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聽,這個(gè)地方我們好像走過?!?p> 第二日,孟聽他們休息好之后,出發(fā)后走了好久,都沒有走到那座山。云雀看著周圍相似的老槐樹,出聲說道。
小十不知道在看什么,突然松開握住孟聽的手,跑到一棵老槐樹下面撿起了一個(gè)東西,又跑了回來。
將手中的東西給云雀看,“云雀姐姐,你看,這是剛才我悄悄遮蓋在小兔子身上的帕子?!?p> 云雀看著小十手中孟聽做的帕子。繡著一株紫色的結(jié)縷草。底下還有一個(gè)“十”子。這肯定是小十的了。
不過小十什么時(shí)候做這些事的,云雀沒注意到。小十也沒有告訴孟聽。
許是看見孟聽和云雀疑惑,小十說道:“就是剛剛走的時(shí)候,你們不是在說話的時(shí)候,我看見老槐樹下有一只小兔子,就跑到那兒瞧了下。那時(shí)候帕子在手上。小兔子很喜歡,我就留下了。哎,沒想到,小兔子不見了,帕子還在。”
小十這樣一說,孟聽和云雀都想了起來。因?yàn)樾∈曰顫?,所以?jīng)常走著走著就跑到一邊去。但是小十又是一個(gè)很有分寸的小孩,所以不會擔(dān)心他會出什么事情。就一會兒,他就會回來。
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誤打誤撞了。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是“迷路”了。孟聽和云雀在心里同時(shí)想到。
“小聽,現(xiàn)在怎么辦?”云雀問道。
“我們再走一遍,做上記號。如果還是走回來的話,到那時(shí)候再說??赡芪覀冞@一次就走到了呢?!?p> 孟聽說道。
孟聽他們用系著的布條作為記號又走了一遍??墒沁€是走了回來。看見剛開始系著的布條,云雀說道:“小聽,又走回來了。可是我們剛剛走的和之前是不一樣的路線,還是走了回來。”
“那現(xiàn)在就是最糟糕的情況了。我想我們大概是誤入了什么陣法吧?!泵下犝f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云雀問道。
“這周圍除了老槐樹,還有什么?還有這個(gè)地方離那座山還有多遠(yuǎn)?”孟聽說道。
“嗯,這里除了老槐樹,就只有花花草草了。我沒有看見其它的東西。那山,那山還是那樣,忽遠(yuǎn)忽近的。我覺得有些奇怪?!痹迫富氐?。
“小聽,你懂陣法嗎?”接著云雀又問道。
孟聽像是在想些什么,隨之答道:“不懂。只是聽木叔說過一次,世間上還有陣法這個(gè)東西。這次竟然碰上了?!?p> 云雀起初聽得還好,到后面竟然聽見孟聽還有些欣喜的語氣,云雀晃了晃腦袋,表示這一切都是錯(cuò)覺。
而小十在兩人說話的時(shí)候,做個(gè)安靜的小寶寶。四處看著,似乎在想些辦法。
“云雀,想我二人也不是一般的凡人,俗話說三個(gè)臭皮匠,頂個(gè)諸葛亮。你,我,還有小十。我們好好想想,一定能出去的?!?p> 孟聽突然發(fā)話道。
“呵呵?!痹迫高€以為孟聽的天真屬性早已經(jīng)被封閉了,沒想到還能看到其再出江湖的一面。在看向一邊似乎很是認(rèn)同自己娘親,正在努力思考的小十,云雀表示,自己也要好好想想。
三個(gè)人,準(zhǔn)確的來說是兩個(gè)人和一只雀兒,像是入定了似的,站在一片花草叢里。周圍環(huán)繞著老槐樹。時(shí)而吹來的微風(fēng)弄起了發(fā)絲和飄帶。三五只小白兔在暗處觀察了許久,看著他們一動不動,像是壯了膽子,慢慢跳到他們附近。
特別是其中有一只身子比其他的幾只明顯小了一倍,通體雪白,額間一縷紅毛煞是顯眼。
只見她“悄咪咪”地跳到小十身旁,直起身子,用小爪子勾小十手上抓著的帕子。就在觸上去的那一刻。小十睜了眼睛,盯著她。她的眼睛咕溜溜地轉(zhuǎn)著,似乎在想著如何應(yīng)付這尷尬的局面。
其余的兔子看見小十睜開眼睛了,一擁而上,來到她的身邊,做著防衛(wèi)的姿態(tài)。
早在小十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孟聽和云雀早就掙開了眼睛,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意識到他們想要溜走的時(shí)候,云雀急忙開了口,“等等,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只是想問你們幾個(gè)問題?!?p> 他們不知是聽見云雀的話還是什么原因。停了下來。
額間紅毛的小白兔像是在說些什么,之后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他們可能聽不懂,閉著眼睛,默念了幾句,小十和云雀就看見她消失不見了。一個(gè)穿著粉紅小裙子,扎著雙辮子,額上一抹朱紅的羽毛的紋路的女子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樣貌看上去和孟聽一般大。
她拍了拍身上的小裙子,抬起下巴,傲嬌地道:“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我們?nèi)叨??!?p> 圍著她身邊的兔子都變成了穿著白色衣裙的約莫二八年華的女子。
孟聽其實(shí)聽見了她剛才心中的所想。但是好像她們有法術(shù),自己又聽不見了。所以才沒有著急開口,沒想到她們竟然都會幻形。
“三窟洞?是什么地方?”云雀問道。
孟聽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對面的那女子一聽她們竟然不知道“三窟洞”,著急地說道:“你們究竟是從哪兒來的,竟然連我們?nèi)叨炊疾恢馈:喼笔蔷字?!?p> “井底之兔”,云雀聽到這個(gè)詞都驚呆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種族之間的語言原來這么相似而又不同呀!
孟聽于是將他們的來歷說了一下,“我們是不小心掉入這里的。走了很多遍沒有走出去。你們看到遠(yuǎn)處的那座山了嗎?我們是想要去那兒的?!?p> 她瞥了一眼山的方向,似乎有些嫌棄,“你們?nèi)トA云宗干什么?”
“華云宗?”孟聽疑惑地說出了聲。
她看見孟聽他們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樣子,疑惑了,“你們不會連華云宗也不知道吧?”
轉(zhuǎn)而又說道:“也是,連我們?nèi)叨炊紱]有聽過,怎么會知道華云宗這種小宗門?!?p> 想著似乎又有些得意。在語言上鄙視華云宗也很是爽呀。
“我們是去找人的。”云雀說道。
“找人,找誰?”她像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問道。
“找誰就不必和你說了吧。你只要告訴我們怎么從這兒出去就好了?!痹迫刚f道。
“那行吧。不說就不說了。不過,你們還沒有說你們是誰呢?”她聽到云雀的回答也沒有生氣。
“我叫孟聽,這是孟小十。還有這是云雀?!泵下犝f道。
“你呢,你是誰?”這是小十開口問道。
“原來你叫孟小十呀?!彼坪鯇χ佬∈拿趾荛_心。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叫米小小。是三窟洞的少主。你們可以叫我小小。我不會介意的。”
“不過,要說起我們?nèi)叨囱?。那可是在六界都鼎鼎有名。我族的陣法和迷幻術(shù),就連那些小仙都破不了。你們都沒有聽說過,真是有些可悲。
哎,說到這兒我想起來了。你們剛才怎么破了我迷幻術(shù)的?”
米小小想起剛才自己施了迷幻術(shù),是他們定住了,才大著膽子靠近他們的。不過不要說她膽小,洞主常說人心險(xiǎn)惡,自己那叫什么,出門在外,女孩子要保護(hù)好自己。雖然面前的這個(gè)看不見的“男子”,自己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個(gè)女子。但是是女子也是不能掉以輕心的。防患于未然嗎。
說起這個(gè),云雀得意地?fù)u了搖腦袋,“不知道吧。我們雖然在其他方面的修為沒有你高,但是我們主修的是沉睡術(shù)?!?p> “沉睡術(shù)?我只聽過入定術(shù)。我怎么沒有聽說過?”米小小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