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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畫苑

第20章 怪事頻發(fā)冤上有冤

柏舟畫苑 青星月影 2260 2020-08-05 08:20:00

  當(dāng)晚月黑風(fēng)高,我久久未能入眠,忽聽得門外有絲縷奇怪聲響,起身開門間,便有一陣怪風(fēng)迎面吹來了一張紙條,落于了我的眼下,腳尖前。

  我撿起時,四周一片悄靜,白紙黑字寫的有時間地點(diǎn)人物事件。時間是在子時,大半夜的準(zhǔn)不是什么好事,地點(diǎn)是在人跡罕至的后涼湖畔。我知道現(xiàn)在荷花開了,難不成是誰邀我大半夜去賞花的嗎?事件人物也都有,四個字“陸香香卒”。

  這怕是誰在尋我開心的吧?陸香香卒,先告訴我是要我去救她的嗎?笑話,誰不知道我跟她勢不兩立的??!

  我關(guān)上門,燒掉了那張紙條,然躺在床上,我越想越不對勁,這分明相同的手法,我和陸香香第一次大鬧我出事,她是嫌犯,再大鬧她出事,那順理成章的我就也成了第一嫌犯。

  她是和太子殿下暗喻過了的,要我去得了吧,我人窮志不窮,也沒把我的命看得有多金貴。

  再想想這事背后一定還有人在搗鬼,我有一種很強(qiáng)烈的預(yù)感,所以我就提前去了。介于我對我殿內(nèi)的人生了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白紙黑字指不定就是我殿內(nèi)的誰充當(dāng)了這陣風(fēng)的,所以我是一個人偷偷去的。

  我提前了一刻鐘,想要徒手逮住這個兩次都預(yù)備一箭雙雕的暗箱操作者,次次都想當(dāng)黃雀,才沒那么容易的呢!

  果然,我去的時候那里還是悄靜靜一片,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下意識地摸了摸我的衣衫,沒有口袋,一時間心里癢癢的,似乎是少了什么東西。

  眼皮一下一下地吧嗒著跳,我蹙眉,這“吧嗒吧嗒”聲應(yīng)該是“咔嚓”聲才對,點(diǎn)下什么,而后那賊人干壞事的畫面就可以出來了。

  我確信是有那么一種東西的存在的,可是我忘了那是什么。

  我杵的地方很隱蔽,前方的高能也未曾出現(xiàn),所以就肆無忌憚地先想了起來:我可以算是人證的嗎?要我是嫌犯了,我的證詞是不是不能奏效了???

  不想這個無解的需外人評說的事情了,我托著下巴,瞪大了眼睛,思考著那個可以讓畫面定格下來的東西:它是什么來著?眼睛里的瞳孔,腦海里的畫面。

  (攝像機(jī)的構(gòu)造,類似于人眼,晶狀體相當(dāng)于鏡頭,瞳孔相當(dāng)于光圈,視網(wǎng)膜相當(dāng)于膠片。)

  我未解開這個謎題,也沒有等來我應(yīng)該看到的畫面,你猜誰來了?

  萬惡之源的太子殿下率著一群藍(lán)靈使來勢洶洶:“深更半夜,你到這兒來干嘛?”

  我頓時覺得是我想多了,根本就沒有什么幕后人,這么簡單的計(jì)謀,我居然就這般輕易地自投羅網(wǎng)了。

  “我來賞花!”

  “陸香香說有人約她子時在后涼湖畔見面,大半夜是賞花的嗎?萬一一個不小心跌進(jìn)湖里了,那該算是誰的?”

  “我的我的,她不沒應(yīng)約的嘛!”我撇嘴道,我居然被陸香香算計(jì)了,還用的是如此拙略的方式。

  她就謊稱有人要在這里害她,讓殿下要守株待兔就好了,我既然來都來了,她怎么不做絕一點(diǎn)兒,干脆親自來試試水,好給我來個人贓并獲?,F(xiàn)在這樣子最多不過就是我有要害她的嫌疑,犯罪未遂,我狡辯狡辯,應(yīng)該能糊弄過去。

  我瞅瞅韞威,他還真就是陸香香一個人的殿下了,這大半夜的親自帶隊(duì)。

  可能在人前他不好罵我,人后她指著我的鼻子罵我:“說,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會是你?”

  “我說我是被她陷害的你信嗎?”

  “你想好再說,那么多藍(lán)靈使看著的呢!”

  “我夢游!”說完之后,我就被他下令監(jiān)禁了三天,三天里別說如家殿的門了,我的房門我都沒踏出去過一步。

  畫殿里,我盯著白紙發(fā)起了呆,玉先生敲了我一戒尺,手心里火辣辣的。抬起頭,陸香香傲嬌地瞥我一眼,我和她同桌,由于我和她常常打架,明面暗地里在別人面前已是為爭奪太子妃之位到了要生要死的地步,很是有失了風(fēng)度。

  所以只能落得個和彼此做同桌的份,其他人都不敢,或許她們覺得我和她都不是好惹的人,言外之意就是都不講道理的暴君。

  那天課上玉先生帶領(lǐng)著我們來到了畫燁湖畔,本意在采生,后來何歡提議來個畫舟賽,玉先生準(zhǔn)允了,那是雨都的傳統(tǒng),每逢盛夏,畫師們兩人一組泛舟當(dāng)場作畫,以湖中央之景畫得最細(xì)致最快為評定標(biāo)準(zhǔn)。

  畫燁湖離周木白的住處很近,我們來的時候,他正在支畫架,是我們來得讓他始料不及了,他掃了我們一眼,和玉先生相視后就默不作聲地收拾著離開了。

  “兩人一組,泛舟觀花作畫,依序輪流,一次不超過兩刻鐘!”介于這是試煉,暫時沒能找到那么多的小舟,所以玉先生就重新定了規(guī)矩,“兩刻鐘內(nèi)畫作最細(xì)膩的即可大展。”

  依照次序,我和陸香香應(yīng)該是第一組,不過看她那架勢應(yīng)該是不準(zhǔn)備自己動手去劃船了,她等著,就等著我來載她吧,哼,別說我不會劃船了,我就是會也斷然不載她。

  “我也不會劃船!”我道,大不了就都不去了,反正我近來也沒有什么畫畫的興致。

  我和陸香香一哼一哈,僵持不下。

  玉先生也是被我和陸香香的無腦爭斗蠢怕了,懶得搭理我們,徑直一句:“下一組,趙卿禾、李黛眉!”

  我倒是不在意,陸香香有些不服氣,玉先生先發(fā)制人,對著下兩位姑娘說:“你們兩個不會也都不會劃船了吧?”

  她們相視,頗有為難之態(tài),不過這兩個姑娘倒是機(jī)敏,話說得比我和陸香香的好聽。

  “玉先生,好花當(dāng)在水中央,也不是會不會劃船的問題了,我們女孩子的臂力不太夠。這舟不大,能載兩人,依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們在殿中尋一男子替我們來擺渡!”說這話的人就是李黛眉,我對這個名字頗為耳熟。

  “由男子擺渡一次載一人前去湖中央,這樣大概一人就一刻鐘的時間,到下課該還能余下兩刻鐘的時間。”趙卿禾道,不錯,算數(shù)比我好,我暗嘆。

  “正合我意!”陸香香即刻跟道。

  “玉先生,不如就讓有興致的姐妹們優(yōu)先,我和卿禾去尋一位不當(dāng)值的侍衛(wèi)大哥來幫忙吧!”李黛眉道。

  “好!”玉先生沒多說什么。

  “外面來回太麻煩了,我們干等著也不太好,讓我先去試一試吧!”然她們前腳剛走,后腳就有姑娘躍躍欲試了,李念道。

  “念念,不可,還是等一下吧!”和她同桌的是一個叫孫襄的姑娘,在我看來她是有些神經(jīng)兮兮地拉住了那個躍躍欲試的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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