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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胭脂錦

泛陽

重生之胭脂錦 慢慢慢慢羊 2105 2020-01-16 16:03:25

  兩天后,林可安坐在園子里,看著手中的信擰緊了眉頭。

  “幼時被拐賣到蘭陽常家,主母生下一子后,將其賣作苦役,兩年前被江湖綠衣相中,將其買下?!泵髅髦挥卸潭處拙湓挘瑓s被她來來回回看了許久,半晌才放下手中的信,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簪繡問道:“簪繡,爹爹怎么說?”

  “老爺說,這孩子身世曲折,也是可憐,小姐若是想留下,也不無不可。”

  林可安一手撐下巴,一手輕輕磨砂著紙上的字,滿面愁容,最后用手揉了揉眉心,重重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道:“簪繡,隨我去看看那少年吧?!?p>  又養(yǎng)了兩日,他臉上的淤青消去些許,原本的面容隱隱顯現(xiàn),整張臉瞧著越發(fā)的俊秀。

  少年原本是在發(fā)呆,不知在想什么,想的十分入迷,林可安站在他面前時才回過神來,連忙起身行禮。

  “不錯,修養(yǎng)兩日越發(fā)的精神了?!绷挚砂泊虬l(fā)簪繡出去,在外面等她。繼續(xù)道:“可會武功?”

  “算不上會,略懂皮毛罷了?!?p>  “那你可愿意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小侍衛(wèi)?”

  少年聞言,猛的抬頭,滿臉驚喜的望著她,兩只大眼睛里似有星光流轉(zhuǎn),粲然一笑,好似星河絢爛,連連道:“愿意,愿意。多謝小姐將我留下,小姐大恩,我沒齒難忘,日后定唯小姐馬首是瞻,鞠躬盡瘁,死而后已?!?p>  林可安只覺被那抹笑容閃的睜不開眼睛,不留痕跡的轉(zhuǎn)過身,才道:“那倒是不必,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好生生活便是了,若是他日你嫌棄府中枯燥無趣,只管來與我說,我便放你大千世界自在遨游?!?p>  少年剛想爭辯一下自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便被林可安打斷?!皩α?,前幾天你不愿說自己的名字,說想忘記以前重新開始,我便擅自為你起了個新名字,我想了幾天,不知泛陽這個名字你可還喜歡?

  少年恭謹?shù)溃骸岸嘀x小姐賜名,小姐所賜,定是極好的,泛陽甚是歡喜?!?p>  林可安點點頭,看著他的眼睛鄭重道:“好,泛陽,過往種種皆成浮煙,從今以后,不論過往,我只當你是泛陽。也愿你能忘卻前塵,心中向陽。”

  少年直身恭敬地朝她行了一個大禮?!笆恰!?p>  回正心園的路上,簪繡扶著林可安慢吞吞地走著,一路無話,忽然抖了個機靈,對簪繡道:“簪繡,你去通知猛叔,將家丁所附近的那間屋子收拾出來,將泛陽安排在那里。另外讓猛叔吩咐下去,一定要密切注意泛陽的一舉一動,有什么異常立刻通知我。還有千萬不要打草驚蛇?!?p>  簪繡稱了一聲是,阿冬問道:“小姐似乎對泛陽很是忌憚,那又為何將他留在府里?”

  林可安笑笑道:“簪繡,你說?!?p>  簪繡轉(zhuǎn)過身對著阿冬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是他真的刻意接近小姐,接近林家,就算這次趕走了他,誰又知道他在暗處使什么手段,還不如放在眼皮底下,時時提防。當然主要還是因為······”說道這里,簪繡不再開口,表情逐漸放肆。

  阿冬本來還想不明白,被她這古怪的表情啟發(fā),忽然開了竅,也做了和簪繡相同的表情,恍然大悟道:“歐~,我知道了,小姐是看那小子模樣俊俏,瞧上那小子了?!?p>  話音剛落,就狠狠被簪繡敲了一下腦殼:“胡說什么呢,當然是因為小姐心軟了。”

  林可安皺著眉一臉無奈,這小丫頭現(xiàn)在真的是被慣壞了,什么渾話都敢說,幽幽道:“阿冬近日倒是清閑得很,都有功夫胡思亂想了,那就把佛經(jīng)抄一遍,三日后交給我?!?p>  阿冬聽后立刻哭喪著臉認錯求饒,讓她揮大刀,耍大棒倒還可以,寫字繡花什么的,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求了半天,不見自家小姐松口,只好一臉生無可戀抄佛經(jīng)去了。

  林可安又道:“簪繡,別忘了吩咐下去,泛陽身上有傷,這幾日就先歇著吧,什么時候傷好了再做事吧。”

  簪繡稱了一聲是,將她扶回房,安置妥當,才恭敬退下,妥帖地辦理諸項事宜。

  月上梢頭,涼風陣陣,今晚林可安破天荒的失眠了,想到安排到小院子里的泛陽,眉頭不禁又緊了兩緊。不知道自己這樣安排到底對不對。

  蘭陽常家,她曾聽說過,大概是兩年前,二哥去外地辦差,好像就是因為這蘭陽常家,那時她還一直纏著二哥要同他一起去,二哥不同意,最后被她纏得緊了,二哥說了句,那常家一場大火燒了半府,折了十幾條人命,你去了我怕是沒空陪你,你自己可莫要害怕。她聽后,立馬慫了,沒有跟去。

  二哥回來后,她還好奇問了幾句。二哥說,常家家主和他九歲的獨子被燒死,主母雖然被救了回來,得知丈夫和兒子慘死,卻也瘋了。

  末了又道,這場大火燒的十分蹊蹺,卻偏生毫無證據(jù),這常家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高人。

  林可安裹緊了被子,縮成一團,腦中百轉(zhuǎn)千回,其實她的心里更多的還是覺得泛陽與常家慘案無甚關(guān)系的,畢竟當時他的年歲還太小,且被那樣殘酷兇狠的江湖草莽拘著,自身都難保,哪里有精力和機會去害別人呢?

  而且太傅不曾參與黨爭,誰會費心思害他們一個小小林府呢。

  內(nèi)心掙扎了許久,最終只能化為一聲幽幽的嘆息,想了這么多理由,找了這么多借口,說到底不過是自己心軟了,明明已經(jīng)萬般克制,還是做了不理智的舉動,如今只能期望泛陽與她的相遇只是個巧合,他真的只是個身世坎坷的單薄少年罷了。

  想了想林可安更是打定主意不能虧待了他,若是與他無關(guān),他自小也是受盡苦楚的可憐人,她雖不是什么菩薩心腸,卻還算心軟,不大能見別人吃苦,生出了補償他心思。

  若真是與他有關(guān),那也太可怕了。算一算那時他才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犯下這樣的,連二哥都沒能查出來的命案,該是何等的心機手段,殘忍血腥,定然是不能得罪了,以免為林府埋下一個巨大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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