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舊年往事
吳慶頓時感覺下體絲絲涼意不斷涌出。
他艱難回頭,僵硬的歪下脖子向下看去。
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女孩正冷冷的盯著他。
那女孩右手擒著一柄匕首貼在自己的襠部,左手半摟著小熊公仔的脖子,極為詭異。
方才進(jìn)門前,他注意到這個小女孩,挺可愛就是太消瘦了,以為只是哪家的小屁孩,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此時,她居然冷酷的像個刺客一樣,鋒利的寒光與稚嫩的小臉形成讓人驚愕的逆差對比。
“讓你的人滾出去。”小花語氣冷冷的命令道。
吳慶看了看小花這頭小獸,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帶來那些沒用的附庸。
下一刻,他咬了咬牙:“全都出去!”
那些下屬有些猶豫,他們知道這不是主子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但是命令確實(shí)是讓他們往外退,所以,他們是且退且看,并沒有平時執(zhí)行吳慶命令的那種干脆利落。
“讓他們麻溜的?!毙√}莉手里的鋒刃警告式的往他襠內(nèi)引以自豪物什上戳了戳。
“你們他媽想做什么,扭扭捏捏像個娘們!”吳慶暴怒的朝著那些平日圍著自己的仆人吼道。
等到那些人都出去了,小花抵著吳慶也往門外走。
待到兩人一小一胖走到門口,僅僅只有吳慶半身高不到的小花直接伸出與她稚臉上漠然表情并不合襯的小腳,一腳猛蹬在吳慶的屁股上,將他踹出店外。
畫面看上去十分的.....搞笑,可場內(nèi)人沒有一個笑的。
首先,吳慶那邊的走狗們根本沒有人會有膽子嘲笑他們的主子此時的狼狽。
其次,陳曉刀這邊的都十分愕然的看著干脆利落表現(xiàn)的不像那只會抱著洋娃娃的小公主。
“看看她,一臉叛逆的表情,心理絕對是出了問題!”
“獸潮結(jié)束后,趕緊送到學(xué)校矯正去。”
陳曉刀頓了頓,猶豫半刻才又對李墨瞳道:“算了,獸潮時期,你們所有人都跟我們?nèi)ゴ乖?,我要親自給她做做心理輔導(dǎo)?!?p> 這么安排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給尚未建立健全人格的小花洗洗腦....呸,心理輔個導(dǎo)。
第二個當(dāng)然是看中了李墨瞳這一群家仆,他們個個好像實(shí)力不弱的樣子,到時候獸潮來了,多一份戰(zhàn)力。
反正現(xiàn)在大家也沒地方去了,呆在一起平安度過獸潮的幾率會大大提高。
“諸位,我是店鋪合伙人之一,垂云礦場少東家?!?p> 陳曉刀覺得自己該出場了,他大步向前:“諸位牽掛我店鋪所有人的安全,我陳曉刀在此表示感謝,至于40%股份提議,大家當(dāng)作玩笑話吧。”
這個時候出來說良辰臺詞最為適合,陳曉刀攤開雙手對著吳慶那群人,氣勢很足。
畢竟小花讓他們先吃了個悶虧,乘勝追擊就在此刻。
聽到陳曉刀的話,吳慶原本惱怒的表情忽然頓住了,好像是被一臺照相機(jī)咔嚓拍攝定格下來了一樣。
“垂云少東家....哈哈哈哈....平南伯還真的把你送過來了?”
“報應(yīng)啊!”吳慶臉上從惱怒變成大笑,笑的像個看了極其搞笑的視頻,不能自已。
狂笑正酣,倏地戛然而止,接著囂張嘲弄神情瞬間爬滿整張肥臉:“真是....這間足療店是你的?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你居然跑到這里開店乞討!!”
和只需打個響指便有無數(shù)晶源的光輝過去相比,這可不就是在乞討么。
“這樣吧,把這間店讓給我,我給你安排個混吃等死的工作,很適合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廢物的你?!?p> 吳慶一副瞧著乞兒的模樣,好似他隨隨便便拋根骨頭,陳曉刀就立馬跪下來頭可搶地的感恩戴德。
“沒請教?”
陳曉刀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人,這家伙好像對自己很了解很上心的樣子,居然‘熱心腸’的有償安排他‘下崗再就業(yè)’。
吳慶臉上一愣。
特么的感情自己在這這么投入裝X說了半天,這廢物居然對自己沒有印象!
自己被家族流放到這鳥不拉屎的侏儒星上受苦受難,這個始作俑者居然沒有印象!
也是,原來如日中天高高在上的修行天才怎么可能會記得他這個帝都‘小人物’。
呵,就算是有一個治世文臣做靠山,自己在當(dāng)時如日中天的陳曉刀面前也都是小人物啊。
不過就是護(hù)送破障陣被星空賊團(tuán)截了,導(dǎo)致耽誤修行絕世天才晚了十天突破紫銀么,這就特么被流放三千光年。
這種類似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戲碼在陳曉刀不知情的情況下發(fā)生了。
吳慶就像是太古神話故事里的卷簾,只是因?yàn)橐稽c(diǎn)小小的錯,隨意就被打下凡塵。
好在....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野百合也有春天了,黑奴紛紛翻身把歌唱了。
命運(yùn)啊,真的是讓人又愛又恨。
吳慶面無表情,不記得就不記得,重要的是現(xiàn)在他要做奴隸主了。
“你應(yīng)該記得沖擊紫銀關(guān)卡的那個破障陣吧,那被星空賊團(tuán)盜劫的、出自六階中級陣師的破障陣。”
“我是押送那個械陣的負(fù)責(zé)人。”
陳曉刀恍然,難怪難怪,他很想沖上去來個久仰久仰多謝多謝,底層人民群眾辛苦了。
當(dāng)時,為自己押運(yùn)械陣有不少人拋頭顱灑熱血的,這家伙居然是負(fù)責(zé)人。
陳曉刀有一種往日吃了雞蛋,今日看到下那顆蛋的老母雞。
“我是第一批?!眳菓c開口補(bǔ)充了一句。
聞言,陳曉刀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聽說第一批的那個負(fù)責(zé)人搞砸了,被流放了,被流放到帝國各個苦寒之地,第二批才成功的交付押運(yùn)的械陣。
難怪難怪啊,笑得那么喪心病狂,嘲弄的那么由心而發(fā)。
陳曉刀就像小時候隔壁家孩子一路過關(guān)斬將,考上北大華清,可后來混的不如一個受盡嘲弄、小學(xué)還沒畢業(yè)的吳慶。
嫉妒使吳慶面目全非,他是一顆成了精的酸檸檬。
“下令流放你們的是陳牧軻呀,你應(yīng)該去恨他才對,擱在我身上,我也只會扣你們獎金績效啥的?!标悤缘秶@了嘆氣,表示自己在這件事上并不和下令的人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
“是啊,如今你流放至此,也是那位貴少著手安排,這可真是諷刺!”吳慶掩面,笑了足足好幾分鐘才平定心情。
“就這樣吧,看你也沒有想把這間店鋪?zhàn)屛业囊馑迹懔?,各憑本事吧,看看你能不能守住它,可憐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