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文這句話,溫秋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小貓咪一般,表情瞬間憤怒沸騰起來,眉眼之間瘋狂涌動出熾熱的怒火:“是誰做的?”。
這個世所公認(rèn)的寵弟狂魔語氣冰冷如霜道。
葉文愕然的看著秀發(fā)飛揚而起的溫秋,心道這個向來淡雅高冷的女人竟然還能表演出這種憤怒到極致的絕活。
想是這么想,葉文可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挑溫秋的刺,頗為乖巧的伸出了手,指向了302包廂的大門。
“庭…歌,你在這里等著姐姐”,溫秋給了秦歌一個溫情且堅定的眼神后,踩著沉重的步子,轉(zhuǎn)身推開了302的房門。
“把麥關(guān)上,所有人都給老娘滾出來!”,溫秋冷著眸子沖302的眾人嘶吼道。
302熱鬧的氣氛戛然而止,手里拿著麥克風(fēng)正引吭高歌的陳鋒同學(xué)差點被溫秋這一嗓子嚇的癱倒在地上。
“溫…溫姨,怎么…了”,陳鋒聲音微顫道。
“誰是你姨,叫上所有人,十秒之內(nèi)滾出來!否則后果自負(fù)”,溫秋面色冷漠,語氣生冷道。
眾人面面相覷一眼,都搞不清楚這個前一刻還和自己這群小輩有說有笑的鄰家大姐姐怎么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不清楚是不清楚,但他們都知道溫秋是什么身份,即使心里有疑惑,他們也不敢絲毫怠慢,紛紛起身低著頭走出了包廂。
“溫董,出什么事了?”,一個禿頭的矮胖中年人從廁所的方向甩著剛洗過的手走過來疑惑道。
溫秋憤而轉(zhuǎn)身,冷叱道:“你還有臉問我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不問問這群小崽子做了什么事?”。
“小軒,你們到底做了什么?趕緊和溫董道歉”,中年人名為林翔,是林軒同學(xué)的父親,也是溫秋旗下一間子公司的總經(jīng)理。
林翔現(xiàn)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對溫秋的態(tài)度一直是誠惶誠恐,說話都得帶顫音,絲毫不敢有任何怠慢,他都不敢得罪溫秋,更別說這群小孩兒了,所以任由他的腦子飛速運轉(zhuǎn),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林軒挑著眉走在眾人前面,一臉茫然道:“我們什么都沒做啊,就是在里面唱唱歌,聊聊天,溫姨…溫董是不是對我們有什么誤會?”。
“葉文!把302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看便知”,溫秋漠然道。
葉文也想知道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聽聞此言,他直接給監(jiān)控室的工作人員拍了個電話。
“薛木,把302十分鐘前的監(jiān)控錄像發(fā)到我手機上,要快”,葉文淡淡道。
“好”。
一分鐘后,葉文的手機亮了亮,薛木通過喵信把視頻發(fā)到了葉文的手機上。
葉文打開喵信,又讓小曼把三樓的巨幕電視打開,隨后通過投屏功能把監(jiān)控錄像放到了巨幕電視上。
“你這廢物,趕緊滾出去”。
“誰允許你進來的?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配不配進這里?”。
…
302眾人圍攻秦歌的視頻清晰可見的出現(xiàn)在了巨幕電視上,溫秋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電視,聽著里面的各色言論,溫秋的眼神逐漸染上了深重的冰霜,眉宇深深的皺起,臉色愈發(fā)黑沉,她緊握著拳頭,渾身竟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群人敢這樣對待自己的弟弟,對,就是弟弟,和以往那些只有四五分相似的假弟弟相比,溫秋在看到秦歌的第一眼,就肯定了秦歌的身份,甚至在那一剎那,她都以為秦歌就是溫庭樓的轉(zhuǎn)世,兩人之間已經(jīng)不是像與不像的問題,根本就是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兩個共同體。就是這么一個大概率是自己小時候遺失的弟弟的人,卻在自家的地盤被人這么羞辱,溫秋已經(jīng)感受不到自己憤怒的溫度,她現(xiàn)在只想讓眼前這群人渣全部毀滅。
“這就是你所謂的什么都沒做?我弄死你!”,葉文的臉色也很難看,秦歌是被他生拉硬拽過來的客人,結(jié)果就在自己的地盤上,這位客人卻是遭到了惡劣的對待,他要是不表態(tài),還怎么在芬南混下去。
“啪”。
葉文冷著臉沖林軒的臉上甩了兩記耳光,直接把一臉無所謂的林軒抽到了地上。
林翔見狀臉色微怒道:“葉文,你特么抽什么瘋?這種無關(guān)人等混進302你不管,我兒子幫你趕他出去…等等!他莫非就是?”。
林翔突然想起了溫秋今天來夜魅的目的,這個少年既然能夠引起溫秋和葉文的雙重怒火,那想必他就是溫秋這次來芬南要找的人。
想到這里,林翔臉色刷的黑沉了下來,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和溫秋要找的人竟然同屬一班,并且還是涇渭分明的矛盾雙方。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該帶這群小孩兒過來玩兒,更不該為自己這個倒霉兒子找溫秋鋪路,這不是硬生生往人的槍口上撞嘛。
“溫董,您聽我解釋,小軒并不是有意得罪溫公子的,這件事是我管教不嚴(yán),他日我一定帶小軒登門道歉,還請您息怒,他們都還是孩子,您大人有大量,饒他們這一次吧”,林翔賠著笑臉懇切的沖著溫秋的背影說道。
“溫公子?這死孤兒什么時候成公子了,他不會和溫家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吧?”,時至此刻,這群腦子還算好用的三班精英腦海里紛紛涌現(xiàn)出一個看似荒誕的想法。
“怎么可能,他要真是溫家的公子,怎么會容忍我們這么對他?不可能,肯定不可能”,陳鋒滿臉震驚的在心里瘋狂否認(rèn)道。
他不敢承認(rèn),承認(rèn)就意味著他以及他的家族接下來要遭殃。
“完了,這下完了,看這幾個人的架勢,這死廢物絕對不是什么簡單貨色,這下死定了”,李晨光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秦歌不簡單,借他三個膽子也不敢針對這位爺。
“徐家好不容易才抱上林家這條大腿,這下慘了,大腿都直接被人砍了,這不鬧呢嘛,我放著真正的爺不舔,舔一個受氣包,這林家在人面前和狗似的,我舔一只狗,我特么還不如狗,這可怎么辦,完了,絕對要完”,徐楊語無倫次,滿心驚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