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戰(zhàn)有些懊惱自己怎么如此得笨,竟然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余戰(zhàn)想到此,背后更是有一層細汗冒出,他們可是差點兒就栽在這個上面。
想不到現(xiàn)在他們那些人就對他們下手了,而他還依舊是絲毫沒有察覺到,若是這次沒有夜瑾,他們可能真得要栽了。
看到余戰(zhàn)的后怕,公孫慕?jīng)]有說話。
余戰(zhàn)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忽然感覺周身得溫度有些低。
“那你說,我們到底該如何?”余戰(zhàn)有些負氣的問道。
他們又沒有想過要造反,更別說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造反,可是,總不能直接讓他們解散整個山寨吧!
屆時,他們連立足于這個世間最基本得資本都沒有,他們還如何生存下去,難道要他們再像以前那樣,東躲西藏的生活嗎?
他想,他絕對不會這樣,他寧愿轟轟烈烈的死,也絕對不會茍且偷生的活。
“我們自然是得要更加努力的發(fā)展自己的勢力。大哥,我記得這龍虎山周圍不是還有好幾個山頭嗎?
不如,我們將這方圓百里全部拿下,讓它完完全全的屬于我們,這附近的村民也全部納入我龍虎山,讓這整座山都在我們的掌控下?!惫珜O慕的目光亦常的堅定且執(zhí)著,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余戰(zhàn)看著公孫慕眸光發(fā)亮,極是認真的說著那些話,若不是看他嚴肅的樣子,他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你不是說……”余戰(zhàn)神色疑惑的看著公孫慕,“朝廷本就視我們?yōu)椤壑嗅敚庵写獭瘑??那我們怎么還……?”
“正是因為此,我們才要發(fā)展自己的勢力,否則,到時,我們連奮力一爭的實力都沒有,還談何活著?”公孫慕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這些,我們最好在私下里進行?!?p> 公孫慕絲毫沒有考慮要解散龍虎山寨的事情,若是就此放棄他們現(xiàn)有的所有,與放棄生命又有什么區(qū)別?
余戰(zhàn)看著公孫慕的神色有些狂熱,他覺得現(xiàn)在他全身的熱血都在燃燒,渾身又充滿了干勁,“如此,我們干了!”
余戰(zhàn)豪氣沖天,端起手中的茶杯,以茶代酒,與公孫慕一齊一飲而盡。
燕洛凡本來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便起身了,用過早飯,打算等到天一亮就去看她,可是臨到出門,他又有些退縮了,磨磨蹭蹭的直到現(xiàn)在才出了院門。
燕洛凡來到夜瑾與錢熙辰兩人住的院子之時,夜瑾與錢熙辰也剛好用完了早飯,打算出去踏青游玩。
燕洛凡看了夜瑾,神色有些尷尬,卻還是關(guān)心的問道:“夜……夜瑾,那天,實在是對不起,你有沒有受什么傷?”
燕洛凡后來想想,的確是他的不對,本來兩人也沒什么大仇,技不如人之下還想要怒急傷人,差點撞死了自己,還得感謝人家,沒讓自己傷的更重。
燕洛凡身為皇子,平時極為的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從沒有像今日這般反省過自己的錯誤,更沒有想今日這般當(dāng)著別人的面承認過自己的錯誤,他覺得他的臉面真的要是丟盡了。
錢熙辰看著燕洛凡的樣子有些想笑,像他這樣的囂張狂妄的人竟然還會向人承認錯誤?
“哦?那你要做出什么補償?”夜瑾挑眉問道。
“我……”燕洛凡沒想到夜瑾竟然會說這樣的話,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的那匹馬送給你了,我不要了?!?p> 夜瑾覺得,若不是眼前的這人血液尚能入口,她定會把人扔出去,“那還用的著你送?那本來就是我的?!?p> 燕洛凡差點被夜瑾氣笑了,他還從沒有見到過如此沒臉沒皮的女人,竟會無恥至此。
不過,燕洛凡還是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想讓自己再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錢熙辰面上有些古怪,他也沒有想到,阿瑾竟也會此可愛的一面,在他眼里,夜瑾這不是蠻橫、霸道,也并不是不講理,反而是可愛。
燕洛凡覺得自己現(xiàn)在竟然還沒有發(fā)脾氣,實在是要歸功于他的教養(yǎng)太好的原因。
夜瑾沒有理會燕洛凡的愣神,徑自向著前方走去,與燕洛凡擦肩而過,連半點眼神都沒有留給他。
錢熙辰亦是連忙跟上。
燕洛凡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二人的背影,風(fēng)中凌亂。
“二當(dāng)家好!”有人向著夜瑾問好。
夜瑾本沒有想要理會的意思,可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停了下來。
看著還停留在原地的人,神色認真且嚴肅的說道:“我現(xiàn)在是你們的大當(dāng)家!”
夜瑾本就面容冷硬,氣質(zhì)清冷,這下子繃緊了臉,氣勢更加攝人奪魄。
那人一愣,感受到夜瑾那逼人的氣勢,他差點要忍受不住將老大兩個字脫口而出,可是,不行,他不知道夜瑾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正在糾結(jié)快要撐不住之際,猛然抬頭看到了轉(zhuǎn)角處的兩人,心中一喜,這下他可算能解脫了。
“老大!三當(dāng)家!”那人猛然的大聲喊道,他從來沒有一次是這樣的希望看到他們。
余戰(zhàn)與公孫慕二人一愣,轉(zhuǎn)頭看到夜瑾和錢熙辰,還有不遠處的燕洛凡,心中有些疑惑。
公孫慕看著王同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心中有些狐疑,開口問道:“怎么了?”
王同面上有些為難,他可不敢如實說,若是被人認為是挑撥主子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而且,他也不敢得罪二當(dāng)家。
夜瑾看著公孫慕與余戰(zhàn)兩人的眼神轉(zhuǎn)向她,挑眉,看著余戰(zhàn)說道:“怎么?我們之間的賭約都不作數(shù)嗎?”
這句話直戳要害,讓余戰(zhàn)與公孫慕兩人心中頓時明白了張同的異樣是什么原因。
余戰(zhàn)看著夜瑾的目光深邃幽暗,“就算我的位子真的讓給你,你就真的能勝任嗎?”
“那就不需要你來管了!”夜瑾悠悠然的說道,她的所作所為還輪不到他來質(zhì)疑。
“如果你能真的擔(dān)負起這些責(zé)任,我的位置讓給你又有何妨?”
余戰(zhàn)他也仔細的想過了,夜瑾是真的有那個實力,若是她能真心為他們龍虎山寨著想,他的位置給她便是,這也本就是他們的賭注,而他,也從未言而無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