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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賦是復(fù)活

第二十一章 只想以拳殺人

我的天賦是復(fù)活 阿酸呀 2368 2020-01-31 22:13:34

  在場眾人全都呆立當場,看著那寒酸書生,不知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咋這寒酸書生就突然一巴掌把廟鬼打退呢?

  廟鬼翻身而起,眼神驚駭,“你是何人?!”

  陳九放下背簍,扎起拳架,對著廟鬼溫柔一笑。

  “我是打野,來刷野怪。”

  一拳至!

  打得廟鬼頭顱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猛然栽入地面。

  它劇烈掙扎一下。

  又是一拳!

  打得其頭顱往內(nèi)深入半尺。

  廟鬼暫停片刻,又是掙扎一下。

  一拳打來。

  它的腦袋已經(jīng)完全陷入地面了。

  片刻后,它輕輕的掙扎一下。

  還是一拳。

  打得廟鬼絲毫不敢再動彈。

  周圍眾人目瞪口呆,此時就算腦子再笨,也該想明白這寒酸書生其實是個喬裝打扮的高人!

  陳九站在廟鬼身旁,慢悠悠打量眾人。

  他在袁華身上停了一下。

  袁華心神聚緊,不敢動作,好在這寒酸書生只停留了片刻,又慢慢轉(zhuǎn)開,他才暗松一口氣。

  陳九最終將目光停在了那群山賊流匪上。

  他一腳抬起,猛然踩下,像踩碎西瓜一樣踏爛廟鬼頭顱,對這群山賊流匪燦爛笑道。

  “我宣布,你們被我逮捕了?!?p>  張甲直接破窗而逃。

  身子還未越出窗戶,已被一只手提起頭顱抓了回來。

  陳九看著他,兩人面對面。

  張甲面容苦澀,絲毫不敢妄動。

  他怕自己頭顱會像廟鬼一樣,輕而易舉的被捏碎。

  陳九提著張甲頭顱,把他放到一旁,“等我一下?!?p>  他去山神廟里翻翻倒倒。

  張甲實在不敢再動了。

  以這寒酸書生剛才那波身手,絕對三境有余,說不定是個四境高手!

  絕對是清風(fēng)城那邊派來剿匪的修士!

  今天真是栽了!

  張甲神色明滅不定,其后山賊萬念俱灰,覺得今日肯定要被捉拿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好歹沒被這廟鬼直接生吞活剝,等會兒就算死也能死個痛快。

  書生這邊反倒松了口氣,既然這修士是來屠滅廟鬼與山賊的,那么自然與他們無關(guān)。

  且現(xiàn)在廟鬼一死,幾人自然就安全了,剩下一個毫無殺力的貓容婆,估計配劍書生一劍就能了事。

  陳九不知從哪里找了個纖細麻繩,對著山賊說道:“過來,排好隊。”

  山賊流匪不敢不從,張甲領(lǐng)頭,依次排好。

  陳九用著纖細麻繩,把幾人一一捆起,捆完之后,他仔細觀察一番,滿意點頭。

  “不錯,這個結(jié)打得是真好看?!?p>  陳九站直身子,對著山賊流匪說道:“好,現(xiàn)在跟著我走!”

  他背起籮筐,一人領(lǐng)頭,踏步而去。

  其后跟著被纖細繩子捆著的山賊流匪。

  幾個大漢被一根細繩束縛住,看著甚是滑稽。

  外邊仍是夜晚,天色漆黑。

  幾人沿著夜路行走,陳九吃著剩下的果子,慢慢悠悠。

  山神廟中只留大松一口氣的幾名書生。

  貓容婆想要趁機遁逃。

  一道劍光劃過。

  尸首兩處。

  配劍書生收劍入鞘,盤膝靜坐養(yǎng)傷。

  幾位書生各自沉默不言。

  于生死處見人心,剛才一番經(jīng)歷,差不多見得七七八八了。

  一直以來沒有動靜的雅靜女子,反倒是看著陳九離去的方向,眼神若有所思。

  她能看出陳九境界其實不高。

  但戰(zhàn)力極強!

  這種戰(zhàn)力能夠硬拉境界的體修,在北上黷武州有一個稱呼。

  天生武夫。

  百萬無一!

  ——————

  陳九還是選擇把這伙山賊流寇押送到官府去了。

  送到勾欄去,怕這伙山賊流寇就是為虎作倀了。

  天剛泛起魚肚白時,陳九便把這伙山賊押送到了官府門口。

  兩個負責(zé)開門的官差,看著為首張甲那兇狠的神色,有些不敢接過纖細麻繩。

  官差怕等會兒這大漢瞬間掙開細繩,一拳把自己打死。

  好在陳九心細,注意到了官差難處,歉意道:“我的?!?p>  然后一拳把這張甲打了個半死。

  “這下就沒事了?!?p>  官差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回答。

  最終官府派人來將這伙通緝榜上有名的山賊流寇全都押進了大牢,還給了陳九緝拿流寇的賞金。

  陳九也樂了,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他高高興興的跑到城中一處有名的酒鋪,詢問片刻,買了一壺好酒,打算給老曹帶回去,讓他嘗一嘗。

  老曹雖然瘋了,但是該享受的,還是要享受嘛。

  到時候走了,也算不枉此生。

  陳九笑著想著,眼角不知為何,有了幾滴淚水盈余。

  他擦了擦,安慰自己。

  “這是好事,有啥哭的。”

  他拎酒走回勾欄時,卻沒有看見老曹的身影了。

  小亭里床褥雜亂無章,唯一干凈的桌上孤零零的放著一個鐲子。

  陳九面色瞬間陰沉,幾乎是飛掠一般,找到自己花錢雇傭給老曹送飯的那位小廝。

  一把抓住起咽喉,直接提起。

  “老曹去哪了?!”

  那小廝大駭,不知為何這平日對自己滿是友善笑意的年輕人,現(xiàn)在這般駭人,只是咽喉處的窒息感又做不得假。

  小廝抓著陳九手臂,拼命掙扎。

  陳九陰沉著臉,把手臂微微松開。

  小廝劇烈呼氣,看著陳九那陰沉臉色,趕忙說道:“老曹……老曹死了。”

  陳九放下手臂,松開小廝,深呼一口氣,仰頭看天,眨了兩下眼睛。

  過了良久,他再次看向那小廝時,臉色平靜,問道。

  “可否給我詳細講一下?!?p>  小廝看了看他攥緊的拳頭,不敢不講。

  老黃死于昨日,死在了許氏大少爺,許物手上。

  具體過程,好像是老曹瘋了,平日里雖然都安安靜靜的,但是那一日不知為何,許物過路時,他像是失心瘋一樣沖了出來,衣衫襤褸,狀若癲狂,指著許物的鼻子罵了一句。

  “畜生!”

  然后……

  小廝遲疑一下,繼續(xù)說道。

  然后老曹被許物拎著腦袋,單手拖到勾欄路中,在這路中央,被活生生打死了。

  其中過程,小廝沒有細說,只是悲愴的說了一句太慘了。

  慘得讓他不敢去看。

  小廝前去給老曹收尸時,遍體鱗傷、骨架癱散的老人仍是還有丁點意識,彌留之際,一直在微微念叨著。

  “阿媽……阿媽……”

  可能是老人在這最后之際,想到了自己的乳娘,于是便看到了。

  老人的尸體被幾位小廝火化后,將骨灰揚進了淮水里。

  勾欄每年都會死很多人的。

  有家人的便將尸身領(lǐng)回去,得了勾欄的賠償,自己處理后事。

  沒家人的更簡單,就是火化了撒入淮水而已。

  老曹從來沒有家人。

  陳九抽了抽鼻子,他返回了勾欄小亭,將老曹雜亂的床鋪收拾干凈,臟亂衣物整齊疊放。

  他靜靜站在屋內(nèi)。

  午時,陳九戴起桌上那枚鐲子,關(guān)了亭子屋門,向著城中心走去。

  今日天色不好,布滿烏云。

  黑云壓城,極其壓抑。

  仿佛全城人都被關(guān)在了一個漆黑悶籠中。

  遠方淮水忽起大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壓抑之中,突起亮光。

  一聲敞亮雷鳴。

  陳九身上氣勢爆增。

  隨雷聲入三境!

  全身上下不知為何,滿是磅礴拳意,更是心氣難平!

  他第一次腦海里浮現(xiàn)出這么猛烈的念頭。

  他要殺人。

  殺那許物。

  在這之前,誰擋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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