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熙辰掙脫不了夜瑾的束縛,他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阿瑾,你做什么?你快放開我,你抓的我好痛?。 奔热挥驳膩聿涣?,他就來軟的還不行嗎?
夜瑾的瞳孔忽明忽暗,詭異莫測,這小子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看不出嗎?我在吻你!”夜瑾既霸道又神秘莫測的說道。
錢熙辰瞬間羞澀了,這一點從他那幾乎紅透的右耳垂便可以看出。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啊!她怎么能……怎么能……
這么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阿瑾!你別!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錢熙辰臉色漲得通紅,尤其是他的右耳更是紅的誘人,雙眼都不敢直視夜瑾的眼睛。
夜瑾不懂,在她的世界里,她想做便也就做了,沒有什么能或者是不能!
“為什么?”夜瑾秉承著不懂就要問的思想。
“?。俊卞X熙辰怔愣,他不明白夜瑾的意思。
其實在錢熙辰看來,之前他們兩個在一間屋子里,甚至是在一張床上睡覺,都已經(jīng)超出了他禮教上的認知,是他所受到的教育不允許的。
“為什么不能?”夜瑾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再次解釋道。
這才錢熙辰的臉更加的紅了,這女人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我們還沒有成……成親,所以我們不能……”錢熙辰支支吾吾的說道。
夜瑾這下總算是明白了。
可是,成親?她記得這個身體好像是成了親了的?不過這些都不在夜瑾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再說她也不會承認那個什么三皇子,至于眼前的這人,大不了再成一次不就好了。
為了能吃到錢熙辰,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夜瑾翻身從錢熙辰身上下來,就往門外走去。
錢熙辰下了一大跳,連忙從床上翻身下來,急走幾步,捉住了夜瑾的袖子,說道:“阿瑾,你做什么去?”
夜瑾回頭很是疑惑的看向錢熙辰,“當然是成親??!”夜瑾理所當然的說道。
他不是說要成親的嗎?那她現(xiàn)在就要成親!為了下次還能吃到錢熙辰,夜瑾也算是拼了。
錢熙辰懵了,他現(xiàn)在很懷疑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成親??!
成親不是需要三書六禮、八抬大轎的嗎?難道說他這幾年都沒有出門,齊國發(fā)展的太快,他都跟不上節(jié)奏了?
“阿瑾!等等!成親也不是說能成就立馬成的!不如你先告訴我你家在哪兒,我告知父母之后再去你家提親!”錢熙辰見夜瑾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只能微紅著臉頰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其實錢熙辰對于這些成親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可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非受幣,不交不親,這些最基本的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夜瑾聽了錢熙辰的話后,不由得眉頭都蹙在了一起,成個親也要這么麻煩?
在她們血族,成親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即使是要與自己的血奴在一起,也會得到她們的祝福。
可在這里,怎么就有如此多的規(guī)矩呢?
夜瑾回頭上下打量了錢熙辰好一陣子,心中實在是糾結(jié),她實在是不舍得啊!
他的味道簡直是她這些年來吃到的最好的,清甜中帶著一種爽口的味道。
其實夜瑾完全可以催眠了錢熙辰之后再吃他的,可經(jīng)過早上的事情后,夜瑾不喜歡那樣了,她忽然覺得獵物還是有點兒反應(yīng)更會引起她的興趣。
“不行!現(xiàn)在就成親!”夜瑾很是霸道的說道,她向來如此霸道的。
錢熙辰臉色黑了,她難道連逼人成親都這么的霸道嗎?若是現(xiàn)在這個人不是他的話,她是不是也是這樣強勢的逼著旁人和她成親!
于是錢熙辰傲嬌了,其實他還是很喜歡夜瑾的,可他又不想如此輕易的就和夜瑾成親,遂了那女人的意!
而且他現(xiàn)在對她一無所知,并且他覺得夜瑾這人其實根本就不喜歡他,她可能只是想和他做那種事。
錢熙辰伸手握住了夜瑾的雙手,感覺觸手之處一片冰涼,完全不像是正常人的體溫,心中有種悶悶的感覺,現(xiàn)在才是夏天,這人怎么就如此體寒。
“阿瑾!不如我們先告知父母再成婚,否則于禮數(shù)不合!”錢熙辰的手掌想要包裹住夜瑾手掌給她暖暖,可無奈夜瑾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也就只比錢熙辰的手小了一點兒而已。
夜瑾沉思,父母?她依稀記得她這具身體的長輩大多已經(jīng)去世了,不過好像還剩下了一位爺爺在世,而這位爺爺在她所剩無幾的記憶中也只剩了他那數(shù)年前的背影。
但是更重要的是,這是她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來替她做決定。
“不需要!只要有你就夠了!”夜瑾繼續(xù)霸道,注視著錢熙辰的眼眸,似是要將這句話刻進錢熙辰的靈魂。
這下錢熙辰是徹底羞澀了,頓時耳朵脖子一起紅。
夜瑾沒有等錢熙辰再說話,便拉著錢熙辰向著房門外走去。
錢熙辰一直處于暈暈乎乎的狀態(tài)中,即使是被夜瑾拉著走,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夜瑾完全無視了門外焦急看著錢熙辰的冬木,至于錢熙辰更是完全不在狀態(tài),依舊沉浸在夜瑾剛才說的那句“只要有你就夠了”之中。
“成親?”兩聲驚呼驚醒了還在暈暈乎乎的錢熙辰。
錢熙辰瞬間回神,就見公孫慕與余戰(zhàn)震驚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轉(zhuǎn)悠,神色還有些怪異。
夜瑾則是有些不耐煩,她都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這兩人還這樣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沒錯!你們兩個準備一下,我們今天就要成親!”夜瑾嚴肅又認真,完全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雖然她對于成親這種事不了解,可這不是還有人知道嗎?
“今天?”余戰(zhàn)和公孫慕再次震驚了,兩人完全不受控制的再次重復(fù)了夜瑾的話。
夜瑾冷冷的瞥了兩人一眼,公孫慕與余戰(zhàn)頓時自覺的閉上了嘴。
“夜姑娘!成親也不需要如此的著急的,難道不需要選個良辰吉日嗎?”最終還是公孫慕硬著頭皮說道。
夜瑾蹙眉,她還真不知道成親也要選日子的嗎?人類還真是麻煩!
錢熙辰看夜瑾有些遲疑的樣子,瞬間興奮了,這女人終于不再逼著他成親了,可是心中涌起的那股莫名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對啊!阿瑾,成親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草率,我們還是好好選一個良辰吉日比較好。”錢熙辰也跟著勸說道。
聽了錢熙辰這話,公孫慕與余戰(zhàn)瞬間凌亂了,原諒他們孤陋寡聞,還從未聽說過一個女子逼著另一名男子和自己成親的。
夜瑾則是有些怔愣,一輩子的事。
對她來說,靈魂不死,永生不滅,她擁有無盡的生命,一輩子對她來說太長,所以她也從來都不會考慮那些事情。
可是對于錢熙辰來說,成親是一輩子的事嗎?
在她們血族,成了親之后卻又分開的大有人在,就像她的父母,她們不也是在生下她之后,就消失無蹤了嗎?
夜瑾看著錢熙辰,膚色晶瑩如玉,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挺翹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不得不說錢熙辰非常好看,再加上他那誘人的血液,夜瑾微微的笑了一下,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與他在一起,似乎還不錯。
錢熙辰萬萬想不到,他的這一句話,就將他這一輩子給搭上了。
“就今天!”夜瑾不想考慮那么多,在她的世界里,良辰吉日什么的對她來說都是屁話,雖然她現(xiàn)在還不餓,可她還是想吃。
不過又考慮到錢熙辰的身體,夜瑾覺得她還是節(jié)制一點比較好,否則說不定哪天錢熙辰就掛了。
“衣服什么的就不用你們準備了,只要把擺設(shè)什么弄好就行了!”夜瑾想了想補充道,她忽然想起來她離開三皇子府時的驚鴻一瞥。
入目所見皆是紅色,男子一襲紅色喜服,微微伏低身子,攙扶出了轎中的紅衣女子,兩人長身玉立,如同璧人。
那成親應(yīng)該需要喜服的,嗯,她喜歡紅色,鮮血的顏色。
錢熙辰愣了,這女人怎么就這么霸道又固執(zhí),真是要氣死他了!可是他這心里忍不住的興奮是怎么回事?
余戰(zhàn)與公孫慕對視,兩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可奈何,這個女子,還真真是霸道又固執(zhí)?。?p> 龍虎山寨二當家成親,在這龍虎山當真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一些還不知道二當家已經(jīng)換了人的姑娘們,當真是流了一把傷心淚。
余戰(zhàn)與公孫慕的動作很是迅速,連忙吩咐了一些小弟們下山去采購成親時的物品。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便也就沒有那么多繁雜的規(guī)矩。
余戰(zhàn)與公孫慕本來便想著要擺一次酒席,一是為了歡迎夜瑾的到來,二也是為了讓兄弟們認識一下現(xiàn)在的二當家,所以吃食什么的也早就已經(jīng)讓小弟們準備了,現(xiàn)在就只差布置一番,也就差不多了。
錢熙辰已經(jīng)傻眼了,呆呆傻傻的看著那兩人,吩咐小弟去采買物品。
他完全想不到,這兩人竟然也會跟著夜瑾胡鬧,他更想不到自己的一輩子,今天就要交代出去了。
成親那是說成就成的事兒嗎?而且今天就要拜堂,他連找人告知父母的機會都沒有。
冬末被攔在議事堂的外面,急得團團轉(zhuǎn),看到自家少爺被一名女子拉著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細細的上下打量了自家少爺,生怕自家少爺在里面受了委屈,卻發(fā)現(xiàn)自家少爺脖子上的那一抹紅色,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