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奇不知道狗子的腦回路是怎樣一種構(gòu)造,竟然能想出如此奇葩的手段。
而狗子一下子急了,說道:“誰說的,哈斯珠拉就喜歡我,她就喜歡我這樣子,她···”
狗子忽然察覺到了什么,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刷的一下臉就紅了。
黃奇似笑非笑的看著狗子,讓狗子一陣局促,趕緊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哈斯珠拉和我只是朋友,我們關(guān)系比較好而已。”
黃奇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但還是憋著一臉的笑意。
狗子又解釋道:“我們只是萍水相逢,我去蒼狼做生意時候認識的···”
黃奇笑著說道:“明白,我懂你的意思,我都知道?!?p> 而狗子頓時急了,立即說道:“你不明白,你也不知道。”
“哦。”黃奇恍然大悟,裝作一副茫然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一邊生氣的海蘭花忽然走了過來,對著狗子問道:“你認識哈斯珠拉?”
狗子一陣奇怪,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黃奇也十分好奇的看著海蘭花,這馬蘭花的身份兩人已經(jīng)猜出來的,因為她在蒼狼名氣太大,已經(jīng)傳到了黃沙鎮(zhèn)來,許多年輕刀客經(jīng)常跑去蒼狼那邊做生意,而且必去的地方就是蒼狼王庭。
雖然見不到人,但她的一切生活喜歡,喜好,比如喜歡蘭花,喜歡做蘭花香包,性格都被打聽了個清楚。
蒼狼人與黃沙鎮(zhèn)一樣,都崇尚自由,所以對這些事并不如齊國有嚴(yán)格的禮教制度,有許多黃沙鎮(zhèn)青年都想去那邊找個媳婦。
而只有扎木爾汗是個奇葩,將自己妹妹看的很嚴(yán)實,所以海蘭珠長這么大都很天真。
又加上蒼然人說他們的扎木爾汗的妹妹跑了,從各方面分析出,這位馬蘭花就是扎木爾汗的妹妹海蘭花。
接著,海蘭花扎了扎眼睛,就說道:“我也認識哈斯珠拉,她是我的好姐妹,以前經(jīng)常來找我玩的,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也不找我玩了,最近一次還是在兩個月前,說明年草原上報春花開的時候,要去黃沙鎮(zhèn)玩,還邀請我呢,問我去不去?!?p> 狗子聽得一陣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的好,似乎感覺這個世界太小了,但神情之中有些笑意,似乎沉浸在某種不可名狀的快樂之中。
黃奇嘴角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笑意。
海蘭花見狗子這個樣子,接著說道:“她說她認識黃沙鎮(zhèn)的一個刀客,很厲害,連她二哥嘎爾迪都不是對手,還能將他二哥嘎爾迪綁在了馬背上,說要帶去齊國賣了,如果不是她大哥阿古拉來的及時,她二哥就沒了。”
黃奇聽著一陣古怪,看了一眼狗子,只見狗子一臉漲紅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沒想到狗子這么犯渾,竟然連他二舅子哥都要賣了。
黃奇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也只有狗子能做的出來。
而海蘭花見狗子不說話,就說道:“看你這樣子肯定沒有那么厲害,不是哈斯珠拉說的刀客阿哥,她刀客阿哥那么厲害,就像蒼狼的雄鷹,像大山一樣的臂膀,能帶給人安心,和家的感覺,你們認識刀客嗎?”
狗子被說的不知怎么樣才好,或許是因為不好意思,所以到現(xiàn)在還漲紅著臉。
而海蘭花就有些鄙視的說道:“看你這樣自也不認識,畢竟刀客們都是很厲害的,你去那邊最多就是牲口販子,刀客們肯定很帥,又英俊,而且還很有正義感的,你們這么壞,肯定不是?!?p> 海蘭花自我肯定的說著,似乎對這個下了結(jié)論。
此句一出,黃奇和狗子都是一陣搖頭,也不再跟海蘭花說話。
在他們眼里這就是幼稚的表象,什么都不懂的人才會這么說,但凡有一點生活常識的人,都不會一好壞為評判標(biāo)準(zhǔn)。
黃奇感慨道,別看海蘭花已經(jīng)成年了,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沒什么生活經(jīng)驗,還像八九歲的人那樣單純。
但就是這么單純的人,讓黃奇都不敢再與她接觸,就怕混熟了,不好拿她威脅扎木爾。
很快,柱子就買回來了一套衣服,讓海蘭花換上,收起了她那一套蒼狼服裝。
到了這個時候,黃奇已經(jīng)沒有打算放過海蘭花了,因為這位很可能就是蒼狼扎木爾汗的妹妹。
本來想讓狗子去從側(cè)面打聽一番,但狗子的樣子已經(jīng)沒救了,跟柱子一個樣子,嘴里一直念叨著他的哈斯珠拉。
哈斯珠拉是蒼狼人的名字,意思是是玉做的神圣的燈,本來很神圣的樣子,被狗子一番迷離的樣子念叨著,怎么都感覺有些變味。
最終還是黃奇自己去問了一番,但因為剛才海蘭花被說成是黃奇的媳婦,而且三人的過路費一千兩,她才是五十兩,還在生氣,一副不理會黃奇的架勢。
當(dāng)黃奇趕她走的時候,她有不走,最終還是說話了,但那件事顯然還放在心上。
她不走,黃奇也放心下來,剛才趕她走只是一番試探,若是真走了,要找回來害得經(jīng)歷一番波折,畢竟黃奇也不愿與動手綁人,若是她自己跟著,那就最好的。
本來想著先趕她走,讓她在外面經(jīng)歷一番波折,以她那個樣子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到時候再救回來,然后再趕走,然后再救,如此反復(fù)幾次,就是趕她也不會走。
這也是抓野駱駝的方法,多抓自己,野駱駝馴服之后之用一根細細的毛線就能牽著,就是丟在千里之外,也能自己找回來。
本來黃奇想讓狗子去做這事,但狗子動不動就犯渾,現(xiàn)在還不再狀態(tài),最終還是打算自己做。
雖然海蘭珠要跟著幾人,但黃奇還是試探的要將她趕走,免得耽誤事情。
等幾人上了要去齊都大路的時候,黃奇就對海蘭珠說道:“好了,現(xiàn)在到大路上了,你可以自己走了,我們還有事。”
“你們要去哪,我要去齊都,說不定我們順路的?!焙Lm珠有些猶豫的說道,齊國不是蒼狼,忽然到了一個環(huán)境,難免有些不適應(yīng)。
黃奇說道:“我們不順路,有事要做,你自己一個人去吧,若是需要盤纏我這里還有些銀子,你待著吧?!?p> 黃奇說著,就取出幾張銀票,遞了過去。
但海蘭珠說道:“我不要銀子,我看你們?nèi)サ姆较蚋乙粯樱蚁雀銈?,如果不一樣了,我們再分開。”
說話之間,有些緊張的看著周圍,黃奇搖了搖頭,說道:“隨你?!?p> 對安全的追求是動物的天性,人也一樣,尤其是女人。
一般只要帶她去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就很容易依賴于自己熟悉的人,刀客馴馬的時候,就進倉騎著馬去荒無人煙的荒原,或者環(huán)境危險的地方遛馬,這樣可以增加人與馬的親近,也是刀客常用的方法。
接著幾人就直奔齊都方向而去,而海蘭花就在后面跟著,雖然她的那匹小紅馬不如黃奇三人的馬好用,但體力很不錯,算得上齊國人口中的千里馬,也能一直跟在身后。
而三人到了朝陽城的時候,就暫做歇息,筑基輕車熟路的將幾人帶到了一座小院子里,說是他的臨時據(jù)點,這幾年購置的,而柱子自然就出去打探消息,以便于決定何時動手。
海蘭珠也跟了過來,似乎對黃奇的那匹體型高大的大宛駒情有獨鐘,或許覺得身材高大的能帶給她安全感,這一路走來,就沒有離開過大宛駒的一丈距離。
經(jīng)過這幾天的長途跋涉,幾人都需要一些修整,尤其是需要修整一下馬的力量,以便于應(yīng)付接下來的事情。
若是在平時,倒也沒什么事,但這關(guān)鍵時刻,容不得絲毫大意,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勝算,雖然齊國禁止民間練武,齊國的武者又沒有經(jīng)歷過多少兇險爭斗,就是比武都是在和平情況下,點到即止。
這些人對于刀客這種轉(zhuǎn)門修煉殺伐之道的人來說,根本不夠看。
并不是說這些人境界不高,功力不夠,而是沒有經(jīng)歷過多少實戰(zhàn),所以很難建功。
相反,齊國的武功有許多可取之處,尤其是內(nèi)煉之法,就連黃奇都覺得很高明,若是他沒有朱砂掌這一門增益氣血,療傷鍛體的功夫,在內(nèi)功養(yǎng)煉之道上,與齊國相比還差一大截。
黃沙鎮(zhèn)主流的內(nèi)功都是打熬身體,外門鍛煉之法,像內(nèi)功之之類的,最多就是一些吐納之術(shù),與齊國主流的內(nèi)功,從根本上還差一大截。
但齊國的爭斗之法就有些不夠看了,大多都是在比武上總結(jié)出來的,只適合齊國環(huán)境中的江湖斗毆,殺伐不足,沒有拼死一戰(zhàn)的決心,所以并不是刀客的對手。
但若人多了,就不好對付,就怕八王爺搜羅一大批武功高手,即使他們再怎么擅長殺伐,遇到的太多也不好對付。
···
柱子出去了大半天的時間,直到晚上才回來,黃奇看柱子一臉的心事,就問道怎么了。
柱子憂心忡忡的說道,因為蒼狼提前南下,所以婚期提前了,就在這幾天,八王爺?shù)娜艘呀?jīng)去了齊都。
黃奇問了一陣,才得出一個結(jié)論,現(xiàn)在很有可能已經(jīng)接上了人,就若是速度快的話,就在這一兩天路過朝陽城。
當(dāng)即決定,今夜就出發(fā),到五郡山通道之處等候截殺,只要搶到人,就立即返回。
柱子也感激的看了一眼黃奇,并沒有說什么感謝的話,叫來了正在房間休息的狗子,三人一起,取出了地圖,柱子就給兩人介紹起來。
因為朝陽城是齊都與八王爺領(lǐng)地的必經(jīng)之地,若是走別的路就會耽誤很多時間。
朝陽城背靠一座大山,中間只有一個山口通行,而這山脈就是五郡山。
傳說在二十年前,山的周圍是五個庶出公主的領(lǐng)地,后來老皇帝死了,公主就變成了郡主,但不知為何,五個郡主的郡馬爺一起聯(lián)合造反。
當(dāng)時差點讓齊國改朝換代,但當(dāng)時一個名為朝陽的公主,因為父皇死了,就變成了郡主,帶著一名神秘的高手,一夜之間屠戮了五個郡馬爺,叛軍當(dāng)場投降,朝廷也解決了這次危機。
后來新皇,也即是現(xiàn)在皇帝的爹,就開辟了這條通道,將這座城池封給了朝陽郡主,來鎮(zhèn)壓這個地方,所以這座城就取名為朝陽城。
但不知為何,朝陽郡主沒過幾年就神秘的失蹤了,這件事也成了一個謎,或許現(xiàn)在的皇族蘇家知道,但好像捂得很嚴(yán)實,逐漸的就成了一個傳說。
雖然柱子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很簡短,但黃奇總有一陣奇怪的感覺。
但為了商議接下來的對策,還事壓住了這個奇怪的感覺,繼續(xù)聽著柱子介紹地形,以及地理位置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