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墨老,這還有一個外敵呢?!笔捲泼掳蜕系暮殻f道:“現(xiàn)在不是內(nèi)亂的時候,先一致對外?!?p> “好!”張?zhí)櫤湍珶o常齊聲答應(yīng)。
一時間,場中火藥味十足。
“三十萬金幣?!蹦珶o常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三十五萬金幣?!比~牧絲毫不慌。
“四十萬金幣?!笔捲妻壑毜?。
“四十五萬金幣?!比~牧道。
“哼,老不死的?!睆?zhí)櫫R了一聲,卻忘了自己比起葉牧變幻后的模樣,更蒼老一些,他大聲喊道:“我張家,出五十萬!”
就這么,每個人加五十萬,兩輪下來,價格飆升到了一百一十萬。
三大家族的三位族長,這一下抬價沒有先前那般有底氣了,畢竟這一卷殘圖終究只是殘圖,為了得到它花掉一百多萬,再加上先前拍賣來的各種卷軸,今日的花銷就已經(jīng)超過了三百萬了,這對于他們這種根基宏達的家族來說,也是一種負荷。
故此,三位族長又開始各自為戰(zhàn)了。
當價格來到一百二十萬,先退出拍賣的是蕭云,他淡淡說道:“并非蕭云不義,而是囊中羞澀?!?p> 第二個退出的便是張?zhí)櫍姾镁褪?,不似那鐵憨憨一般的墨無常,仍在和葉牧較勁。
“一百五十萬!”墨無常再一次抬價,這一次價格已經(jīng)達到了天價。
他覺得,反正葉牧志在必得,不如趁機坑害他一把,卻不料這時,葉牧卻突然沖著他一拱手,對著全場宣布道:“他贏了!”
這一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也確實是多數(shù)人的意料之中,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水沖來的。
墨無常怔住了,他一語不發(f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一臉微笑看著他的葉牧。
“恭喜墨族長?!比~牧沖著墨無常一拱手,回到了雅間之內(nèi)。
蕭云和張?zhí)櫺闹袨闆]有打擊到葉牧這件事感到了不爽,但卻借機成功打擊到了墨無常,這一件事,卻又稱得上是大喜。
因為城中三大家族,表面上十分的和平,但是暗地里卻因為利益發(fā)生過不少沖突,故此三大家族經(jīng)常發(fā)起死斗。
這一次,雖說殘圖令二位心動,但卻也并非是無可替代,畢竟殘圖這種東西雖然比起流言蜚語的可信度大,但是卻不能帶領(lǐng)人們找到寶藏,故此就算是被墨無常買到了,對另外兩家來說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損失。
反觀墨無常,這一百五十萬就買了這么一張殘圖,這一下就算是以墨家的財力,也需要一兩年才能挽回這一次的損失。
“恭喜墨老。”蕭云率先落井下石。
“是啊,恭喜了墨老弟?!睆?zhí)櫨o隨其后。
墨無常哇呀呀一聲大叫,暴跳如雷,再也不顧及此處是哪,沖出了雅間,殺向了葉牧所在的那一間雅間,但是當他推開門后,卻是發(fā)現(xiàn)早已空無一人。
但是葉牧卻非傻子,他早知道自己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故此早在想好這個計策的時候,便是直接離開了雅間,直接去到了拍賣場后臺。
拍賣場中,小棉襖高聲宣布著:“恭喜墨族長以一百五十萬金幣的高價,成功斬獲殘圖一份!”
小棉襖的聲音依舊動聽,但是這聽在墨無常的耳中,卻宛如一根銀針,刺入了他的心臟一般,令人心疼不止。
猛然,墨族長一口老血從口中噴出,摔坐在了地上。
“墨族長!”幾個工作人員跑到了他的身邊,將他扶起,一臉急切,大聲喊道:“叫郎中來!”
后臺,葉牧看著眼前正在和自己侃侃而談的莫爾法,忽然打斷他,說道:“莫爾法先生,我知道您現(xiàn)在跟我一樣很激動,但是我在趕時間。”
“哦,好的。”莫爾法點了點頭,吩咐一個侍者,道:“去將這位大人的東西取來?!?p> “是?!笔陶哒f罷,便離去了,半盞茶功夫,他便取來了一張金色的卡片,和那一卷被封印著的卷軸。
葉牧接過,放進了手指上的戒指里。
“這位先生,敢問高姓大名?”莫爾法問。
葉牧想了想,隨口說道:“我叫穆青?!?p> 莫爾法點點頭,沖著葉牧一笑,一拱手道:“穆老恕小人有工作在身,無法恭送?!?p> 葉牧只是點了點頭,便是離開了。
一出拍賣場,葉牧便是趕忙回到了自己租下的那一間旅店之內(nèi),他進去時仍保持著變身的模樣,等到出了房間時,便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變回了本來面目。
剛一出旅舍門,便是瞧見了一群蒙著面紗的男女,他們都帶著武器,看上去不似什么善男信女,其中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耳語,葉牧聽力不差,將他們所說的話聽了個真切。
“我親眼得見那個老小子進了這間旅舍,我功高一籌,少許,抓住了那小子,我要分多一些。”
葉牧眼不斜視,徑直走向了裂谷城外。
裂谷城,這是一座令葉牧感到十分不可思議的城池,雖只是第二次入城,但這里漠視王法的地步,實在是太令葉牧感到匪夷所思。
難怪作為皇室一脈的南宮一家不愿來此處巡游。
一路前行,就在葉牧以為自己能順利出了城門時,卻是瞧見了城門處,一個穿著一身黑袍的干瘦男子在和幾個衛(wèi)兵一同盤查著這出門之人。
葉牧沉默不語,把手上戴著的戒指摘下,放入了口中,用舌頭壓住,這才走向了門外。
“站?。 币粋€衛(wèi)兵走了上來,神色不善地看著葉牧,“你不是本地人吧?小子?!?p> “我不是本地人?!比~牧說著,從腰間的口袋中取出了幾枚銀光燦爛的銀幣,討好般地說道:“我想,這時你們掉的?!?p> 幾個衛(wèi)兵一看,發(fā)現(xiàn)這葉牧竟還有些懂事,全都眉開眼笑,走到了他的身邊,夸獎道:“小子,可以??!真懂事!”
葉牧笑嘻嘻地點了點頭,說道:“我還要回家?guī)湍棠滩烧?,現(xiàn)在要趕路回去,能放我走了嗎?”
“行,走吧?!睅讉€護衛(wèi)說著便讓開了一條路。
那個黑袍人卻是不樂意了,冷喝一聲,問道:“小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葉牧轉(zhuǎn)過臉看著他,依舊是表現(xiàn)得十分圓滑,問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止您是……”
“我是墨家的三公子,我叫墨霄何?!焙谂廴俗晕医榻B,一指葉牧的臉,說道:“你,把面紗摘下來讓我看看!”
葉牧摘下了面紗,露出了自己本來那一張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臉。
墨霄何仔仔細細打量了葉牧一番,最后卻是點了點頭,說道:“你出去吧?!?p> 葉牧點頭哈腰了一下,這剛要走出裂谷城大門,卻是聽見身后傳來了一個大喊大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