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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商人之一言千金

第75章 冤家路窄 龍顏一怒

位面商人之一言千金 雙人一余 4099 2020-05-12 13:31:58

  彩袖翩翩起、花香撲鼻來。

  一曲國風(fēng)唯美之姿隨曲畢,宮婢緩步退下。

  殿上掌聲四起,皇后邀大家品花茶、嘗佳肴。一番熱鬧拉開了宴會高潮。

  “今年,依然按舊例答題。只是內(nèi)容上與往年有些不同!在座諸位也不用顧慮太多,用心觀察的同時(shí)也重在參與?!?p>  “不知皇后娘娘又想出了什么新鮮玩兒法?”武英侯夫人來了興致,往年參加答題的人都是自家跟來的一群小輩,在人前靚個(gè)眼,以花為媒給各家夫人留些印象。今日皇后娘娘卻廢舊推新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白文萱笑了笑,招手讓殿外等候的四位宮人將兩個(gè)重物件兒搬了上來,用紅綢遮蓋看不清楚。形狀酷似兩株植被。

  “實(shí)不相瞞,今日還真有些新奇之物!各位都是我西沅歷屆牡丹宴的品評高手。這是兩株珍品牡丹,隨我從白家陪嫁而來:一株名為粉黛、另一株名為紫薰。近年來不知為何長成了副怪樣兒。圣上先前也請了專飼花匠查看一二,不過也并無所獲。無奈借著今日牡丹宴勞煩諸位幫著給掌掌眼,瞧瞧看是哪里出了問題?”皇后說完,揮手讓人揭開綢布,兩道肉眼不及的流光射出。

  “嗯?”言千金稍一凝神,靈識壓下,勾起了一絲興趣。認(rèn)真看了起來。

  粉黛?紫薰?!聽名字都知道是哪兩種色,可近在眼前的花:一株純白鑲金、另一株暗黑嵌銀?殿上看到之人皆驚呼一片,詫異聲不在少數(shù)。

  皇后朝昱王妃這邊看過來,發(fā)現(xiàn)言千金面色平淡、并無驚奇。更加篤定自己心中所想,暗喜中悠閑的喝起茶來。

  “小姐,有邪氣!”靈澤悄然出聲,她重塑筋骨后對外力比春雨更為敏感,兩位宮人抬進(jìn)來的牡丹非常怪異:一株似有靈力、另一株自生陰風(fēng)?;屎竽锬锝袢諗[的這宴席不一般!事中透著古怪,怕是為尋小姐而來……

  “無事兒,那不是邪氣。她也無心傷我,最多只是試探!”小聲止住了靈澤出手摧花的沖動。言千金看明白后放下心中大石,不用吟詩作對、舞文弄墨、吹拉彈唱她倒是樂意奉陪。照原樣兒該吃吃、該喝喝、與太子妃聊的不亦樂乎。

  突然,感覺有道熟悉的視線射來。抬手朝坐于下首的紅衣女子敬了一杯,后者詫異微愣!太子妃看在眼里倒有些意外。

  “今日,有勞諸位了。大家觀賞此花時(shí)切記碰不得。曾有幾位宮婢不小心觸碰,導(dǎo)致其中一位大睡五日方醒,另一位夢魘了三天?!被屎竽锬镌捯袈?,眾位佳人收起了觸摸的心思,更有甚者打起了退堂鼓。

  “若今日有人能看出些端倪,還望直言不諱!我白家愿許她一諾!圣上也必有重賞。”白文萱不清楚言千金能否查出源頭來幫她解惑。這兩株牡丹珍品是當(dāng)年臨行前白家族長親手栽種,父親贈予她和文月的陪嫁之物。一人一株!自燕王夫婦相繼去了后,便被行兒送進(jìn)宮來養(yǎng)在了同處。三年里花色突生變故…………讓白文萱憶起了父親當(dāng)年臨別之言:「花開數(shù)載、緣到自來!守護(hù)之人與你二人有緣,西沅此去山高路遠(yuǎn)恐怕再難相見且珍重必行!」皇后再次看了眼言千金。心中喜憂悲涼滑過一時(shí)忐忑,她來西沅二十多年都快忘了當(dāng)日對父親的承諾。十多年前父親的得意門生為庇護(hù)風(fēng)家幺女而悔婚另娶,她才得知白家與風(fēng)家還有莫家、于家有守約之言:一家亡四家皆亡!風(fēng)家那位孤女更是低調(diào)成謎、言相府的嫡女也是癡兒一個(gè)。百般試探下盡也斷了暗中一些勢力的念想……

  不料如今陰差陽錯(cuò)她們倒結(jié)成了親家,細(xì)細(xì)想來與她們緣分最大的也唯有言陶憂口中的這位女兒!如今不僅解了相府燃眉之急還救了行兒的性命,她白家欠風(fēng)家的太多,怕是這輩子也還不清了!

  “皇后娘娘真是言重了,既都是為參宴而來妾身們哪兒有不想奪個(gè)彩頭回去的?!又能為娘娘分憂,妾身們當(dāng)然會全力以赴呢!”忠國公夫人素來愛奇花異草,被大殿上的兩株牡丹流光所吸引,早已經(jīng)坐不住了。此言一出殿上氣氛回歸高潮。各家夫人小姐們皆驚嘆世間竟有如此奇事,心中生了要上前去一探究竟的迫切。

  太子妃先一步,由宮婢帶路圍著那兩株變異牡丹細(xì)細(xì)觀看。言千金隨后也走了個(gè)過場。在場的王侯貴婦、文武家眷依次琢磨了個(gè)遍。待眾人都坐回原位,大殿上議論聲還未停歇。

  “諸位,可有看出了問題?”皇后看大殿上的夫人們都略有心得,便出言問道。

  “母后,兒臣以為花草栽培皆離不了水土光照。民間也有俗語:「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花木」會不會是因?yàn)橐圃云陂g水土出了問題。”太子妃先行作答,眾人有贊同的亦有不認(rèn)同的。只見坐在樂遙郡主附近的一位黃衣女子起身行了一禮接道:

  “太子妃所言不差,不過罪臣卻有些不同看法?!?p>  “說來聽聽!”皇后點(diǎn)頭應(yīng)允。

  “花木皆有靈,牡丹本就生的國色天香。自古就有「木鬼為槐」的說法若栽種的地方聚陰避陽,生出一些怪相也不無可能???”

  “有意思!”言千金一杯美酒下肚對這位黃衣女子多看了兩眼。風(fēng)嬤嬤急忙上前耳語道:那位是已故蕭王爺?shù)倪z孤圣上賜名:謹(jǐn)言殿下,代父贖罪常年幽禁于宮中的升云塔。因?qū)攫B(yǎng)殖方面有些造詣,一年也就被應(yīng)允出來這么一回。

  “無稽之談!殿下怕是鬼怪異聞看多了,若真有這般詭異之事你倒是召喚出來讓大家都開開眼?。 鄙袝Ы鹗肺挠癯雎曓q駁道。一臉風(fēng)淡云輕哪有幾分贖罪之相,還能年年都露面參加皇后娘娘的牡丹宴,她看著這位北宮謹(jǐn)言就心底不舒坦!

  “玉兒,不得無禮!”尚書夫人明面上呵責(zé)一聲,賠了半個(gè)虛禮緩緩道來:

  “臣妾倒是聽聞坊間傳言,花木生蟲害癔癥也會色變。想來這醫(yī)人與醫(yī)花木應(yīng)該也是一理通百理,不知今日大殿上有沒有略懂奇方醫(yī)術(shù)之人興許能查出些問題。”

  醫(yī)術(shù)!在場不少佳人目光一致投向了太子妃的方向,太子妃乃是當(dāng)朝太醫(yī)院院首之女。這尚書夫人和太子妃難道有過節(jié)不成?!蕭穎兒正要接話,不知下首哪位小姐又插了一句:

  “要論起醫(yī)治這等怪異雜癥,那還得找云都百姓口中的奇方新秀才行,那必然是言相嫡女——言千金?!?p>  “是啊,我也略有耳聞。聽我爹說言相最近閉門謝客,只因那蜂擁而至的人多到快踩破相府大門了。”

  “有這么厲害?!”

  …………

  眾說蕓蕓,唯獨(dú)正主不接這茬。太子妃才反應(yīng)過來,怎么轉(zhuǎn)眼的功夫矛頭一調(diào)對準(zhǔn)了身邊之人。

  “你,好像仇家上門了……”三年前的事,她也有些耳聞。

  “聽說尚書府的公子留下了頑疾,不怪乎人家母女逮到機(jī)會就想一爪子拍下去!”蕭穎兒三分看戲兩分擔(dān)憂、身子一側(cè)不再多言,嫁入皇家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面對。

  “唉!冤家路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毖郧Ы饝袘械膽?yīng)上一句,面上作委屈狀實(shí)則早神游去了空間靈田。虎狼當(dāng)前她哪有躲避的道理,何況還各個(gè)口放利劍!

  大殿上議論熱潮四起,昱王妃卻無動于衷。太子妃看在眼里心頭漸漸著急,母妃好似有意為之,既不阻止也不開口強(qiáng)求。眼下都快成為一家人了,這樣咄咄逼人不知道昱王知道后會不會秋后算賬,她可是深刻領(lǐng)教過北宮家的男人:可沒幾分大氣!

  皇后本想借由牡丹宴再試試言千金真?zhèn)?,豈料當(dāng)事人選擇關(guān)鍵時(shí)刻置身事外,讓人捉摸不透。若典籍記載的鎮(zhèn)國守運(yùn)傳說是真的?那必定與風(fēng)家此女有關(guān)!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她已經(jīng)好些年未曾有過了……正考慮要不要制止這場風(fēng)波之時(shí),正主兒開了金口:

  “醫(yī)術(shù),我確實(shí)在行!醫(yī)花醫(yī)草醫(yī)靈木自然也不在話下。既然這位夫人也知道醫(yī)者是一理通百理,想來貴府的公子也已經(jīng)康復(fù)如初!也省的我再為此白跑一趟!”

  “噗嗤!”大殿之上突來一聲。樂遙郡主裝模作樣的直呼太熱,讓身邊嬤嬤急忙扇起扇來。

  “你!”尚書夫人被人下了臉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時(shí)氣的發(fā)抖!腦袋也漸漸清明起來,眼前女子身份再不濟(jì)也是掛著昱王妃的頭銜,是皇后、太子妃護(hù)著的人,她雖記恨在心也不能做的太過了。況且聽這意思……她家孩兒的病還有的治?!

  “不知昱王妃打算如何醫(yī)治,何時(shí)開始?方不方便讓人旁觀?”一直充當(dāng)隱形人的黃衣女子熱情上前,她愛看一些奇門書籍,對花木栽種位置也頗有心得。今日這兩株牡丹花生的怪異,她好奇心使然!

  “治?恐怕是治不了。”言千金起身繞著兩株晃動的花頭喜笑顏開。黃衣女子還未問出心中疑惑,就被下首一女子搶先一步。

  “那你充什么大頭,浪得虛名!”史文玉來了勁兒,她才不相信癡了十年的人能一夜成神醫(yī)?真是荒繆!

  “你瞎嚷嚷什么?花若沒病,怎么治?如何治!”春雨最見不得有人隨處噴糞,況且還濺到了她家小姐。

  “你說沒就沒嗎?不是病癥又怎會變成這樣?!”

  言千金笑了笑,伸手摸上了那株粉黛。

  “別!”皇后出聲已晚,頃刻間大殿上噤若寒蟬。

  剎那,眾人驚呆!順著言千金伸手觸摸的地方,那株名為粉黛的牡丹如水波蕩漾一般露出本來面目。粉白重瓣、白中掛粉、粉中透白,色澤柔魅、嬌艷多彩。殿內(nèi)花香沁鼻彌漫其間,言千金收手后牡丹花色又恢復(fù)原樣!白花鑲金似乎剛才華光一現(xiàn)只是眾人眼花。

  “這?!”皇后快速移步殿前,震驚萬分。

  “不可能!”尚書夫人離的近著實(shí)被嚇的不輕。

  黃衣女子非常激動,上前拉住言千金的袖擺急道:

  “你是如何做到的?!”

  史文玉更是不信邪,以身試法抬手就沖言千金剛才收手的地方摸了上去。

  只聽:“咚!”的一聲!

  離奇倒地,尚書夫人尖叫聲起。眼前一番動靜,眾人被砸的心驚嚇的肉跳!一時(shí)人心惶惶、亂作一團(tuán)……

  “圣上駕到!”

  殿外一聲高呼,止住了亂場。眾人恭迎圣駕之時(shí),還不忘心頭摸了把汗。尚書夫人更是惶恐,嚇的六神無主,頭暈的緊!事實(shí)證明皇后娘娘那兩株牡丹是萬萬碰不得。

  …………

  渾眉寒目,凜凜生威。拋開那紫金冠皇蟒袍,真龍之氣縈繞。言千金腿沒跪身微曲,看在眼中、吐槽心底:誰說的帝王是一臉平定天下,果真如此!伴君如伴虎,根本讀不出個(gè)喜怒。

  “何事,如此熱鬧!”北宮烈看了眼地上躺平之人,讓吳公公去請了太醫(yī)。面無表情的坐上正位,朝皇后拍了拍身側(cè)。

  “還不是我那兩株牡丹闖的禍?!卑孜妮媾膊阶卦弧?p>  “哦?!皇后不是都下過了禁令,難不成有人明知故犯!”北宮烈冷哼一聲,不怒自威。尚書夫人眼前一黑癱軟倒地,驚呼出聲:

  “冤枉啊,皇上!”腦中一熱、禍從口出:

  “明知故犯的人是——昱王妃!都怪妾身一時(shí)疏忽讓女兒受其牽連?!?p>  大殿上又一次禁聲,眾人都往邊上輕微挪開一些,尚書夫人這是被嚇傻了不成?竟然在殿上開始胡言亂語。

  北宮烈聽聞有片刻恍神,昱王妃?!不就是那位言相的嫡女嗎?難道也參加了皇后的牡丹宴不成?

  他倒是在云都「開胃賽」舉辦途中,派人去查過此女。去的人石沉大海還未回來復(fù)命。沒想到今日在皇后這里遇上了,虎目一掃道:

  “昱王妃人呢?!”

  “臣女在這里?!毖郧Ы鹬逼鹕韥硇辛税攵Y。如此做派嚇的周圍人不敢吭聲。

  見君不跪?!

  樂遙郡主敬身前女子是條漢子!膽肥的不少,能活下來的不多。她相信自己的交友眼光。默默地給身前人投去一道崇拜目光外帶加持光環(huán)!

  北宮烈看到殿上靜立女子,臉色突然陰沉。

  “什么時(shí)候進(jìn)的宮?”

  “清晨,和北宮行止一起?!?p>  “北!——昱王清晨在龍華殿,你在何處?!”

  “臣女初次入宮,走丟了轉(zhuǎn)了一大圈才找到路。怕錯(cuò)過皇后娘娘的牡丹宴所以沒能趕上?!毖郧Ы鸩幌攵嗌露耍∷踔量梢灾苯雍雎缘暨@些繁文縟節(jié),不過入鄉(xiāng)隨俗。能做到什么份兒還是盡力做到,實(shí)在為難就攤牌!

  大殿上一股冷風(fēng)竄起、眾人免了跪禮。卻無人敢動上一動,虎口拔毛與死無異!

  良久,只聽一聲。

  “啪!”茶杯重重?cái)R在桌上。

  皇后輕咳出聲,面色不悅。她這是牡丹宴又不是鴻門宴!北宮烈別把行兒的媳婦給嚇跑了。

  北宮烈拍上案幾的手略微停頓,呵出一聲:

  “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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