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查到線索 云舟問疑
次日一早，風和日麗、無雨
朔華匆匆而來
北宮行止匆匆而去
出門前和言千金約好午飯回來，一起去風云樓觀戰(zhàn)。便不見了人影。
言千金閑來無事兒，喂了六只小東西一些靈液，小呆在旁看的眼饞。
蕭白則一臉不贊同：王妃非要將狗和狼一起養(yǎng)，就不怕越養(yǎng)越少嗎？安撫了下肩上的小呆去了廚房。
言千金早起指揮含霜和秋荷先把昨夜搜刮來的東西都分到北院去。自己慢慢悠悠的拿著云舟牌打算去找嬤嬤抓壯?。?p> 一路走一路想，離殤給風一測的那八字：「有驚無險、本家同源」卦象好理解就是死不了唄，可是她對測的位置：「足下之地！」在哪里？完全沒了頭緒。
“小姐！”言千金被靈澤一聲呼喚，斷了思緒停住腳步。
“有事兒？”靈澤走近低聲道：
“小姐，云都城中有幾家鋪子透著古怪。”靈澤拿著最近幾天查看的成果一邊說著賬面存在的問題一邊將鋪子的名稱報給言千金聽：
“懸濟醫(yī)館、彩紋銹坊、天青典當行、攬月錢莊、湖海糧鋪、伶人所和馮匠樓，這幾家店的賬面盤查下來入不敷出但卻經營至今?！?p> 言千金一聽見「賬」這個字就自動屏蔽了一半內容，她愛錢怕管賬！
“有派人去查嗎？！”找了處涼亭坐下，心不在焉的問道。
“正在暗訪，其中懸濟醫(yī)館從十年前開始只收藥不醫(yī)人，貌似換了東家；彩紋繡坊招收繡娘的要求非常嚴苛，但十年里卻未見有出色的繡品流出；天青典當行不太盈利本沒有什么奇怪之處，只是我們的人在查訪期間發(fā)現典當行掌柜對一些少見木料出價竟然比玉石還高，而且無契只能死當；至于攬月錢莊就更是奇怪！掌柜說錢莊因經營不善早在20年前就歇了業(yè)改開了茶廝，但我在查伶人所時發(fā)現地址竟然與錢莊在同一處。而且湖海糧鋪賬面的記錄截止十年前還一直為攬月錢莊定期提供著糧食從錢莊兌換過萬兩白銀；馮匠樓是一對夫婦在經營主要出售精品木雕兼首飾的銀樓，賬面上查到每年都有木料工藝從蒼山而來，我懷疑是出自龍泉谷的無本買賣。這些家鋪面皆是只進不出毫無盈利！”
“小姐，你說怪不怪！”靈澤埋頭翻著賬本兒等了半天。一抬頭，一顆琉石珠憑空彈來。條件反射下用手一接：攬月錢莊！蹭一下站了起來：
“小姐！這珠子你從何而來？！”
言千金突然樂道，她就說這足下之地會是哪里？！剛聽見靈澤提起攬月錢莊覺得耳熟就想起這顆珠子的來歷，她可是入城第一天就踩到了猿糞！
“這珠子啊和你手上那張黑卡來自同一個地方！”說著指了指腳下，還真是應了離殤的本家之說！既然都是風家舊人，等她先找娘和緋鳶姑姑問清楚了，才好上門。
“我要去北院，你一起來！”上門不能空手，給娘帶幾個丫鬟仆人去洗漱、灑掃！
…………
偏角院中，風嬤嬤在教著規(guī)矩，前排小孩后排大人，女的一邊、男的一邊?？吹窖郧Ы瘕R身行禮、服飾整齊動作如一：
“請小姐安！”不錯，短短兩日規(guī)矩學的有板有眼，進步神速。
院中姑娘皆是碧綠水云袖、束腰煙紗裙、粉白繡鞋藏于裙擺、金絲羅帶垂于腰間；嬤嬤們交領繡花深襦衣、緊腰繡帶百褶裙、走路邁小步繡鞋不出裙；壯丁們服飾簡單但質地不輸尋常錦緞。每人每月兩套衣服鞋襪，女款衣飾分四色春夏秋冬各有不同，男款只分兩色且偏深。言千金別的不行審美絕對都到位也舍得在這方面花錢。她的要求不高擺身邊的都是門面，看起來要美觀養(yǎng)眼！
“風嬤嬤，辛苦了！”言千金上前輕輕扶起。風嬤嬤臉傷已經好轉，灼燙的痕跡也淡了許多，露出一張嚴肅的美顏、風韻不減！
“小姐言重，這是奴婢本分！”風嬤嬤再給院中人仔細過了遍規(guī)矩，各個臉上沒了憂愁開始對好日子有了盼頭。
“靈澤，除去我院子要用的人。余下的給你留兩個能干的丫鬟再挑出二十個身強力壯的男子交給言一、言二培養(yǎng)接管鋪子，清點余下的人我要帶走。靈澤知道風一不在，言千金要送一些人進浮云舟忙去做安排。
“風嬤嬤！我要回風府送些伺候的人，想讓你跟著去多教導十日再回，你可愿意？”言千金問的客氣，風嬤嬤聽的迷糊，她并沒聽人提起過風府有重建…………
“一切聽從小姐安排！”風家在哪兒無所謂，她已是風家人自是只聽小姐安排。
“好，那你幫襯下靈澤給要去的人收拾好行李。半個時辰后一起來湖心亭找我！”言千金轉身交代靈澤云舟牌的用法，途中聯系外出采購的無名。她下午沒時間晚上想盡快找到風一。通知聞風來接人后將浮生舟放在了王府沁湖湖心。
“丫頭??！什么事情這么著急？”聞風還啃著半根芋頭，邊吃邊坐進了湖心亭中。
“風一失蹤了，我有些事情得找緋鳶去問問！順帶送些伺候的丫鬟仆人。”聞風聽到一愣，那楞頭小子還能丟？！想來有小丫頭在也無大事兒直接忽略掉前面內容，聽到后面那句感動的老眼淚汪汪，這丫頭體恤老人！知道他不容易。
“好！那我將時差調整一下，先送去哪里？！”聞風吃完拍拍手摸摸衣襟。
“先送去龍泉谷，我挑出幾人再帶回樓上！”看著靈澤帶了人來：16個嬤嬤、20來個丫鬟、10個男人、8個小男孩外加四只奶狗！言千金沒找蕭白，小呆放哪兒哪兒遭殃還是得再多教化教化。
“這么多！”聞風沒想到這丫頭一送送一筐，看到人手一枚云舟牌感嘆道：揮靈如土！他深知這東西有錢也買不到，真是比那風家小子還能揮霍。
言千金查看人數，里面還有兩個瘸腿的正在醫(yī)治，和兩對管事啞巴夫妻。其它病都基本全好了。
“這是管家聞風，去了風府的日子就得靠你們自己過。有什么需求和管家提。你們主要的責任是照顧好府內的匠人和主子！”聞風點點頭，看著這些下人獨自偷樂：以后衣服不用自己洗、吃飯不用排長隊、有事兒還能差跑腿，人生三大樂足以！
一人從湖中掠來、閃身入亭。
“東西買完了？！”無名點頭交給靈澤一張黑卡，他基本上把云都城里能吃能用的鋪子全都光顧了一遍，那張黑卡今天是徹底露了回臉！
“那就好，我們晚上去攬月錢莊收賬！”無名聽言先閃身去查地形。聞風老辦法帶人上船，言千金帶著靈澤斷后。
湖中布了隔絕陣法，靈光一照、人船消失無蹤。
…………
龍泉谷依舊熱鬧，言千金進門沒多停留，將無名買的部分吃穿用度挪出戒指。讓風嬤嬤挑出兩個得力嬤嬤八個手腳勤快利索丫鬟隨她走。靈澤將剩下的人和四頭獅犬找瑛娘安排住處。
聞風、胖和尚整日跑去龍泉谷蹭吃蹭喝蹭熱鬧進了靈舟跑的沒影兒，她自然不用去多管！帶著滿臉傻楞的風嬤嬤等人上樓，輕扣風府門入了院子。
虹橋波光猶如仙境，芳草霜華縈繞眼前。第二次來仍覺得美不勝收！
“緋鳶，見過小姐?！憋L嬤嬤只覺一仙子從天而降嚇的急忙低頭，風緋鳶望著來人一臉驚喜！這里太大了她和夫人雖然還沒逛完但是人多總是熱鬧些。
“緋鳶姑姑，我?guī)еL嬤嬤送了十個人過來。你和母親先適應適應等過些日子再挑些更好的。”說完讓風嬤嬤一行人先候在一旁，拉著緋鳶問起云都城中風家的勢力分布
“風家明著有三方勢力角逐，實則可能不止?！本p鳶自進了云舟起就確定老爺遺言里那盞燈塔、風家的未來將握在眼前人的手中。
“風家每代家主都有兩位使者一明一暗，皆由上一任家主為下個接任者培養(yǎng)的左右助力。風家接任族長都得憑能力令其折服效忠！風家有一位明使叫風緋璃：他是我弟弟，小姐要想收回風家財力和部分勢力遲早會和他碰面。我是風家暗使?！憋L緋鳶沒再往下說。
“暗使是干什么的？！”言千金吃驚外更頭大，她不想卷進來！是誰讓她娘家姓風的?。?！
“暗使掌管風家不為人知的秘密，小姐要是知道了就必須得接下這族長頭銜，去查清真相！”風緋鳶知道言千金已有決定，但是就要她一句對風家的承諾！
“我有的選嗎？！”她現在需理清楚這件事情。這位面守護當的都快自身難保了。暗處還有雙眼睛不定時追著她，東躲XZ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沒有！這不是風家一家之事，而是四家都出了問題?！憋L緋鳶拿出一物，讓言千金驚的能吞下顆雞蛋！
“這枚令牌怎么在你這里！”這不是風靈嬌送她的那枚信物嗎？丟在了相國寺還讓夜鷹找了多半日。伸手接過仔細翻看后肯定道：
“不是這塊兒！”
“這是信物！但不是一般的信物：是枚四分之一的鑰匙。我這枚是天河南端風家本族之物！老爺當初之所以離家也是為了帶出此物！風家僅有這一枚。”
“一枚？！怎么會！？”言千金知道北宮行止手里就有一枚，再加上弄丟的和眼前的這都已經有三枚！瞄到令牌下角不起眼處有個「四」字！出聲問道：
“這東西？有四塊兒？！”
“不錯！小姐之前手里那塊兒刻著一個「歸」字：本是天河大漠以東莫家的信物。數年前隨著莫家長女莫雨煙下嫁給東皇國國主百里雷霄成了百里一族的圣物！”
“香檀黑木？百里圣物！為何會落在我娘手里？！”
“十六年前老爺自關外遇上一重傷之人，人沒救活卻留了那塊令牌！老爺大驚之下以為莫家出事，而后又覺事有蹊蹺。老夫人執(zhí)意為查清真相開船回了娘家。后續(xù)的事情就是：兩家莫名結成世仇還牽扯上了東皇國！”
“你是說？！這令牌本是莫家信物。給了東皇國百里族作圣物最終出現在了風家人手中？！”言千金聽了一圈感覺掉進了陰謀中。
“是的，所以說小姐身上擔著四家使命！”緋鳶右掌貼心跪下起了效忠重誓！
“什么使命？！”
“緋鳶不知，老爺臨終前留言：如若雄鷹再現，禍起風家將止于風家！”言千金聽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不過那一句雄鷹再現？！讓人深思…………
緋鳶大致說了風家?guī)追絼萘Γ阂慌秋L家長子風擎天的人握著風家部分財力和暗部勢力；一批是留給風靈嬌的那些人守護風家承諾掌握著風家賬本；一批是風廣漠手下的老人分散在西沅各州各地等候接任者的到來；還有一批是風家本族追來之人，應該藏匿在這三方勢力中。
追來為何？！
當然是為了她手中這塊破牌子！
言千金見過風靈嬌，取出戒指里無名采購的吃穿用度和生活所需后閃出了浮生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找她家男人開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