味,卻是如此苦澀,一寸愁腸千萬結。三生有幸遇見你,縱然悲涼也有情。不求長相守,但求長相憶。
賀瑜枯坐屋檐下,他是瓦上三寸雪,她是皎皎云間月。她看不上他也是應該的,她足夠他仰望就行了,哪怕一生也可以。
賀彥坐在桌子上,手指敲打這鄭堂軍送來的暗報,普陀鎮(zhèn)的女叫花子,身份不詳,更可能是父母已經(jīng)逝去,武功高強,修煉玄陰圣經(jīng)已至第九重,單憑這一點她在江湖上已無敵手。
她還略懂醫(yī)術和毒術,賀彥看著這書信,伸手又敲了敲,看著她和唐蓉交手的那一天,恐怕不是略懂這么簡單。
他還調查過唐蓉,她很好查,她是唐門門主的女兒,她的父親被神秘人殺了,大哥失蹤。如今看來,唐蓉的父親是被蔡紅云殺了的,唐蓉收了南都侯的錢去刺殺賀瑜,蔡紅云在唐蓉手中救下賀瑜,如今唐蓉怕是盯上蔡紅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