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斌一邊慢慢開車,一邊嘴角上揚著說:“哎,我看看你剛剛被一幫人追,是得罪誰了還是怎么著啊。”
想來羅斌和齊承藝一樣,這兩天沒怎么上網(wǎng)。
齊承藝苦笑了一下說:“嗨,我這事就別提了,想想都頭疼,還是說說你吧,你最近怎么樣???”
一說到近況,羅斌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很勉強。
“我混的不怎么樣,畢業(yè)以后處處碰壁,最后實在沒轍了,只好開開出租車。”
說到畢業(yè),勾起了齊承藝的一些回憶。
一個D級戳落下的畫面,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齊承藝還歷歷在目呢。
“斌子,你最后什么級畢的業(yè)???”
“別說了,才拿了一個C,老齊你怎么樣?。慨厴I(yè)考試以后你就沒音訊了,是不是哪發(fā)大財去了?”
齊承藝低著頭苦笑兩下。
“發(fā)什么大財啊,我拿個D級畢業(yè)證,最后好不容易才在一個餐廳里混上個服務(wù)生當(dāng)當(dāng)?!?p> 羅斌剛聽到一半時,兩只眼睛就瞪到了最大。
“D級?!”
“不會吧...”
“老齊,我記得你平時的評測分?jǐn)?shù)都挺高的啊,還有好幾次都拿A了呢!”
齊承藝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但最后真就是個D檔啊,因為這事我都被我爸媽從家里趕出來了?!?p> 羅斌聽完開始對齊承藝抱以同情。
“老齊,那你比我還慘啊?!?p> “唉,共勉吧!”
哥倆互道完慘,換話題聊起了別的。
“老齊,你是要去哪???”
羅斌一問,齊承藝瞬間想起自己還有重事呢。
“我要去地獄的東部邊界,阿諾森林?!?p> “嚯,你這還是個長途的活?!?p> 齊承藝苦笑著拱了拱手。
“辛苦你了斌子,車費我一分不少的給你?!?p> 說到錢上,羅斌白了一眼齊承藝。
“老齊,咱們倆這交情還說錢不錢的啊?多見外啊,你就給我坐好,去哪說個地就完了?!?p> 羅斌說完油門踩到底,加快了速度。
......
......
七個小時后,天都黑了,齊承藝和羅斌才開車來到了位于“地獄”邊界的阿諾森林。
“老齊,老齊醒醒,到地方了?!?p> “啊...”
齊承藝被羅斌叫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到啦?”
“到了到了,咱們現(xiàn)在就算進入到阿諾森林里了,前面已經(jīng)沒路了?!?p> 齊承藝揉了揉眼睛,將手機開機,一看時間都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馬上九點了。
“一晃天都黑啦,斌子車錢多少,我從魔聊上給你轉(zhuǎn)過去?!?p> “轉(zhuǎn)什么轉(zhuǎn),你沒事跑這來干嘛啊?這附近別說城市了,連個村子都沒有,黑黢黢的?!?p> “辦事,斌子你快說個數(shù),我一定不能讓你白跑。”
“你...你非要轉(zhuǎn)那就給我轉(zhuǎn)一百吧?!?p> 一百米洛茲差不多也就一個油錢,還不算返程。
齊承藝也是頭一次打車跑這么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價,所以羅斌說多少他就以為是多少了。
齊承藝比了一個OK的手勢,立即把錢給斌子轉(zhuǎn)過去了。
“行了斌子,今天折騰你了,我下車了,你快收車回家去吧。”
羅斌看齊承藝要在這黑黢黢的地方下車,兩只眼睛瞪的溜圓。
“你要在這下車啊?!”
“對啊...”
“這地方可沒法下車,樹林里竄出個野獸都不說,最主要是我最近聽說這片森林里鬧亡靈?!?p> 齊承藝聽完笑著把大蒜拎了起來。
“我知道,我早有準(zhǔn)備,你看,大蒜都預(yù)備齊了?!?p> 對比齊承藝笑嘻嘻,開玩笑似的模樣,羅斌要嚴(yán)肅認(rèn)真的多得多。
“老齊你凈鬧,大蒜管什么用啊?!?p> 齊承藝覺得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解釋明白,并且讓羅斌放心得下,索性不解釋。
“斌子,你就相信我會沒事就好了,咱們回去聯(lián)系?!?p> 羅斌一看齊承藝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于是干脆解開安全帶。
“行吧老齊,你既然下定決心要在這下車,那我陪你一起?!?p> “啊...”
齊承藝愣了一下,而羅斌已經(jīng)率先推開車門了
“你去哪咱們哥倆一起去,然后咱們倆再一起回去,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你想打車都難?!?p> 齊承藝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能到達亡靈城堡,至于回去,還一點沒有考慮呢。
“這...斌子,我要去的地方可危險啊?!?p> “怕危險還叫兄弟嗎?”
羅斌這句話一說出來,齊承藝真覺得朋友的情意呀比天還高比地遼闊。
齊承藝下車用力擁抱了羅斌一下,隨即一起與羅斌踏上了尋找的亡靈城堡的路途。
對于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齊承藝就不必要隱瞞了,正好路上也有時間,齊承藝便把此行的目的告訴給了羅斌。
羅斌眼睛睜到最大看著齊承藝,吃驚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不是吧,你為了追校花已經(jīng)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我還以為你早就放棄了呢。”
齊承藝嘴角上揚著,笑容中透露著一點小驕傲。
“我這么有毅力,哪那么容易放棄?!?p> “你沒放棄校花,你之前和塞麗娜走的那么近,我還以為你們倆在一起了呢?!?p> 齊承藝聽完都要吐血了,剛才建立起的感動剎那間沒有了。
“我和她在一起?斌子你快別鬧了,我還沒到覺得自己壽命長的地步呢,那個女魔頭..算了算了,不說她,一說她我就渾身發(fā)涼。”
齊承藝搓了搓手,接著用熱乎的手捂了捂胳膊。
旁邊的羅斌也做著相似的動作,最后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齊承藝哆哆嗦嗦的扭頭看向羅斌。
“斌子,怎你聽到她的名字也害怕的渾身發(fā)涼啊,我還以為就我自己這樣呢。”
羅斌這時已經(jīng)凍的流鼻涕了,塞麗娜的威力是不是太大了點?
“老齊啊...”
眼看著鼻涕要流到嘴邊了,羅斌使勁一吸,把鼻涕抽了回去。
“我我...我總感覺有個開著門的冷庫跟在咱們倆后面,冷風(fēng)嗖嗖嗖的,不停地吹著咱們倆。”
齊承藝聽羅斌這么一說,覺得真像是有一個開著門冷庫跟在后面,在對著他和羅斌不停地吹冷氣。
可是,大森林里哪來的冷庫呢?尤其還是會移動的冷庫。
一個不祥的預(yù)感,幾乎同時出現(xiàn)在齊承藝與羅斌的腦子里。
“老齊...”
“斌子...”
這對好哥們對了一下眼神,確定想到一處去了,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頭往身后看去。
一個白花花的身影,就立在齊承藝與羅斌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