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以后有事,盡管交代小的去做!”
周世源發(fā)自內(nèi)心地道。
這一個月過的日子,比起他們從前在家過的日子,是好了多少。
吃喝穿戴樣樣都不是從前敢想的。
家鄉(xiāng)常年不是水澇,就是干旱,一年四季,能不拘野菜野果什么的配搭著粗糧,能幫著勉強(qiáng)填飽肚子,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運(yùn)氣了。
可在這的一個月,蘇掌柜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們這一家,吃的天天葷素搭配,穿的也是新布做的新衣。
對他們一家子也是和顏悅色,從來沒有因?yàn)樗琴I來的,就對他們使臉色,擺架子!
“放心,很快就有事情做了!”
秦云松對他道。
“誒,那位呢?”
驀的想起,她那天不是還買了一個嗎?
“在后面呢!”
蘇掌柜驀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地道。
“他身體還沒好?”
能讓蘇掌柜這個神色,難道是他傷的太重了?不好治?
蘇掌柜看下周世源,又看下秦云松,“差不多了!”
他沒好氣地道。
簡直是想起來就來氣,精心照顧了大半個月,醒了,身上的傷也好了。
可就是誰跟他說話,都不搭理。
整天,吃飽就去后面那棵大梧桐樹的樹杈上,躺著,望天!
這是?
“帶我去看看!”
該不會那人是瘋子或者是傻子吧!不然蘇掌柜怎么看著氣悶的緊的樣子!
呸,說什么呢?
自從來這,自己成了‘傻子’后,秦云松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兩個字,還真的是有些敏感。
來到后院。
秦云松四下看看,都沒看見那人。
這后院就這么大,一目了然。
“小姐,在那!”
蘇掌柜懶懶地,指指靠院墻邊上,那棵高大的梧桐樹。
樹?
他在樹上?
不會吧?
秦云松順著蘇掌柜手指的方向,徐徐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一楞,還真的是在樹上。
那人穿著身深藍(lán)布衣,背靠樹干,斜躺在樹杈上,呆呆地望著天。
“下來,小姐來了!”
蘇掌柜走到樹下,對那人喊道。
樹上的人,仿佛沒聽見似的,繼續(xù)看著天。
見蘇掌柜,氣的嘴角都在抽抽。
秦云松笑笑,過去,走到樹下,仰頭向他望去:“不下來嗎?你可是我買來的!”
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進(jìn)那人的耳朵。
他眨眨盯著天空看的太久,有些酸的眼睛,垂眸,視線徐徐落下。
陽光穿過梧桐茂密的枝葉,斑駁陸離的照射在秦云松臉上。
星星點(diǎn)點(diǎn),照進(jìn)她黝黑發(fā)亮的眸子,恍若盛著萬千燦若星光的光輝,亮的他隔著這么遠(yuǎn),都看見了他在她眼里,自己的影子。
身形嬌小玲瓏,看著年紀(jì)也不大,十四五歲的樣子,這會正紅唇彎彎的看向他。
心思一動,枝葉抖動,他利落的一個翻身,從樹上躍下,站在了秦云松面前。
好高!
秦云松在心里說道。
晏池就非常高了,沒想到,他跟晏池比,身高幾乎等同,而且比晏池的身形還壯。
裹著藍(lán)色布衣的身上,成塊的肌肉線條,隔著衣服,都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