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杰躺下停止反抗,不由的發(fā)出一聲苦笑,大仇已報,楊杰沒什么好顧忌的了,來這會死都是因為自己作,好在其他人沒和自己一同前來,否則死的就不只是一個人了。
“少年,莫要在此刻放棄!”
楊杰在心中淡淡回道:“大仇已報,我已沒什么好顧忌的了,死就死,沒什么好怕的。”
“如今還有脫困的機會,你可愿一試?”
“什么機會?”
“你練就了西域毒經(jīng),毒經(jīng)可吸取天下之毒,而此人所服圣藥也算毒物......”
就在楊杰放棄希望之時,魚化龍的提醒,讓他又了希望,楊杰被點醒了,他恍然大悟,毒經(jīng)可以吸收圣藥,那么只要將任天地體內(nèi)圣藥吸收,他便會失去戰(zhàn)斗力。
說的簡單,做起來卻是很難。
楊杰已被嵩山神掌重創(chuàng),連站起都難,何談吸收?
體內(nèi)十分炎熱,楊杰難以接受嵩山神掌所帶來的痛苦。
此時此刻,就好像有人拿著熱水袋,貼著楊杰不放,喘氣都成問題。
魚化龍見楊杰如此狼狽,沒有多加勸阻,只是呵呵一笑。
楊杰不知魚化龍是為何意,于是在心中問道:“大神為何發(fā)笑?”
“我是笑你愚蠢。”
楊杰長嘆一氣,開始自我反?。骸笆前?,我是挺愚蠢的,居然蠢到只身到這送死?!?p> 魚化龍聞言更是哈哈大笑,這下楊杰是真不明白了,難道自己說的有錯嗎?
魚化龍反問道:“你忘了龍淵是什么劍嗎?它是去千年寒劍,寒劍可傷人,也可傷已?!?p> 在魚化龍煞費苦心的暗示下,楊杰算是搞明白了,他拿起龍淵,扯開胸口處衣服,用劍輕輕一劃,細血流出,楊杰倍感舒暢,渾身上下無不解脫。
炎熱的感覺不在出現(xiàn),至于區(qū)區(qū)內(nèi)傷,根本不在話下!
楊杰迅速站起,扭動雙手松骨,隨后似笑非笑的看向任天地,搖了搖頭嘲諷道:“堂堂嵩山掌門,竟落得如此下場,可這又怪得了誰呢?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殺了一些不該殺的人,所以你死有余辜!”
話落,楊杰滑步上前,彎腰從從任天地胯下鉆過,攻其背后。
他一躍而起準備躍上任天地的身子,誰料他竟一步上前躲過,楊杰是萬萬沒想到:“這家伙后背也張眼睛嗎?”
楊杰落下注視任天地,他心中非常清楚,若是硬碰硬的話肯定不如任天地,可要智取的話又沒有計謀,危急時刻就算是思考也來不及了。
楊杰想接近任天地,再趁機吸收他體內(nèi)的圣藥,可此任天地非彼任天地,他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
在這種情況下,楊杰的思考時間很短,但還是在腦中算著計劃,終于,他靈機一動,大膽的想法出現(xiàn)了!
計劃十分之冒險,但卻可以一試,楊杰笑了笑,對任天地說道:“任掌門,你還在嗎?是否被藥物奪取了身子?!”
楊杰的想法很瘋狂,他在嘗試勸導一個已死之人,不過,此作為的效果還是有的,任天地聽后有了些許反應,開始拼命的搖著頭,楊杰見有起色,于是稍加補刀:“任掌門!你不管嵩山派了嗎?”
此話一出,任天地的反應激烈起來,他扯著那不人不鬼的嗓,艱難的應道:“嵩山派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果然,楊杰猜的沒錯,任天地雖被圣藥控制,可還是有著潛在意識,楊杰的目的就是要喚醒他的潛在意識,讓他脫離圣藥把控,楊杰再趁機上前吸收他體內(nèi)的圣藥,此計甚妙!
楊杰正打算繼續(xù)說下去,誰想,任天地一個轉(zhuǎn)身重拳打了過來,楊杰扭身躲避,蓬萊神功高絕,任天地多次重擊都被楊杰躲過。
任天地愈加瘋狂,邊打邊喊:“血!我要血!”聲線可怕令人毛骨悚然,猶如一只餓狼,一次又一次的向楊杰撲來。
“你有完沒完?!”楊杰找到機會躲過攻擊,一掌上前貼住了任天地之腹,毒經(jīng)發(fā)動,吸收速度不是很理想,楊杰也不敢多拿,見好就收,迅速一退。
有毒入體,方才留下的傷口瞬間愈合,楊杰意想不到,東瀛的圣藥毒性如此猛烈。
楊杰剛退了幾秒,任天地便再次襲來,楊杰無奈至極,為保命只得進行閃躲。
來回消耗半個時辰,楊杰的力氣正在流失,任天地的力氣卻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在一次閃躲中,楊杰因為一時懈怠而露出破綻,被任天地一拳打中,滾到了墻角。
楊杰在墻角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真是沒了辦法。
不知為何,任天地明明死了,可卻還是糾纏不休,難道是因為生前所留遺憾嗎?
“血!”
任天地嘶吼著向楊杰殺來,楊杰左手劃圈,外加蓬萊毒經(jīng)之氣一并打出,飛龍乍現(xiàn),半黑半白,任天地被其擊退數(shù)步,趴在了地上。
楊杰長出一氣,放松癱坐下來,事終于結(jié)束了,他也可以走了,初入江湖,這是他最累的一次。
咔!
正準備離去,任天地那邊傳來動靜,像是骨頭松的,楊杰猛的轉(zhuǎn)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事情沒他想的那么簡單。
起止是松動,那簡直就是變形,他的身體上又長出了兩個大長腿,且為黑色,極其鋒利,雙手也被同化,變?yōu)楹谏?p> 雙腳有力的助他站起,此時的任天地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變成了一個大怪物!
楊杰搖了搖頭,充滿無奈,死了又起,起了又死,他究竟會不會死?
方才還有希望的,可現(xiàn)在是一點沒有了,魚化龍也失去了辦法,只得聽天由命。
咻!
就在這時,一鐵質(zhì)飛刀刺在了任天地的身上,不痛不癢,沒有引起任天地的注意。
投飛刀的人一躍而起,從窗戶來到了房間,他不是別人,正是風流云。
風流云面帶微笑,看著楊杰,嘚瑟道:“本以為沒什么用的理科,今日卻能拿來殺人。”說罷,他轉(zhuǎn)身看向面前的任天地,皺了皺眉,隨即問楊杰:“這大塊頭是誰?。俊?p> 楊杰楞了一會,回道:“他是任天地,因服用圣藥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任天地呆若木雞,看著風流云一動不動,風流云見任天地塊頭變大,一看便知不好惹,強自鎮(zhèn)定,待任天地反應過來,風流云早已從窗戶躍下,逃走了。
事實上,風流云并沒有逃走,他是去請救兵了,救兵正是第七組的各位成員,他們比風流云慢一步見到楊杰。
眾人一走進門,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任天地,而是楊杰。
楊杰很好奇,他們是怎么忽視掉一個龐然大物的。
張子基項瑜上前扶起楊杰,陳東荒很快注意到任天地的存在,他左手抓右手,扭了扭自己的手腕,隨后輕功一步上前,茶糜圣火附于掌上,當距離身體只有毫米之距時,擴散開來,紫色火焰燃燒不止。
任天地發(fā)出慘叫,急忙從窗戶一躍而下,他似乎異常懼怕陳東荒。
陳東荒乘勝追擊,也躍了下去,楊杰想出言勸阻,怎奈陳東荒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勸告。
“你......你不要過來??!”
此刻,任天地的聲音格外清晰,就像死前一樣。
他非常害怕,陳東荒在他眼里十分之恐怖,比地獄死神還要恐怖!
若不是陳東荒吸走了自己的真氣,現(xiàn)在也不會淪落到這般田地,因此,他對陳東荒是又怕又恨,當然,怕遠在恨之上。
陳東荒無奈出氣,他大概知道這人是誰了:“任天地,中了我的茶糜圣火后必死無疑,你放棄抵抗吧,越是抵抗,火就燒的越恨!”
茶糜圣火到達紫炎時威力強大,即使是游龍高手也要懼它三分,入化以下若是不慎接觸,那便必死無疑,茶糜圣火會將他燃燒殆盡。
任天地此時痛苦非常,身體時冷時熱,一會如同霜降,一會如同火燒,慘叫不斷發(fā)出,但這無用。
火蔓延至全身,腿被燒得再難抬起,他在臨死前恢復到人形,可依舊血肉模糊。
他趴到在了地上,掙扎著爬向陳東荒,在手即將觸及腿部時,失去了意識。
楊杰等人趕來,任天地已化為灰燼,可惜的就是沒讓楊杰吸收,再怎么不濟,也比丟了性命要好。
楊杰心中的仇恨總算消失,他為王禾報了大仇,王禾他沒有白死。
反觀自己,現(xiàn)已被鮮血染紅了臉龐,差點成為一個魔鬼。
一切的起因都在另一個自己,他將自己的殺戮強加到了楊杰的身上。
楊杰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一生之中本就沒有殺過人,就是穿越到這以后,殺戮之心才慢慢浮現(xiàn)。
眾人與楊杰一同回到無塵閣。
眾人來到房間,莫無塵安排人送來一盆水,供楊杰洗臉。
楊杰用雙手捧起水,潑到了臉上,手反復搓擦,洗了好一會才停下。
洗了一段時間,但還是能看到淡淡的血痕,如果有面鏡子的話,楊杰一定會好好看看,如今的自己變成了什么樣。
他坐上鋪感嘆,問魚化龍,自己是不是變了。
魚化龍回答:“你心中的殺戮愈加強烈,如不加以把控,恐會失去理智?!?p> 房內(nèi)空氣安靜,項瑜霍然一笑,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