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塔四方都有禁制陣法限定邊界,我們控制了四方陣法之后,就可以進行下一步?!?p> 秦昇帶著另外四名腐化的秦家修士跑的飛快,鄒螞的修為落后,本身又是馭獸師,一身的本事都在靈寵上,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很難追上這五人的速度。
這會雨猴已經(jīng)現(xiàn)出了真身,一只高達兩丈的巨型靈猿。鄒螞掛在雨猴的身上,一邊調(diào)息回復,一邊注意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作為一名馭獸師,除了培養(yǎng)自己的靈獸之外,他最大的依靠就是感知的功法。雨猴是靈獸中的體修,秦家的五位也并不屬于感知靈敏的類型,現(xiàn)在的鄒螞就是這只小型突擊隊里的瞭望塔。
“左側(cè)有一人,距離六百尺。”
他揉著眉心,顯然一路全功率開啟感知能力,對這位才玄靈六階的菜雞來說,十分吃力。
隊伍里立刻分出三人,由修為最高的秦昇領頭,如餓虎一般向左側(cè)撲了過去。
三名秦家弟子,兩名體修一名術修,攻勢極為猛烈,呼吸間就將對手擒獲,然后捆成粽子吊起來。
整個隊伍的速度只是稍稍慢了那么一瞬間,在三人歸隊之后立刻恢復之前的速度,繼續(xù)向北方突進。
與此同時,靈隱殿中的轉(zhuǎn)播畫面上,各位大佬依然在關注著比賽的進行。
石大榮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與邱世結(jié)伴前進,冷不防林明鈺從旁邊走過來,低聲傳音道:“石長老,這次的總決選感覺有點怪怪的?!?p> “怪?哪里怪了?賽制是奇特了點,但是丁長老說的有道理,提前適應戰(zhàn)場嘛?!?p> 石大榮有點莫名其妙,他雖然修為是在座的各位長老之中比較拔尖的,但畢竟常年做的是科研工作。作為一名學者型的修士,對于很多東西的敏感程度自然不如林明鈺這樣常年發(fā)布戰(zhàn)爭任務的仙山長老。
“往年的大比決選,門主雖然不會親自到場,但一般長老會都有三到五名會到現(xiàn)場,一是主持頒獎,二是對新弟子表示鼓勵,今年本來定的是我領頭,可臨時卻被門主叫停了,抓了我們來這里觀摩,總覺得怪怪的?!?p> 林明鈺這么一說,石大榮也發(fā)覺了。今年的大比跟往年比起來,這個現(xiàn)場的陣容是相當寒酸了,除了一個同季子之外,現(xiàn)場唯一的高職稱修者居然是靈隱首徒陸天寒。
整個大比總決選的現(xiàn)場,只有一個代理長老在,這種情況太少見了。門主為什么要突然叫?,F(xiàn)場的觀戰(zhàn)呢?
石大榮雖然反應慢一些,智商可不低,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科研工作者,他的求知欲同樣也非常強烈。
“門主是再大比里面有什么安排?”
石大榮摸著自己的拂塵,他這次學乖了,只要是來靈隱殿,不管怎樣拂塵都是要帶的,萬一門主發(fā)飆了自己至少不用去搶別人的玩。
“前幾天門主去了小梅峰傳功,會不會有些聯(lián)系?”
林徠飛影雖然坐在門主的寶座上,可他的屁股是歪的可以,很難讓人不往這種方向聯(lián)想。
林明鈺苦笑:“總不能支走我們是為了出招幫小梅峰奪冠吧,你見過哪個天仙能搞出這種飛機來?”
石大榮點點頭。
也是,為了個新弟子組的大比就這么大費周章,天仙巔峰不要面子的啊?真的丟不騎那個人。
那到底是為什么呢?
“對了,林長老看到田長老了嗎?”
“咦?是哦,田長老去哪了?”
兩人環(huán)顧四周,居然沒發(fā)現(xiàn)田夏旗的蹤影。要知道,自從宗門大比開賽以來,田夏旗每場必到,是這靈隱殿中唯一全勤的觀眾,一方面是關注小梅峰弟子的表現(xiàn),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必須得由林徠飛影時時鎮(zhèn)壓,才能勉強茍一茍命。
今天老田居然不再,難道是去渡劫了?
對于道心碎裂的田夏旗來說,渡劫就是十死無生,跟火化區(qū)別不大,那林徠飛影還能在宗座上這么淡定?
兩人這邊還在扣扣索索地商量,那邊有人就不滿地嘟囔著:“這個靈幕怎么回事,畫面怎么還一頓一頓的?法寶該保養(yǎng)了吧。”
大家分團聚在靈幕前各自找各自關注的方向圍觀,只有林徠飛影依然高高地坐在宗座上,只不過,門主大人今天也沒繼續(xù)敲他的拂塵,而是“掃視”著大廳里的各路大佬,其中“目光”停留最久的,就是再凌天峰長老林明鈺的身上。
身在演武場的唯一仙人同季子大佬也是覺得相當別扭,往年到了這個時候,演武場肯定是要有幾位長老下來圍觀的,他更多的是充當一個工具人。
今年的大比上面卻完全沒這個安排,搞得同季子道長壓力相當大。好在新人組大比,都是低階修士,人仙大佬也壓得住場子。
“師叔師叔,問你個事兒唄?!?p> 見同季子托著萬靈塔百無聊賴,丁九立刻湊了上來。他們一會也要加入戰(zhàn)斗,只是現(xiàn)在看不到塔中的戰(zhàn)斗情況,干等著確實太過無聊。
“什么事?”
同季子本來是相當喜歡丁九的,甚至想建言丁冼將峰主之位傳給這個第三子。自從這小子迷上了萬里詩之后,人設已經(jīng)崩的稀碎,老道現(xiàn)在看到丁九的臉就不由自主地想抽。
“這五十六個人在塔里面,空間那么大,我們什么時候才能進去???”
“瞎操心,塔里面的空間有陣法操控,半日之內(nèi)就能決出結(jié)果來,還不去調(diào)整狀態(tài)?”
丁九嘿嘿笑道:“沒事兒,我已經(jīng)找到盟友了,至少給您拿個前四回來?!?p> 同季子都沒脾氣了,所謂的盟友……就是小梅峰那三個吧?
“滾滾滾,整天丟人現(xiàn)眼,再杵在這,老夫就把你從朱瀚峰上扔下去?!?p> 丁九也不在意,躬身行禮退下,走到小梅峰這邊嘿嘿笑道:“師妹,大概還有半日才到我們?nèi)雸?,這會兒狀態(tài)如何?”
萬里詩對其他人都不茍言笑,對于這丁九倒是一直和顏悅色的:“多謝師兄,我的狀態(tài)沒有問題?!?p> “那就好。”
丁九這個人雖然大大咧咧的,但其實心思細膩,知道萬里詩的個性自己如果百般的糾纏,一定事倍功半,不如把目光瞄準她身邊的人。大師姐雖然是個冷冰冰的修煉狂魔,對于自己的師弟師妹那可真算得上疼愛有加。
想搞定她,先搞定她的同門絕壁沒錯。
“我還要回朱瀚峰那邊坐鎮(zhèn),今天就不打擾了。云師妹……”
丁九拿出一個小袋子扔了過來。
“先給你這些,好吃的話再找我要。”
云一一笑嘻嘻地謝了,等他走回朱瀚峰的地盤,這才揭開了袋子,里面一節(jié)又一節(jié)黑乎乎的泥藕正新鮮,仿佛還帶著一絲絲超品法器幽蓮華的哀怨。
她小心翼翼地將袋子收好,要是有這么個大姐夫,好像也挺不賴?
云一一又看了看身邊神經(jīng)兮兮一直在念叨著“開!開!開!”的盧小閑……唉,好好的一個二師兄,怎么就變二百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