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給我們安頓了小區(qū)里面的一個車庫,暫時讓我們住在里面,還叮囑我們,晚上要鎖好門,有事打手機(師姐那里有手機)
打開車庫的門一股霉味飄出來,一股犯惡心從胃里往上冒,我努力抑制著。
師姐好像真的習以為常了,滿臉處事不驚。
兩塊板子往地下一放,便是一張床,被子估計都會有一股霉味吧,這就是我們睡覺的地方,離這兒不遠處就是一個特長班,趙老師開的,上午我們都去特長班里上課,下午去小廣場招生。晚上來這兒睡覺
這就是趙老師說的鍛煉的機會,是挺鍛煉人的。
而且公廁還離我們很遠,需要走10分鐘才能到,天呢,這是地獄嗎?廁所還離那么遠,要是晚上要是想去尿尿該怎么辦?要去那么遠嗎?更可怕的,萬一肚子不好----
簡直想都不敢想----
天呢!這是地獄嗎?真的好想趕緊過完這個假期,可偏偏這個假期才是第一天。度日如年呢!
“沒事,晚上的時候,我們可以找個盆,這里還有水管”
師姐真是樂觀啊,難不成----
我看著師姐,師姐也看著我,我們相視一笑,真是好辦法。
“趙老師跟你說一天多少錢了嗎?”師姐突然問道。
我搖頭,那頭都搖成篩子了:“趙老師一天兩頓飯”
“嗯!趙老師也是跟我這樣說的”
說完師姐就去整理了床鋪,準備睡覺,貌似她挺能適應這樣的生活,而我卻是睡不著。
一天兩頓飯就把我打發(fā)了,還說這是鍛煉我,又不是野地求生,這么鍛煉我好嗎?
晚上沒敢喝水卻也想去廁所,糾結(jié)了很久還是沒有說服自己,執(zhí)意要去公廁,師姐更是安慰了很久,最后還是陪我去了公廁。
可能是師姐想要克服我心理的障礙,到了晚上她若無其事的起來上廁所,我只有假裝沒聽見,其實我是沒睡著。
第二天,打開門以后,更是若無其事的將盆里的水潑到外面去,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早飯,趙老師是不管的,我也假裝不習慣吃早飯,好在趙老師的特長班里有飲水機,實在餓了就喝點水充饑,中午和下午就有飯吃了。
師姐對于我不吃早飯很是意外,卻也沒有要讓讓我的意思,她是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了嗎?早飯吃的那么豐盛,雞蛋,油條,小米粥,小咸菜,我真是懷疑趙老師給她錢了,不然這么挑剔的一個人怎會一點怨言都沒有,還這么賣命。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趙老師卻常常遲到,有的時候我都快餓死了,他才提著菜煎餅緩緩而來,師姐經(jīng)常吃不下。
征得她的同意之后,我便將她的菜煎餅也吃了,有的時候就是越吃越餓,總感覺趙老師的菜煎餅越來越小,總是填不飽我的肚子。
連著好幾天,師姐都是到很晚才回來,,有的時我就在想,菜煎餅吃不慣可能是有人給開了小灶,我可是沒有那么福氣,好在師姐的菜煎餅也成了我的充饑品。
可趙老師越發(fā)過分了,有的時候連菜煎餅都不能保證了,我也不敢說,只有在心里抵觸他,埋怨他---
無意間聽人說牛奶紙盒能賣錢,我竟然到晚上的時候跑去別的小區(qū)去揀牛奶紙盒,貌似被小區(qū)里的老奶奶看穿了心思,她便告訴我,這東西不值錢,是塑料瓶子能賣幾分錢---
我又將牛奶紙盒全都丟了,有空就搜集塑料瓶子。
可哪有那么多的塑料瓶子啊,我就挨著餓,趙老師給買我就吃,不給買我就不吃。
身上的錢也不多了,總要留出來幾塊錢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