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熙辰看到夜瑾沉默的樣子,心中有點發(fā)毛,這女人看著如此詭異。
錢熙辰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差不多午時了,又折騰了這許久,差不多也是吃晚飯的時間了,夜瑾又讓店小二送來了一些補血的食物給錢熙辰吃下。
錢熙辰身體有些虛弱,勞累過度,再加上失血過多,便又睡了過去。
夜瑾也不需要每天進食,便也洗漱過后睡了過去。
順治十八年六月二十二日辰時
今日錢熙辰早早的就醒了,感覺身體好了很多,心情有些愉悅,睜開了雙眼,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束縛住了,扭過頭便看到一張不算是絕美,卻也是一張俊秀的面容。
錢熙辰內心已經(jīng)完全崩潰了,她怎么會在他床上?
控制不住身體的正常反應,正想張嘴巴大叫時,卻被一只纖細修長的手給捂住了口鼻。
夜瑾還沒有睡醒,就感受到了身旁的動靜,但是她還不想起來。
他們血族都是一個晝伏夜出的種族,若是沒有生死攸關的事兒的話,她在正午不想出去。
錢熙辰的腦海里正翻涌著無數(shù)的情緒,難道昨天他們也是這樣睡的?天哪?那他是不是必須要娶她,要對她負責?
夜瑾沒有理會錢熙辰的意思,依舊將手捂在錢熙辰的嘴上,不讓他發(fā)出聲音。
她還想睡覺,她忽然覺得睡覺似乎也不錯。
錢熙辰還想再說話,可是看她一副還要再睡的樣子,頓時閉上了嘴,安靜了下來。
就這樣兩人躺在床上度過了一個上午,直到正午夜瑾才又醒了過來,而錢熙辰則是一直在腦海里幻想自己婚后凄慘的生活。
夜瑾放開束縛住錢熙辰的手臂,讓他下床。
錢熙辰下床的時候,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麻了,他以后再也不想和她在一張床上睡覺了。
兩人一起吃了午飯,當然主要是錢熙辰吃,吃的還是補血的食物,又喝了藥。
夜瑾也吃了一些,當然主要原因是為了不引起懷疑。
午時和未時是一天中陽光最毒辣的時候,她想過了這個時辰再去也不遲。
錢熙辰看了夜瑾好幾次,見她一直都不提去龍虎山的事兒,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了些許,可與此同時心中也有些失落,這女人竟然騙他。
終于,太陽漸漸西斜,夜瑾讓錢熙辰收拾一下東西。
錢熙辰有些疑惑,現(xiàn)在上路?恐怕他們走不了多久就得又停下,可他也沒有異議,他都無所謂什么時候走。
于是錢熙辰去收拾了一下,他們在這里買的幾件衣服,可是在看到床上有兩件肚兜時,他氣炸了,這個女人怎么隨便亂放自己的衣服。
伸出兩根手指捏住那肚兜的一頭,丟進了包袱里,又趕緊蓋上了一件外衫,摸了一下通紅的耳朵和發(fā)燙的臉頰,感覺到雙頰的溫度降了下來,才趕緊將包袱給系了起來。
走到外間,看到夜瑾正坐在桌子邊喝茶,走了過去,將手中一個裝著女裝的包袱丟了過去,有些不敢直視她,目光有些躲閃的道:“你的”,他才不要拎著一個這樣的包袱。
錢熙辰轉身,率先走出了房門。
夜瑾覺得這小子又是什么毛病,老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發(fā)脾氣。
喝掉杯子里的茶水,夜瑾才起身走出了房門,她覺得這杯子里紅紅的液體還不錯,雖然也不是很好喝,只是說它顏色不錯而已。
錢熙辰付好了錢,這才看到她從門口走了出來,于是走到客棧門口等著夜瑾。
夜瑾走出客棧,這才看到錢熙辰。
不錯,這小子知道等她。
夜瑾看了看錢熙辰瘦弱的身子骨,想著他可走不了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