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向女孩,唐雪澗卻是未曾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淡淡道:“你今日怎么有空來學校?!?p> 女孩嬌嗔道:“討厭!看你說的,我雖然搞點小副業(yè),但是我的主要身份還是學生啊?!?p> 神TM小副業(yè),你的年收入都秒殺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學生了。
唐雪澗對此不做回應(yīng),只是在心底輕笑道:“表情真自然,不愧是影后。”
別看女孩對他說話和顏悅色之余還帶點小挑逗,可做了這么多年同學,唐雪澗知道這貨實際上也是個高傲的主。
許靜茹和顏玉書并稱外國語學校兩大貴族校花,不單是因為長相,就是各自的能力也都是一流的。
顏玉書近年參與家族事務(wù),年紀輕輕便是已經(jīng)在商業(yè)圈子中混的有模有樣。
許靜茹更強,她出生表演世家,從小便是小有名氣的童星,到現(xiàn)在為止17歲的她在娛樂圈已經(jīng)混了超過12年,是當之無愧的老戲骨了,正因如此唐雪澗才暗地里叫她一聲影后。
……
見唐雪澗不搭理自己,許靜茹倒也沒在說話,因為平時極少出現(xiàn)在學校的緣故,女孩對于這個鄰桌的情況并不是很了解。
但是有一樣她卻是知道的:他是顏玉書的男朋友。
對于那個能跟自己相提并論的女孩,許靜茹其實是有些好奇的——好奇為什么那個商界才女會看上自己這個其貌不揚的同桌。
為此,許靜茹只要來學校就會挑逗一下這個唐雪澗,試試他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只可惜唐雪澗的倨傲不單是用在朋友身上,美女也是一樣,大多數(shù)時候許靜茹找唐雪澗聊天都會被他無視,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她。
為此,許靜茹給他打了一個難成大事的標簽
因為許靜茹見得人太多了,反其道而行之企圖勾起女孩注意力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不過是些沒什么本事又不會說話的家伙而已,不值一提。
如此,兩人再不言語而是各自想著其他事情。
……
上課鈴聲準時響起,大部分學生也已經(jīng)到了教室中。
按照慣例,班主任章君凝先是讓幾個新來的轉(zhuǎn)校生醉做了自我介紹之后便是開始點名。
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念著,幾分鐘之后便是結(jié)束了今天慣例的點名。
全班36個人加上新來的4個,整好40人,但出勤只有38人。
很少有人在周一曠課,因為一大早便是會點名,就是有通告在身的許靜茹今天都出現(xiàn)在了這里。
然而章君凝就像沒有發(fā)現(xiàn)缺席的兩人只是繼續(xù)說著其他事情。
馬前駒可是坐不住了,缺席的那兩人可是他的靠山。
站起身來,馬前駒指著身邊的兩個椅子道:“老師,張少文和李壽怎么沒來。他們的東西好像也空了?!?p> 別看張少文帶著他兩個狗腿無惡不作,但他卻是從未曾缺席過任何一堂課,甚至成績還不錯。
其他人也疑惑。很多人都不知道張家已經(jīng)完了,也是,假期大家都光顧著玩,誰會注意到新聞報道里的死者張某文會是自己的同學呢?
章君凝臉色微變,對于張家被大火燒掉,張少文和他父親死去的事情,她其實早就知道了。
如今不說卻是因為上面下達文件不允許聲張。隨口敷衍了幾句,章君凝便是讓馬前駒坐下。
然而馬前駒并不傻,老師的敷衍他一耳朵就能聽出來:“不對,肯定有文章!回頭我的去打聽打聽!”
整堂早課馬前駒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子就想著張少文怎么沒來的事情。
有此心念,下課鈴聲一響、章君凝前腳剛走,馬前駒后腳便是朝著教室最后一排的某個坐位走去了——那里是張少文真正的馬仔王彷的位置。
“彷哥,文哥怎么現(xiàn)在都沒到學校?”馬前駒朝王彷問道。
往常神奇活現(xiàn)跟在張少文身邊的王胖子今日卻是有些怪怪的的……眼神渙散,有些瑟縮。
這是恐懼的表現(xiàn)。
馬前駒不明所以,他湊近王彷說道:“文哥沒來,這幾個插班生沒人管一個兩個牛筆哄哄的,還有那個唐雪澗……”
他話沒說完,王彷卻是飛快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他小聲低吼道:“收聲,你TM想害死老子?”
沒有松開捂在嘴上的手,王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澗所在,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趴在桌子上睡覺后便是動作輕緩的拉著馬前駒離開了教室。
……
二樓男廁所中。
王彷靠在廁所墻上,他嘴中叼著煙,兩手拿著打火機企圖點燃,可是他的手就像的了小兒麻痹一樣的始終在輕微的顫抖,如此便始終點不著那只煙。
見此情形,馬前駒越發(fā)覺的今天的情況不對勁。
欺負了半年的唐雪澗突然轉(zhuǎn)性,來頭看起來很大的轉(zhuǎn)校生,班主任的敷衍態(tài)度,這一切都很不自然。
尤其在看到王彷如今這副嚇破膽的樣子便更覺得事情詭異。
趕忙拿出自己的打火機,馬前駒為王彷燃著了那顆香煙。
待得王彷抽了兩口煙緩和了一下情緒之后,馬前駒才道:“彷哥,你這到底是怎么了?還有文哥到底為什么不來學校?”
“文哥……張少文再也不會到學校來了?!?p> “什么意思?文哥轉(zhuǎn)學了?”馬前駒不解道。
“張少文……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這個人了,他張子強也一樣。”
口中香煙掉落,馬前駒驚訝的看著王彷道,好半晌才低聲道:“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
然而王彷卻否定了這個說法。
“具體情況我不知道,因為沒有目擊者,密密麻麻的監(jiān)控和門外的守衛(wèi)沒拍攝或聽到哪怕丁點的異常……就像是……就像是鬼干的一樣?!?p> 就在幾日之前,王彷打電話張少文,然而不管撥打幾次都是已關(guān)機的提示音。
王彷感覺不對,便打另一個狗腿李壽的電話,能打通。但對方在醫(yī)院養(yǎng)傷,與張少文也是幾日沒有聯(lián)絡(luò)上了。越發(fā)覺得不對的王彷便通過家里的關(guān)系調(diào)查了一下,結(jié)果這么一查便是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邕城張家了。
王彷驚訝之余便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然而卻又都感覺有些異樣,因為不論怎樣,張家這么個大家族不可能說沒就沒了。
思來想去,王彷念頭閃過,有一個名字出現(xiàn)在腦海當中——唐雪澗。
張少文那日曾和他通話說唐雪澗要栽在他手上、張小雨也一樣,然而最后的結(jié)果是:張少文沒了、而唐雪澗還活著。
想想唐雪澗那日在后山的表現(xiàn),王彷的想法便是再也揮之不去。
今日一早他便是來到了學校,正巧是看見了唐雪澗的所做所為,那一幕讓王彷越發(fā)覺得唐雪澗可怕。是以才有了這一系列反常舉動。
不得不說王彷靠直覺瞎蒙蒙的很準。
……
一根煙抽完也不過幾分鐘時間,王彷將煙頭丟進廁所,而后對著馬前駒道:“文哥已經(jīng)完了,以后收斂一點。另外,聽我一句勸,千萬別招惹唐雪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