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這是怎么回事?
紀同學,請你趕緊起來,哭什么啊,有什么值得哭的?!?p> 手持簇新的兩層裝一次性紙杯,推門而進的張芮看到抱頭蹲在地上痛哭的紀羽云,忙將一次性紙杯放在寫字桌上,看了王君給的眼神后,蹲下來用手臂拍著紀羽云的后背安撫道:
“快起來,有什么難過的跟姐姐說,姐姐給你出主意?!?p> 感受著柔軟的手掌在后背安撫的輕柔感,紀羽云慢慢止住了哭泣,慢慢站起身來在張芮的攙扶下坐回沙發(fā)上,沖著張芮一個感激的表情后,再次說道:
“多謝姐姐,我沒事,就是一時想到我父母的不容易,自己沒本事改變,才會哭罷了。
現(xiàn)在好多了已經。”
將手中燃燒的大半截大雞煙按進沙發(fā)扶手旁的煙灰缸內,紀羽云看著黑白制服后那端坐著一言不發(fā)的身影,穩(wěn)了穩(wěn)身形,繼續(xù)解釋道:
“王主任,實在不好意思,不知怎么回事,剛才有些失態(tài),讓您見笑了。
不過確實在領域空間內沒有任何收獲,讓您失望了,至于您剛才說的那什么《17歲少年郎不自量力獨闖領域空間,最終狼狽的空手而歸?》,我想就沒什么必要了吧,沒能給大名府爭光,我也不想給咱大名府丟人敗興啊?!?p> 說罷,紀羽云搓搓雙手,努力裝出一副緊張和不知所措的樣子,沒辦法,從被張芮領著進屋,在聽完張芮和王君的打算后,兩世為人的紀羽云明白,自己若是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就會成為一個旗子,而且還是那種用完一次就隨手丟掉的磚頭罷了。
什么所謂的《寒門17歲高三少年為準備卡牌學院招生考試,獨闖領域空間豐收而回!》也好,還是那《報!17歲獨狼式卡牌獵人是怎樣煉成的!》也罷,這些都不是紀羽云能夠承受的名聲,雖然一定會帶來一定的好處,但是,整體說來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不知道面前身為宣傳部主任的王君和張芮為什么會如此上心自己獨闖領域空間這件事,但秉承著天上不會掉餡餅,就算有餡餅,那接下來一定會有陷阱的理念,紀羽云還是覺得小心行事比較好。
另外對自身來說,年少成名并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尤其是像自身這種家庭普通,父母在外,沒有有權有勢的親戚,完全就是一個任人擺弄卻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年少成名本就不該平白無故的發(fā)生在自身這如此普通的普通人身上,假如并不是自身的努力而發(fā)生的事情,那很可能就會成為那只被別人豎起來的出頭鳥,或者是推出來第一個試吃螃蟹的人。
紀羽云明白一點,重生后17歲的自己,還年輕,而且是足夠年輕,未來的機會多得是,等自身翅膀硬點后再去接受這種突來的好事還差不多,現(xiàn)在而言,推辭掉、堅決的拒絕掉,是哪怕有些遺憾,但卻是最正確的選擇。
“毫無收獲嗎?”
聽著紀羽云那意料外的回答,王君抽煙的手有些停頓,靜靜地看著雙手不知所措的紀羽云,淡淡道:
“張芮,履行一下你的職責吧?!?p> 得到王君的命令,張芮點點頭走到紀羽云的面前說道:
“紀同學,方便的話請將你隨身攜帶的卡牌盒拿出來一下,我需要進行一下例行檢查,你知道的,這是每個從領域空間內返回的人員都需要進行的檢查,尤其是向你這樣辦理了卡牌獵人證的獨狼們。”
紀羽云點點頭不說話,默默的從隨身的背包內將卡牌盒拿出來遞給了張芮,紀羽云明白,對方這還是不相信自己,不過這都是很正常的例行檢查罷了,畢竟進出領域空間的人都是歸管理處管理的,而空間內繳獲的卡牌們,更是管理處每年工作業(yè)績的重要組成,也是管理處人員們薪資待遇的源泉。
根據(jù)已知的資料,各領域空間管理處從進出領域空間的人們中收取的卡牌們,除了需要向上級繳納7成外,剩下的3成是有自主處置權的,大部分都是被管理處銷售給了卡牌銷售公司,這部分收益除了維持管理處運營外,就是整個管理處的自有資金了。
可以說的是,每個管理處自有資金的用處可是大得多了,因為組成管理處管理人員的,其實也都是各個級別的卡牌戰(zhàn)士,因此管理處的自有資金其實更多的是被用來購買高級別卡牌來增加管理處的戰(zhàn)力,或者是其他能夠提升卡牌戰(zhàn)力的物資了。
而各地的領域空間管理處,其實在戰(zhàn)時也就是一個個小型的作戰(zhàn)單元,因此,每個管理處都會對進出領域空間的人們進行嚴格的檢查的。
帶上專門用于檢查的手套,張芮接過卡牌盒輕輕打開后,卡牌盒內靜靜地躺著兩張卡牌,望著盒內的卡牌,張芮眉毛輕皺,轉身給了王君一個輕微搖頭的表情后說道:
“紀羽云,7月13日進入領域空間,當時盒內有戰(zhàn)力100食人花卡牌一張。
7月23日從領域空間內返回,經查驗,盒內有戰(zhàn)力100食人花卡牌一張,戰(zhàn)力20哥布林卡牌一張。
因此,紀羽云在領域空間內的繳獲為哥布林卡牌一張,若是選擇保留的話,需要向管理處繳納半張哥布林卡牌價值的一半,也就是125元,若是選擇由管理處回收的話,回收價格為半張哥布林卡牌的三分之一,也就是84元?!?p> “我選擇保留這張哥布林卡牌,喏,我現(xiàn)在給你錢還是等下去繳費處交?”
聽完張芮例行檢查完后的說辭,紀羽云將身后的背包放在胸前,拉開背包拉鏈一邊從里面尋覓著鈔票,一邊毫不猶豫的說道:
“畢竟是第一張卡牌嘛,留個紀念?!?p> “等等,先把你的錢收起來,別急著給錢呢?!?p> 王君按滅手中的大雞煙,制止住正遞錢的紀羽云,玩味的輕笑道:
“紀同學,我如果剛才沒聽錯的話,你說的可是在空間內沒有任何繳獲吧?
這張哥布林卡牌,難道就是你說的沒繳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