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洛凡的聲音極大,甚至可以說是震耳欲聾。
門口處的兩個護衛(wèi)見此情形,甚至已經(jīng)忘了夜瑾本身就是一個高手,急忙沖上來就要攔住燕洛凡的身形。
夜瑾靠在一旁的門框上,看著院子中再次糾纏在一起的三人,目光越發(fā)的幽深。
燕洛凡武藝超群,內(nèi)力不俗,對付沖上來的這兩人不過是小菜一碟,根本阻擋不了他沖向夜瑾的步伐。
燕洛凡雙眸噴火,看著夜瑾的目光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他從來沒有這般的被一個人如此耍過,他在馬房訓了那馬整整一個下午,卻沒有對那原本就是他的馬有一絲一毫的作用,怎能讓他不氣?
他敢肯定,這個女人絕對是對他的馬做了什么?否則,它怎么會一點兒都不服從他的命令了?
“就它?”夜瑾不屑的冷笑,這種低級生物,她不過是一個眼神就會讓它服服帖帖的,“還不配我對它做什么?”
燕洛凡更氣了,明明就是她搶了自己的東西,竟然還這樣一副不屑的樣子。
“你……你……”燕洛凡被夜瑾氣的渾身發(fā)抖,看著夜瑾一副欠扁的樣子更是怒不可遏,抬手一掌便向著夜瑾揮去。
“我怎樣?”夜瑾彎唇,隨手接下燕洛凡揮來的掌風,閃身上前幾步,避開剛從屋中出來的錢熙辰,以防他被掌風波及,再次與燕洛凡打斗在了一起。
打架,她就從來都沒有輸過,雖然說這個世界的內(nèi)力是有些邪門,可也比不過她先天的優(yōu)勢,他們的動作再快,落在她的眼中,也是可以預測的,他們的力量再強,以燕洛凡的功力,也不過是和她打了個平手,若是這具身體成年,那她的力量便會更上一層樓。
孟濤兩人見夜瑾與燕洛凡打在一起,而自家老大也不會吃虧,反而還處處壓制著對方,便也放下心來,去到一旁守著了。
錢熙辰擔憂的看著兩人,怎么他們老是打架?上次阿瑾就是被這個人打傷的,想到這兒,錢熙辰有些愧疚,上次阿瑾若不是為了救他,也不會受傷。
夜瑾并未與燕洛凡多做糾纏,已經(jīng)捉住他的手臂,朝后彎曲,用力,將兩只胳膊禁錮在一起。
燕洛凡暗自咬牙,緩緩運起內(nèi)力,想要掙脫夜瑾,卻不得其法,偏頭看向夜瑾,掙扎著怒吼道:“你快放開我!否則,我要你好看!”
“哦?好?。 币硅獨馑廊瞬粌斆恼f道,“你想怎么讓我好看?”
燕洛凡氣急,可又奈何不了夜瑾,偏頭看著夜瑾,雙眸發(fā)紅,腦子一熱,竟生生的用自己的頭撞向夜瑾的頭。
夜瑾急忙松開燕洛凡的手向后退去,可也一時不查,竟被燕洛凡先一步抓住了胳膊再加上孤注一擲的決心,夜瑾竟也一時掙脫不開燕洛凡。
夜瑾無語,想不到這小子氣性這么大!
錢熙辰看到燕洛凡發(fā)瘋的竟是要與夜瑾不來個你死我活誓不罷休的架勢,再加上看著燕洛凡就要撞上夜瑾,而夜瑾一時掙脫不開的樣子,頓時沖上前去,想要為夜瑾抵擋一二。
孟濤兩人也傻了眼,想不到這兩人怎么就這一會的功夫就要鬧個你死我活。
夜瑾看了看身后的梨花樹,又看了一眼撞來的燕洛凡,微微皺了皺眉,腳尖點地,向上躍起,幾乎是瞬間,燕洛凡便已經(jīng)撞了過來,一下子撞在了夜瑾的胸口。
霎時,五人的動作都停了,夜瑾的臉色黑了,燕洛凡僵住了動作,只感覺一片眩暈與柔軟,暈過去之前,燕洛凡只覺鼻尖還隱隱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錢熙辰只頓了一下,再次上前扯開了燕洛凡,將昏迷的他扔在了地上,焦急的看著夜瑾的胸口,問道:“阿瑾,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不等夜瑾回答,錢熙辰再次焦急的說道:“你快進屋,我?guī)湍憧纯?!”說著,錢熙辰耳垂再次染上了紅霞。
夜瑾看著錢熙辰略微不自在的樣子,眸中一抹異光閃過,輕聲開口說道:“好!”
“把他送回去,再給他找個大夫!”夜瑾轉頭看著燕洛凡冷硬的吩咐孟濤兩人。
兩人立馬應是,可也掩蓋不了兩人對視時眸中戲謔的笑意,想不到自家二當家對錢家公子如此輕聲軟語。
錢熙辰瞪了一眼地上的燕洛凡,想到剛才他的舉動,實在對他生不起絲毫的好感,可也到底做不出讓他昏迷著躺在地上一晚上的事情。
“你還管他,他剛剛差點害死你!”錢熙辰又瞪了一眼夜瑾,又想到剛剛燕洛凡占了她便宜的事情,更加氣惱了,拉著夜瑾便向著屋內(nèi)走去,將院子里站著的兩人和地上昏迷不醒的燕洛凡關在門外。
夜瑾任由錢熙辰拉著進到里屋,被錢熙辰按坐在床上,看著錢熙辰在房間里翻箱倒柜的找什么東西,夜瑾靠在身側的床幃上,微微挑眉,一派愜意風流。
終于,錢熙辰手中握著一個小瓷瓶遞到夜瑾面前,微微低頭,有些不敢直視夜瑾的眼睛,“給你,活血化瘀的!”
夜瑾看著錢熙辰,“你不是說要親自幫我看看嗎?”夜瑾將“親自”兩個字說的格外清晰。
錢熙辰咬唇,偷偷的從眼角瞄了一眼夜瑾的臉色,卻見夜瑾正直直的看著他,眸子中滿是戲謔。
錢熙辰霎時火了,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帶著一副決然赴死的表情上前,雙手伸向了夜瑾胸前的盤扣,若是忽略錢熙辰那顫抖的雙手的話,或許會以為錢熙辰定是一個色中餓鬼。
夜瑾垂眸,看著錢熙辰的雙手顫顫巍巍的在胸前與那個扣子較量了半天,卻還是未將它成功的解開,而他自己的額頭上卻是布滿了薄薄的一層細汗。
夜瑾閑適的坐著,任由錢熙辰與扣子做著斗爭。
終于,錢熙辰解開了第一枚扣子,再次向著第二枚盤扣進攻。
錢熙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手中一直握在手中已經(jīng)有些濕意的小瓷瓶放在一旁的床鋪上,不知是因為手中少了東西抑或是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這次的扣子解的異常的順利。
錢熙辰尷尬的抬頭看了夜瑾一眼,卻見夜瑾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仿佛無論他做什么,她都不會拒絕,任由他所為的樣子。
錢熙辰垂頭,默念“錢熙辰,你是在給她上藥,你不要胡思亂想”。
靜默良久,錢熙辰伸手小心翼翼的一層層地挑開夜瑾胸前的衣襟,直至火紅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