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想著自個兒該怎么才能將吳木關(guān)心的這件事算到藥韻身上,組織了一下語言,便似乎惱怒的對吳木說道“誰說柳老板是有冤屈的?這不是瞎話嘛?!?p> 吳木見著云依情緒波動這么大,一時似乎也有些無措“也沒有人說是有冤屈的。只是說如果,你若這般說,我便信你了就是?!?p> 云依看著這么好說話的吳木,簡直不敢相信,這就信了?不該奇怪一下自個兒情緒為什么突然這么反常嗎?
吳木卻是好似真的放下了,便真的要告辭離開“藥峰”。
云依哪里愿意讓吳木就這樣走了,忙阻止道“不過真人,這世間沒有絕對的事?!?p> 吳木看著云依臉上著急的模樣,但有些不動如山的意思在“此話怎講?”
云依也急著想把之前的話圓過去“我的意思是……”大腦極速運轉(zhuǎn)之后,云依終于沮喪的說道“道友,我還是與你說實話吧,我并不熟悉你母親事宜。我與你說這些,只是不愿意去打擾藥韻,你知道的,她是我的好友,只是之前我與她有了些誤會。如今,她已閉關(guān),我便想著幫她擋了來訪者,讓她安心修煉,也算是我對她的道歉了?!?p> 吳木見著云依終于不像之前那般話語中藏著躲躲閃閃帶著試探的語氣,才算是正視了云依。
吳木在師門中雖然向來難討女修士的歡心,但是他的能力卻是極被自家?guī)煾邓兄氐?。所以雖然他依然從云依口中聽到了了一些矛盾之處,卻依然表示洗耳恭聽。因為至少如今的這個謊言中能得到一些真實的東西。
云依見著吳木不說話,便繼續(xù)謹慎的開口“但是你既然來尋藥韻了,看在藥韻的面上,我可以幫你去打聽你母親生前的消息。畢竟,畢竟我在這兒也算有些認識的人,總比你自個兒一個人去尋的好吧!”
說到此,云依又有了勇氣,自個兒說的總沒錯,自個兒總比吳木一個人在西北群峰尋消息的能力強。
吳木深深的看了一眼云依,看來這女人和那藥韻有著不淺的恩怨??!又想著這女人是丹師,藥韻也是個實力不菲的丹師,心中便是一片了然了。同行是冤家,果然如此??!
“那便多謝這位真人了,真人若能幫我達成所愿,日后若有力所能及的事,必不推辭?!眳悄疽桓毙帕嗽埔赖脑挼谋砬?。
云依心中便想著藥韻倒是怎樣向自個兒求饒,然后將自個兒的那件寶器物歸原主。
當(dāng)然云依想著的藥韻一點也沒感覺到危機,反而在“安逸”的打坐練功。
藥韻是三系靈根,火木水。三系靈根又因著靈根的品質(zhì)都只是二品靈根,修行速度并不高。這是藥韻自小便知道的事,所以她從來都比周邊的人更加努力。只為著能在這門檻為五品靈根的“上清宗”中補足自個兒的不足。
所以即使是如今藥韻在服用過“洗靈丹”之后,藥韻依然習(xí)慣性非常努力。當(dāng)然,這也和藥韻對于修行成果沒有感覺到大幅度成長有關(guān)。
藥韻默念著心經(jīng),運轉(zhuǎn)著功法,不斷汲取著天地靈氣進入身體,依靠著功法的能力將自個兒能留下來的靈氣送于金丹之中,化為修為。
可是藥韻不知道的是原本靠著她運轉(zhuǎn)功法汲取的靈氣并不是全部進入了她的金丹。而是沿著藥韻的經(jīng)脈進行煉化后散入了藥韻的座下之地,但因著藥韻之前汲取天地靈氣時從未煉化過更多的靈氣,也就讓藥韻忽略過去這其中蘊含的故事。只當(dāng)做當(dāng)日的“洗靈丹”能力有限。
藥韻不知道其中奧秘,便只有花著云依等人數(shù)倍時間去打坐練功。倒是沒想,因著藥韻知曉自個兒在這方面落后于他人較多,多注重打坐練功,倒是不比云依等人差了。
因著藥韻是個認真的人,打坐練功向來是不走神,不中斷的,所以很少在練功這上面出過差錯。
倒是沒想到這回打坐上,竟然一時不慎,入了“晦夢”之中。這種只有在修行中不認真,胡思亂想才會落入的一種夢境。
藥韻一入了“晦夢”之中便感覺到了,一時很是懊惱。自踏入“上清宗”中修行中第一次遇見有人進入“晦夢”之人,對于落入“晦夢”有所了解之后,一直對于自個兒這三百年間從未落入“晦夢”中感到驕傲和自豪。雖然這種驕傲和自豪從來只藏在藥韻的心中。
因為對于一名修士而言,靈根意味著煉化靈氣的速度,那么心中無塵的境界便是煉化靈氣的質(zhì)量。同等境界之中的打斗之中,藥韻堅持的時間一般都是最長的。她的靈氣更加有力,傷害力更大。
這是當(dāng)時年少時,藥韻去聽一年一次的免費講座的修士所說的。對于修士而言,靈根差可以用專注去彌補。而落入“晦夢”之中的修行是除了走火入魔最差的一種情況,而心中無塵則是除了“世間無我”的最高境界。
而藥韻修行卻是從來沒有低于“心中無塵”的境界。這是那位教師說的彌補靈根差的唯一途徑,雖然那位修士也曾說過這是難以做到的。因為一個未登仙之人,總有著各種雜念。便是一時難以有雜念,卻難以一輩子有雜念。
藥韻便在每次打坐之前都和自個兒說一定要凝神靜氣,保持打坐的質(zhì)量。在長時間的保持之下成了習(xí)慣,為著藥韻登上金丹坐下來不可磨滅的貢獻。
不過沒想到三百年間終于還是在這一天破了自個兒一直保持的紀錄。所以雖然藥韻當(dāng)即就知道自個兒落入了“晦夢”,也知道自個兒出這個“晦夢”并不難,依然有些傷感。
藥韻落在了一片黑暗之處,藥韻知道這是對于自個兒最近這段時間心情的一種反應(yīng)。
藥韻往前一步,燭火便自動的燃起來了,照明著藥韻和藥韻的周邊。左邊是云依,右邊是洛瑤。這是藥韻最近左思右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