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加爾湖離林子沐他們家不遠(yuǎn),但是季先生還是很認(rèn)真的在準(zhǔn)備他們的工具,行李包,衣服等等,貝加爾湖那邊的氣溫相比較來說比較寒冷。
林子沐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見院子里停了兩架自行車,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向正在吧臺磨咖啡的季凜暮問道,“你什么時候又買了兩架自行車?”
季先生手下微微停住,又繼續(xù)磨起咖啡豆,“你不是說想要騎自行車嗎?就給你弄了兩架過來?!?p> 林子沐點了點頭,她走向吧臺,雙手撐在吧臺上,坐到吧臺對面饒有興趣的看著季凜暮說道,“我想申請一件事情?!?p> 季凜暮覺得有點好笑,“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我申請?”
林子沐咬了一下下嘴唇說道:”我想開車去行不行?”
季凜暮聽見這話馬上抬頭看她。
“不行?!?p> “為什么?”
“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妻因為在路上開汽車而撞倒別的市民登上當(dāng)?shù)氐膱蠹??!?p> ”嗯,好吧?!绷肿鱼遛抢X袋。
“行吧,你不讓我騎我就不騎,我也不敢反對你啊。”說完,悶悶不樂的。
季凜暮到自家小姐不高興,只能變著法子安慰她說,“你如果想開車的話,我可以找時間讓教練教你怎么樣?”
聽到這話的林子沐耷拉著腦袋一下子直立了起來,她興奮地看著季凜暮問道,“說的真的嗎?你不會要嚇唬我吧?”
季凜暮沒有說話,他現(xiàn)在在自家小姐的心中,可信度已經(jīng)漸漸的低于0%了。
林子沐看著季凜暮磨的咖啡豆,上前聞了聞,又把頭縮了回來。
“好苦呀?!?p> 伸手捏了捏鼻子,看見林子沐這個動作,季凜暮疑惑,“苦嗎?我才加了幾粒啊,怎么能苦?”
他轉(zhuǎn)身拿起剛燒開的水,緩緩的倒入咖啡杯里面,看著咖啡的味越來越濃,整個房間里都充滿了那種苦澀的味道。
林子沐聞到這個味道,她皺了下鼻子,不滿的說道,“季凜暮你就不能多加點糖嗎?你那樣子不苦嗎?其實喝咖啡對身體不好?!?p> 季凜暮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毛,慢悠悠的從右手邊的那個罐子里緩緩的倒入了一勺白糖,混入咖啡里,又慢悠悠攪拌,他將咖啡杯推到林子沐面前,很紳士地伸手,“請?!?p> 林子沐雙手捧咖啡杯,輕輕地向咖啡吹了一口氣,她慢慢地將咖啡倒入嘴中。
等她咽下去的第一口的那個瞬間,迅速地跑進(jìn)了漱口池,“呸呸呸”地在里面吐著苦澀的咖啡,她轉(zhuǎn)頭看一下子季凜暮?!澳憔头帕四且簧滋?,好苦呀?!?p> 說完又憤憤的坐回了吧臺。
把剩下的幾乎沒有動的咖啡推向了季凜暮,“你喝你如果能嘗出來不苦的話,我就答應(yīng)你一個愿望。”
“什么愿望?”季凜暮將咖啡杯端向自己那一端。
“什么樣都可以,只要你一口氣喝完給我,你那個表情不要做得太過于激動就行?!?p> 季凜暮應(yīng)允了,他將咖啡杯緩緩端起,湊到嘴邊看到那個口紅印,就著那個淡淡的唇影喝著。
“好苦?!钡撬谋砻嫔喜]有露出一點點痛苦的表情。
“好了,我輸了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愿望,”在林子沐的目瞪口呆中把林子沐拉回了房間。
看到床上擺放著洗漱工具和換洗衣服,林子沐歪斜著腦袋看著季凜暮,“我們這是要去哪?”季凜暮沒有說話,繼續(xù)整理著那些衣服,將洗漱用品緩緩地放到包里面,拉上了拉鏈接。
回答了林子沐的問題,“你不是說想要去貝加爾湖看夕陽嗎?我們今天晚上就可以去,順便在那邊可以體驗一下那邊的風(fēng)俗?!?p> 兩個人不緊不慢地收拾好了東西,在下午的時候騎著自行車緩緩地向貝加爾湖行駛?cè)?,在路上他們看到了一對年輕的夫婦,抱著一個新生嬰兒。
季凜暮不經(jīng)意的說道,“我希望我們以后也有一個這么美滿的家庭。”
林子沐這時心不在焉,左手捏了剎剎車鍵,轉(zhuǎn)向頭看向季凜暮問道,“你在說什么?”
季凜暮搖搖頭,“沒什么,我說我愛你?!?p> 林子沐愣住了,這是季凜暮對自己說,第三次“我愛你”。
但是自己沒有正面跟他說過。
自己只是跟穆青燕很明確的說過自己喜歡季凜暮的事,沒有正面的告訴季凜暮自己愛他的這種事情,因為在她的意識里,她可能覺得季凜暮對“喜歡”和“愛”這兩個詞分類的很重。
“喜歡”是大學(xué)時代的懵懂學(xué)生,迷戀一個人說自己喜歡。說“愛”是因為自己將和他步入一個新的階段和他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這叫“愛”,但是自己沒有跟他正面的說過,林子沐迅速的回答了一句,“唔,我也愛你。”
聽到這話的季凜暮像逃跑一般騎上自行車就向前駛?cè)?,林子沐被丟到后面,但是她并不生氣,似乎有一些開心,因為她看到季凜暮的耳根微微發(fā)紅。
她立刻開心地用力蹬著車輪子喊道,“喂!季凜暮,你跑什么呀?”
春末。在貝加爾湖附近的小村鎮(zhèn),雖然很冷,但是陽光卻很燦爛。干凈的街道人來人往都是異鄉(xiāng)人,林子木推著自行車嘩嘩地向前走著,并排試機(jī)鈴木。到那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夕陽西下,陽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影子拉開了長長的一段距離。
“季凜暮,這邊有沒有什么文化呀什么之類的,想去看看?!绷肿鱼鍐枴?p> “這邊有一個博物館,你想不想去看看,聽說里面有威尼斯水怪的傳說?!?p> 林子沐擺了擺手,“算了吧,我對這些傳說并不感興趣,他們又不是真的?,F(xiàn)在他們還有什么呢?”
季凜暮緩緩道來,“他們這邊有一個習(xí)俗,就是兒女要向父母敬茶,表示自己對,嗯……一種生命的渴望和對愛情守護(hù)的一種想法吧?!?p> 接著季凜暮又說,“他們這邊的老居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貝加爾湖的傳統(tǒng)模式。
他們喝伏特加的時候都在祈禱著明年有一個好的兆頭,以保佑他們事事平安?!撬麄兤浔辈坷漳煤由嫌问峭ü潘谷说墓枢l(xiāng)。”
林子沐回答了一聲,她將自行車停到路邊,一轉(zhuǎn)眼的時間他便跑到了另一個小攤面前。
買了一串兒用玻璃做的彩色的小掛墜。
她跑了季凜暮面前問道,“你猜這是什么?”
季凜暮笑了,“你通常讓別人猜測什么提前是你知道它是什么。”
“哦,好吧,請問偉大的季凜暮先生,這是什么?”
“是貝加爾湖的居民們想要讓明年豐收的一個信物吧?!?p> 季凜暮回答道。
他們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路程走帶了一座小民宿住的地方季凜暮還是從小民宿旁邊的小信箱里面取出了一把鑰匙,打開民宿的門,走了進(jìn)去。
林子沐東張西望問道,“你這個習(xí)慣不好呀,你說如果讓別人知道你習(xí)慣性的把鑰匙擱到信箱里面,那以后如果別人來咱們家盜竊的話,是不是會輕而易舉?”
季凜暮將兩架自行車停到院內(nèi),轉(zhuǎn)身回答。
“林子沐小姐,這個習(xí)慣我只在你的面前做過,包括在我媽林澤他們面前我都沒有做過,我現(xiàn)在是想你以后想來我們家干點什么不是就很方便。”
林子沐笑罵道,“季凜暮現(xiàn)在是越來越壞了。”
他們把身上的旅行包卸下來,放到房間的拐角處,季凜暮還是習(xí)慣了,從背包里面拿出了酒精瓶和手帕,自己仔細(xì)的擦了桌子椅子甚至床頭柜擦了一遍,確保干凈之后將外套脫掉換上了居家服。
林子沐剛洗完澡,她用毛巾擦著頭走進(jìn)房間里面,剛好看到季凜暮在及紐扣,修長的手將襯衫的最后一個領(lǐng)子及完。又將袖口的紐解開,他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看見林子沐進(jìn)來之后,說道,“今天趕緊早點睡吧,明天不是要去看日出嗎?我害怕你明天起來不了?!?p> 林子沐“嗯”了一聲,上了床將被子蓋好準(zhǔn)備睡覺,季凜暮把林子沐起來,讓她在床上坐一會兒,自己去拿個東西,林子沐嘟囔的不是說,“要早睡嗎?都是在干什么?”
不一會兒季凜暮手上出現(xiàn)了一個吹風(fēng)機(jī),她將林子沐的身體板過來,把她的頭發(fā)捧在手上拿吹風(fēng)機(jī)一個一個的吹著?!邦^發(fā)濕了就不能睡覺,不然話對頭皮不好,但是今天晚上的風(fēng)有點涼,不想讓你去外面吹,害怕你明天感冒了怎么辦?”
林子沐低頭玩著手指,“季先生,你可真的是一個居家的好男人呀?!?p> 身后的人喃喃的說一句,“我覺得我以后會更加居家。”
頭發(fā)吹完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了吧,季凜暮看林子沐的頭發(fā)差不多干了,將頭發(fā)輕輕順好把她放進(jìn)被窩蓋上被子,在她的額頭吻了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闭f完便離開床。
林子沐拉住季凜暮的衣服,
“你去哪里睡覺?”
季凜暮指了指外面的沙發(fā)說道,
“我去外面睡?!?p> 林子沐說,“會不會太冷了呀,要不然你過來睡或者我出去睡吧?!?p> 季凜暮轉(zhuǎn)身將林子沐的手緊緊地握住,
“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婚,沒有得到家長的肯定,我不能這樣做,我知道女孩子需要的是男生的矜持以及自己的矜持。我不想這么快的打破戒律,我還是出去睡吧?!?p> 他轉(zhuǎn)身就走,林子沐又叫道,“季凜暮?!?p> 季凜暮回過頭看著問,“怎么了?”
“你要不然多拿點兒被子出去吧,那個牛皮沙發(fā)可能會有點冷?!?p> 季凜暮淺淺的笑了回答,“嗯,知道了?!表樖謳土肿鱼尻P(guān)了燈,拉了房門。
由于第二天要去看夕陽的關(guān)系,林子沐并沒有睡得很踏實,在深夜三點多的時候就起來了。
她走出房門看見季凜暮正在做著早餐,問道,“你怎么這么早起來了,不再睡會兒嗎?”
林子沐揉了揉頭發(fā),“嗯,不想睡了,不是要去看夕陽嗎?去的晚了,太陽升起來了怎么辦?”
季凜暮手端著一杯牛奶,走向林子沐,將牛奶遞給她說道,“那就趕緊喝吧,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馬上出發(fā)?!?p> 林子沐“嗯”了一聲,喝完牛奶便去洗漱了,論玩這件事情林子沐不會拖沓。
她很快的洗漱完,穿好了衣服在客廳里面等著季凜暮。過了不久,季凜暮從樓上走下來,他今天穿著白襯衫,黑褲子并沒有穿西裝。原來用發(fā)膠全部梳上去的頭發(fā)已經(jīng)散落下來。像一個陽光的大男孩。
收拾完東西之后,差不多是三點半,他們在院子里將兩架自行車推了出來,外面還是一片靜悄悄,他們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騎去。
而他們這個速度卻是剛好的,那邊沒有幾個人,雖然是有一對年邁,六七十的老婦人和自己的老伴,坐著輪椅在那里面看著日出,就只剩下林子沐和季凜暮兩個人了。
他們將帳篷撐好,林子沐鉆了進(jìn)去,隨后季凜暮也進(jìn)來了。季凜暮看著手表說道,“還有20分鐘太陽就要升起來了。要不然你先睡會兒,到時間了我叫你,好不好?”
林子沐搖頭,“唉,不用,我就這樣子等吧,從來都沒有看過真正的夕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
從貝加爾湖的東方,太陽慢慢的升起,照亮了整個湖面。似乎還聽到了海鷗的聲音。
雖然說日出只是那短短的半個小時,但是林子沐卻覺得時間過得很快,當(dāng)太陽也完完全全全的升起來之后,季凜暮突然撫過身來,在她的嘴唇邊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淺笑道,“早安我的林小姐。”林子沐回應(yīng)了一個吻,也用著相同的話來回敬他。
“早上好?!?p> 林子沐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看見那對年邁的夫婦還在那邊坐著。
老爺爺俯身在老奶奶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不知道是什么老奶奶笑了。
雖然說歲月已經(jīng)將她那美好的年華已經(jīng)淡淡抹去,但是也能看得出他們倆是那般的恩愛。
林子沐走到湖邊蹲下去,看著那些魚在水中游著,她不禁伸出手去摸摸那些小魚,但是季凜暮阻止了她的這種行為,他低聲說道,“不要動那些,水太冷了,你還在來例假?!?p> 林子沐詫異,轉(zhuǎn)頭問道,“你怎么知道?”
季凜暮站起來笑了笑,”林小姐,你上個月的例假日期我還記得?!?p> 子沐不滿的嘟囔了一句,說道,“你當(dāng)時大學(xué)怎么不去報婦科專業(yè)?”
這句話季凜暮并沒有聽到。
當(dāng)林子沐的腿麻了,她揉著腿慢慢的站起來,正要走向帳篷,但是那對夫婦已經(jīng)到了帳篷外面,老爺爺推著老奶奶正在跟季凜暮說著話,林子沐湊近一聽,他們說的竟然是俄羅斯方言語,她竟然聽不懂!
他們看到林子沐來了,不知道說些什么,手中拿著相機(jī)遞給林子沐,大概意思是想讓他們?yōu)樽约号恼?。林子沐拍完之后?p> 那對老夫婦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句,可能是道謝的話吧,但是他們并沒有走,又跟林子沐說話。
林子沐:“我聽不懂,我用的是俄羅斯眼,但是你們用的是俄羅斯方言,對嗎?”
俄羅斯夫婦:“嘰里呱啦?!?p> 林子沐有些絕望,“怎么辦?”根本聽不懂來這邊也沒有想到他們會說當(dāng)?shù)厝说姆窖?,自己只學(xué)了大眾的俄羅斯官方語言。
季凜暮笑道,“其實我會一點俄羅斯方言。”
“…”(此處為臟話。)
他們剛才說的是“孩子請你們幫我們倆拍張照片可以嗎?”你說“不客氣”。
就算你不懂方言,但是感覺你說的還是蠻可以的。
“…”(此處為臟話。)
俄羅斯夫婦拍完照后擁抱了他們,嘰里呱啦地說了兩句后,老爺爺便推著輪椅走了。
“翻譯!”
季先生低頭輕輕抵住林子沐的額頭,“說道,他們說我們一定會非常非常的恩愛,非常非常的幸福,我們一直會幸福下去。”
子沐一愣,臉忍不住發(fā)紅,“你不要糊弄我?!?p> “怎么敢糊弄你呢?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嗯,那去推車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