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章 第19節(jié)
陶寬來到陶磊的寢室,見大家伙圍著打牌,陶寬也不想去打擾他們打牌的興致,更不想知道陶磊在做什么,整個寢室里只有這幾個人,他們圍在昏暗的燈光下,在低聲叫著,陶寬也聽不清楚在說什么。陶寬吃得太飽,夏初的夜還是有些涼的,陶寬找到一個有被子的床位,衣服沒有脫就鉆進(jìn)被窩。被窩也不知道哪位仁兄的,估計(jì)從家里帶來都沒有清洗過,有著濃厚的人體味,陶寬不在乎這些,別說這一家被子如此,估計(jì)除了女寢室,大多數(shù)男生的被子都差不多。沒有過太久,陶寬便有些迷糊,漸漸得打牌聲音變得模糊起來,陶寬沉沉睡去。難得這樣的放浪,打牌的幾個人壓根就沒有時間觀念,直到自己不能玩牌為止,即使是玩累了,旁邊看著打牌的很快就能替補(bǔ)進(jìn)來。打牌的只有四個人,看打牌的比打牌的多很多,而且看打牌的比正在打牌的還激動。陶寬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晚了,陶寬沒有手表,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時候,只是感覺打牌的和看打牌的人都少了很多,陶寬估計(jì)有些人玩累了,直接找到被窩去睡,根本沒有誰在乎誰在打牌,誰睡了睡的被子,只要有被子空著鉆進(jìn)去睡就可以了。陶寬是口渴了才醒來的,不只是口渴,也有憋不住的尿。陶寬起來,他不想去看打牌,更不想去看看誰輸誰贏。陶寬模模糊糊得走出寢室,看著外面的天蒙蒙亮,也不見月亮。陶寬扶著柱子,也不管有沒有人,只想盡快得把憋不住的尿給拉了。陶寬拉完了尿,回到寢室,憑著記憶準(zhǔn)備順手給關(guān)門,卻被后來進(jìn)來的人給擋住了。陶寬見有些攔著不肯關(guān)門,只好走進(jìn)了寢室。進(jìn)到寢室里的人把手里的手電筒給打開了,強(qiáng)烈的燈光,讓陶寬下意識的擋住眼睛。能聽到一聲斷喝,猶如張飛在長板橋上的斷喝:這個時候陶寬清醒了很多。接著又進(jìn)來了幾個人,陶寬似乎看清楚了,進(jìn)來的全是老師,剛才斷喝的是校長,在寢室所有人包括打牌的還有睡覺的都給帶到禮堂。禮堂的燈亮著,而且還是開會時候的大燈泡,明晃晃得照得人有些刺眼。陶寬徹底得醒了,也看清楚了被叫過來的大多都是高年級的學(xué)長,自己班上除了自己就沒有其他人。校長從禮堂的小房間走出來,小房間是用來放喇叭的控制室,也只有校長有鑰匙。而后就是一個一個得進(jìn)去,進(jìn)去的時間有長有短,出來的結(jié)果也有不一樣的,有的被自己的班主任給領(lǐng)走了,也有自行回到寢室去睡覺的。陶寬屬于后者。陶寬被叫進(jìn)小房間的時候,也是他一個人,校長看到陶寬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問了陶寬:晚上是誰主局的,陶寬很自然得答道:不知道,校長又接著問,打多大的,陶寬還是回答不知道。校長又問你是誰通知你的晚上留下來的,陶寬說自己的哥哥陶磊。校長也知道陶磊是陶寬的哥哥,也知道陶寬爹是做篾匠的。但這個時候還是得問。校長問陶寬:你晚上吃什么菜,陶寬回答:我在教室里玩得比較晚,只有汆肉湯了。校長這才對著陶寬說:你回去睡吧。陶寬回到寢室,寢室里也沒有人睡了,大家都覺得奇怪,不就是玩下牌嗎,還有人特地得打菜吃嗎,至于吃了什么菜,陶寬也不太清楚。陶寬不想打聽太多的事,也不在乎陶磊是不是被班主任給領(lǐng)走了,只是自己覺得特別得困,陶寬找到寢室里的茶桶,幸好的茶桶里還有水,陶寬也不管什么時候的水,只要能解渴就可以。綁在茶桶的搪瓷缸已經(jīng)不見了,陶寬順便找到一個碗,大口大口得喝了個半飽,打了一個嗝就繼續(xù)去睡了。可謂心無憂,陶寬沒有被這些事給堵了,不久也就呼呼大睡。陶寬再次醒來的時候是陶磊給叫醒的,陶磊拍拍陶寬身上的被子,陶寬瞬間就清醒了,看到陶磊,心里高興很多:哥,你醒了。陶磊嗯了一聲,對著陶寬說:把自己的東西給準(zhǔn)備好,我們現(xiàn)在去食堂吃粥。陶寬很快就穿好衣服,其實(shí)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太多的衣服穿了,極少有人穿二件衣服的,大多數(shù)都是和陶寬一樣只是穿了一件襯衫。陶寬跟著陶磊身后,來到食堂。食堂里人很少,除了陶寬兄弟倆,只有二三個人在打粥吃,而且還全是男生。估計(jì)女生都回家了,即使是女生估計(jì)也早早吃了回家了。陶寬打了一大碗粥,就聽到陶磊說:我們?nèi)ベI點(diǎn)油條吃。陶寬幾乎沒有自己的要求,只要陶磊愿意帶著他去吃什么,陶寬幾乎都愿意,就沒有陶寬不吃的東西,陶磊覺得吃不下去的東西,陶寬都津津有味得吃了。兄弟倆各自端了一個碗來到買油條的地方,兄弟倆各自買了兩根油條,就站著不錯粥吃了,而后就去了寢室收拾東西。陶寬的寢室可謂是空無一人,陶寬甚至有點(diǎn)害怕,今天太安靜了,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陶寬很快得把自己的東西給收拾好,抓緊得出了寢室,直接去了陶磊的寢室。相較于陶寬寢室,陶磊寢室熱鬧很多,也有在收拾東西的,也有在談?wù)撟蛲淼氖拢绽诳吹教諏掃M(jìn)來,對著陶寬說:你先去操場上等我,我隨后就到。陶寬很是聽話,提著自己的東西來到操場。陶寬站在操場的一頭,卻看到幾個人從禮堂里出來,陶寬想仔細(xì)看看到底是誰,奈何自己手里拿的東西太多,又不想放下,其實(shí)陶寬還真有點(diǎn)不愿意過去啦到底是誰,反正陶磊沒有被班主任給叫走就可以了,其他人不是陶寬不關(guān)心,而是陶寬關(guān)心了爺爺還有用。那幾個人朝著學(xué)校門口走去,陶寬從背影看出來,不只是自己的同學(xué),也還有學(xué)校外面的人,陶寬這個時候才有些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