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神色中帶著絲絲殺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何時對少鏢頭動手,但肯定會對我動手,以前他想要將我馴服,但花了兩年多的時間,我經(jīng)常跟他對著干,他對我早就有了殺心,這次我?guī)е纷优c他們分開居住,并沒有告訴他們,他早就對我產(chǎn)生了殺意。
尤其是那種像毒蛇一樣的氣息,我就感受到了好幾次。”
黃奇略帶同情的看了一眼柱子,在他來之前的兩年多,原主黃奇還能清醒一會,但每次清醒,都會聽到柱子的慘叫,若是沒有意外,就是成喜在馴服柱子。
兩年多的馴服,也就是柱子被成喜打了兩年多,但柱子愣是抗住了沒有被馴服,黃奇對柱子的敬佩之感油然而生。
試問誰能連續(xù)挨打兩年,被時不時的抽一頓鞭子,能否抗住也兩說,柱子也是個硬骨頭。
而身邊的狗子也說道:“對,就是毒蛇,我也感覺到了好幾次,就在最近一段時間,出現(xiàn)的頻率越來越多,那種眼神就像被黃沙鎮(zhèn)能飛的那種箭桿蛇盯上了。”
狗子說完,縮了一下脖子,似乎真有一條毒蛇暗藏一旁。
黃奇心中一動,點了點頭,記得在三個月前,也感受到了成喜的這種目光。
感覺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他本以為只有他自己有,但如今聽到兩人如此說,也暗自猜測道:“這恐怕就是黃沙鎮(zhèn)之人天生的感知力,很容易感受到這種氣息吧?!?p> 看著兩人目光中帶著的那種仇恨,黃奇似乎也被感染了。
想到原主黃奇的遭遇,與他剛來時候那驚心動魄的一夜,所有的苗頭都指向成喜,已經(jīng)給原主造成了很深的心理創(chuàng)傷,就他自己,也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
若是不將成喜解決了,還真不順暢。
對兩人說道:“放心吧,這次成喜逃不了了,不管他想怎么樣,有什么手段,這次他在劫難逃?!?p> “不錯,不能讓他逃了,若是被逃出去,不管他有什么樣的手段,新仇舊恨恨一起算清。”狗子也一臉恨意的說道。
柱子只是點點頭,但神色堅定,目光中帶著絲絲殺氣,也看的出來,他心意已定。
黃奇見此暗暗點頭,他與柱子狗子三人都有必須拿下成喜的理由,而且都沒有提出必殺,看來都打算好好折磨成喜,不想讓他那么容易死了。
只要有共同的目的,那事情就好辦了許多,只等這次成喜外出,就將之那下。
打量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拴著六匹馬,加上黃奇帶來的大宛駒,總共七匹。
而且備了很多草料豆子等,甚至兩人連鐵鍋也搬來了,看兩人這架勢是要常駐的。
而身邊的柱子似有所覺,有些尷尬的說道:“少鏢頭,你也知道,我們?nèi)羰遣粚⒊上彩帐傲?,那他就要收拾我們,我們也不敢回去,只能躲在這里。”
黃奇點點頭,也明白,他有鏢局可以庇護,即使外出,只要不落單,肯定沒問題,但柱子和狗子不一樣,并沒有鏢局的庇護,而兩人又不是成喜的對手,若住在鎮(zhèn)子里,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被成喜摸了進(jìn)去。
其中危險自是不必多說,甚至可以說沒有絲毫安全保障。
接著黃奇看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被抓來的鐵蛋和樹根的蹤跡,就疑惑的問道:“你抓來的兩人的,怎么沒見?”
“我們也剛來不久,還沒來得及審問,在后邊一顆沙棗樹上掛著呢?!敝踊氐馈?p> 說完,就從墻上取下兩根紅柳條,遞了一根給了黃奇,接著從山墻上取下一只水囊,掛在了身上,說道:“走,我?guī)闳タ纯矗夔S頭想問什么就盡管問。”
說著就對身后的狗子說道:“去盯著點路上,若是看見成喜過來,立即喊我們?!?p> 說完就帶頭向山后走去,而狗子也說道:“少鏢頭你先去看看,我先去盯著大路?!?p> 狗子說完,就取了弓箭,掛上短刀,向山坡上爬去,按照地形,這個小坡背面就是他剛來的那條大路。
柱子選的地方也好,既可以當(dāng)做據(jù)點,又能隨時觀察路上的情況。
居高臨下,不管是用弓箭,還是用滾石,或者是騎馬向下沖,都是個不錯的地方。
而且黃奇還看到上面擺放著大大小小的許多石頭,甚至還能看見幾個石碾子,心中感慨,柱子做這個地方是費了一番心思,若是守著坡上,不管是突襲還是防御,都是個好地方。
黃奇點了點頭,就跟上了柱子,準(zhǔn)備去問兩人一些關(guān)于成喜的事情,也好做出對策。
兩人翻過了一個小山頭,就看見一個山坳中長著一刻很高的沙棗樹,而樹上掛著兩個人,正是成喜的兩個狗腿子,黃父當(dāng)初的二徒弟和五徒弟,鐵蛋和樹根。
兩人都被綁著雙手,掛在樹上一動不動,想來這正是柱子的杰作。
黃奇正在想著待會怎么拷問,就發(fā)現(xiàn)吊在樹上的兩人動了,似乎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睛,樹根略先叫囂道:“柱子,快放了我們,我可以在大師兄面前你們求情,只要你們在大師兄面前磕頭認(rèn)錯,說不定大師兄會饒你一命?!?p> 而鐵蛋也說道:“柱子,你要想清楚,你現(xiàn)在做的這是什么事,大師兄的手段你也知道,若果大師兄發(fā)現(xiàn)我們不見了,肯定回來找的,到時候你和狗子都得沒命。
若是你現(xiàn)在放了我們,我可以讓你先跑,等三天后我再告訴大師兄。”
而這時候柱子并沒有理會這兩人的叫囂,而是轉(zhuǎn)身對黃奇說道:“你看看,這兩人都道現(xiàn)在了還嘴硬,要不是今天事情來得匆忙,沒有來得及收拾他們,我早就將他們兩給收拾了,哪能讓他們叫囂?!?p> 黃奇目光閃爍這看著一副傲然的兩人,深有同感的說道:“這兩人看起來有恃無恐,是成喜給他們撐腰應(yīng)該沒錯,也不看看自己的處境,不知道哪來的這么個自信?!?p> “少鏢頭說的沒錯,這兩人一直以來都這樣,早就被成喜給馴服了,成喜讓他們兩去死,我估計他們都不會眨眼睛。”柱子殺意騰騰的看著兩人說道。
而這時候,黃奇也跟著柱子到了樹下,被吊在樹上的鐵蛋和樹根看到黃奇,眼睛中出現(xiàn)一種憤怒,似乎還帶著什么仇恨。
樹根一看見黃奇,就帶著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黃奇,怒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病態(tài)客,你怎么還沒死,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們怎么會被鏢局趕出來,你怎么不死了,還在這活著?!?p> 而鐵蛋也帶著一副質(zhì)問的眼神說道:“黃奇是吧,我們被趕出去應(yīng)該是你做的吧?!?p> 黃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兩人對他有這么大的仇恨,還質(zhì)問起他來了。
就說道:“不錯,你們在鏢局不但不思恩德,還對我下手,若是不這樣做我就得沒命?!?p> 樹根笑了一聲,也開始質(zhì)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破壞了大師兄的計劃,你若是不醒來,大師兄的計劃都成功了,到時候我們也不用被你爹趕出去,現(xiàn)在你滿意了?!?p> 黃奇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不知道這兩人說的什么邏輯,冷笑一聲說道:“怎么,是我做錯了?我就該伸出脖子給你們坎?我將我家讓給你們是應(yīng)該的?”
鐵蛋一愣,總覺得這樣不對,但還是說道:“不錯,這是大師兄的計劃,你破壞了大師兄的計劃,你就該死?!?p> 黃奇一下子被氣笑了,不知道這是什么邏輯,這兩人邏輯真奇葩。
而身邊的柱子瞪了兩人一眼,說道:“少鏢頭,跟他們有什么好說的,這兩人引被成喜馴服了,成喜的計劃就是他們的想法,哪懂得這些?!?p> “我當(dāng)時也差點被成喜馴服,成喜將人打服之后,就會灌輸要忠于他的概念,只要成喜的他們就認(rèn)為是合理的別人的都是錯的,少鏢頭想問什么就問,我來拷問?!?p> 黃奇看著兩人如今這個樣子,也明白了過來,這兩人是被洗腦了,早就沒有了自我,可以說兩人已經(jīng)成了成喜的一部分。
對柱子點了點頭,說道:“問問他們的計劃。”
“好的,看我的?!爸訑]了兩把袖子,上前去扯下兩人的上衣。
對著手猝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抽出腰間的紅柳條,拿在手里揮舞了一下。
接著取下水囊,往柳條上蘸了些水。
“你干什么,柱子,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睒涓@恐的說道。
柱子這幅架勢又怎么看不出來這是要干什么。
就連鐵蛋也神色緊張的看著柱子,說道:“柱子,你想想大師兄,若是大師兄知道你這樣做,肯定不會饒過你的?!?p> 柱子獰笑一聲,說道:“要想你自己去想吧,你好的去想,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想你的大師兄,也不看看狀況?!?p> 柱子提著紅柳條走到了鐵蛋身邊,鐵蛋緊張的說道:“柱子,你別亂來,你可別亂來···啊··”
“啪!”伴隨著一聲抽打,吊在樹上的鐵蛋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柱子并沒有停手,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揮動著拇指粗細(xì)的紅柳條打著鐵蛋。
接著獰笑一聲,對著已經(jīng)嚇得發(fā)抖的樹根說道:“該你了?!?p> “不不,不要打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睒涓藭r才意識道這不是玩笑,哭著祈求著。
但柱子哪會理會他,上去就是己紅柳棒子,也不問話,就是一個勁的抽打。
黃奇看的眼皮直跳,臉都在一個勁的抽著,讓他很不適應(yīng)。
原本雖然猜測柱子肯定會這樣拷問,但沒想到做的這么殘暴,說是紅柳條,其實與紅柳棒差不多。
紅柳柔韌性極強,內(nèi)部纖維堅硬,呈現(xiàn)條狀,一般來做鞭桿,一個放羊的拿著紅柳做的鞭桿,若是保養(yǎng)的好,用一輩子都不會壞,也是黃沙鎮(zhèn)的常用之物。
柱子用盡全力的對兩人抽打了好幾十下,似乎是累了,轉(zhuǎn)身對著黃奇漏出大白牙憨厚的笑著說道:“少鏢頭要不要來兩下。”
黃奇趕緊搖頭,又連忙擺手道:“不了不了,還是你來吧?!?p> “那好,就由我來拷問?!比缓笮χc了點頭,又轉(zhuǎn)身開始抽打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