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曹修言過得還可以。
遲茜約過他幾次,看了兩場電影,去江邊散了三次步,吃了幾餐飯。
倒也沒什么別的事情。
這幾天除了和遲茜在一起,李蠡倒是約他出去喝過一次酒。
有一說一,兩個人的確沒什么好喝的。而李蠡那點兒事情,他基本都知道,沒什么新奇的事情。
重生者的生活就是這樣,枯燥無味,且無聊。
經(jīng)歷的事情都要再經(jīng)歷一遍,有些事情是懷念,有些事情是無聊。
曹修言只能使用敷衍三連:
嗯嗯,你說得對,是這樣沒錯。
不過好消息是,這幾天他完成了四級單詞的初一輪背誦。
快把他背吐了。一天要看上千個單詞,還要把真題和模擬卷反復訓練。
曹修言表示心很累。
一天花費七到八個小時學英語,別說英語了,大洋馬都能豁卷邊。
曹修言發(fā)現(xiàn),隨著學習的深入,他上一世對英語的一些記憶也慢慢浮現(xiàn)。可能這就是記憶的奇妙之處。
上一世沒有掌握的很多詞匯和用法,都在這一世的學習中逐漸清晰。
他背完一輪四級詞匯,沒有急著擴充詞匯,而是選擇繼續(xù)夯實基礎,打算把四級詞匯再過幾遍。
四級詞匯算是大學英語中比較基礎的詞匯,與六級詞匯和考研詞匯有一定的重合。
他也是想夯實基礎。
曹修言不懂太深奧的道理,只知道小說中那些牛逼的主角,大多是基礎扎實的變態(tài)。
還有那種為了基礎圓滿自斬境界的。
打基礎就完事了。
十月五號的晚上,曹修言坐在圖書館的閱覽室的一個角落,面前攤著一本《現(xiàn)代漢語通論》。
他們學院使用的教材是邵敬敏的版本,而不是大學比較通用的黃伯榮、廖序東編纂的版本。
曹修言因為考研,也使用過黃廖版。兩相比較,他覺得邵敬敏編纂的版本更為全面,難度也相應提高了不少。
黃廖版本的教材相對基礎,內(nèi)容比較簡單。
當然,作為立志成為績點4.5的學霸的重生者,曹修言選擇全面開花。
這幾天,曹修言從圖書館相繼借了陸儉明的《現(xiàn)代漢語語法研究教程》,王力的《音韻學初步》、《漢語音韻》,呂叔湘的《中國文法要略》。
曹修言對于現(xiàn)代漢語,一直是有執(zhí)念的。
中文系兩大方向,一個語言,一個文學。語言里分現(xiàn)代漢語和古代漢語,文學里分古代文學、現(xiàn)當代文學和比較文學。
他考的最差的,就是現(xiàn)代漢語。
別的方向好歹也能拿個80+,現(xiàn)代漢語差點掛科。
偏偏現(xiàn)代漢語所占的學分值還是最高的,一門課,三個學分。
曹修言無語望天。
這一世,爺非把你學到95!不,滿績,100分!
曹修言磨刀霍霍。
鋪開活頁紙,打開《現(xiàn)代漢語通論》,曹修言打算提前預習,整理筆記。
中文系不整理,就是一團垃圾。
從第一章語音開始整理,從通論到元音和輔音的發(fā)音部位和發(fā)音方法,再到聲母和韻母,再到漢語聲調(diào)……
曹修言看了大概40幾頁,整理了二十多頁筆記。
他的一個學霸前女友教過他一種讀書的辦法,適用于需要大量記憶的書籍。
第一遍,整理筆記,反復精讀,掌握細節(jié)內(nèi)容;第二遍,快速翻閱,俯瞰全書,全局掌握;第三遍,再次精讀,發(fā)現(xiàn)問題,利用其他書籍對此書進行印證。
三遍下來,幾乎沒有掌握不了的內(nèi)容。
曹修言上一世聽了跟放屁一樣,看書草草囫圇吞棗,哪有功夫看那么細致,所以這個辦法他從來沒用過。
這一世矮要承認挨打站穩(wěn),老老實實吸取經(jīng)驗。
《現(xiàn)代漢語通論》的內(nèi)容實在太多,講解又比較細致,曹修言全神貫注,也只看了五十頁。
剛想伸個懶腰,發(fā)現(xiàn)眼前一黑,整間閱覽室暗了下來。
到了閉關時間,管理員阿姨熄燈了。
阿姨你不要這么早啊,什么時間就熄燈,給你倒杯卡布奇諾還不行嗎?
曹修言快速收拾書包,沖出閱覽室。
走出圖書館,曹修言點了根煙,晃晃悠悠往公寓的方向走。他們公寓離圖書館不遠,幾百米的路程,一根煙的功夫。
曹修言路過公寓旁邊的籃球場,遠遠看到場上有一個身影,許慎。許慎是今天下午回來的,曹修言傍晚回寢室的時候看到他了。
許慎愛打籃球他是知道的。曹修言偶爾也被他拉去打過幾次。
不過曹修言對籃球不是特別感冒,他更愛打羽毛球。
曹修言有些餓了,加上還沒開學,林斌斌和黃小濤都沒回來,許慎在這打球?qū)嬍乙仓挥凶约?,還不如叫許慎一起去吃夜宵。
“許慎!夜宵去不去啊!”曹修言透過籃球場的鐵絲網(wǎng)朝著許慎喊。
“好啊,等我!”許慎一邊回防一邊回話。
曹修言索性走進球場,站在一邊等許慎打完。
夜晚,汗水與沖撞,吶喊與尖叫。
多么美好的夜晚啊。曹修言看著球場上的男生們,以及坐在旁邊拿著水的女孩子,曹修言坐了下來,靜候許慎。
“修言,你不玩會兒嗎?”許慎停在中場,對曹修言道。
曹修言擺手拒絕,道:“一沒穿球鞋,二沒換球衣,今天就算了。明天吧?”
許慎又跑動了起來,道:“那行,你先坐會兒,我馬上就好?!?p> 曹修言應了一聲。
就在曹修言坐下來打算用扇貝背會兒單詞的時候,兩個女孩子找上了曹修言。
“那個……你好?!币粋€女孩子扭扭捏捏。
曹修言收了手機,看了兩個女孩一眼。
穿得挺涼快,一個吊帶一個超短裙。長得一般。
“你好。有什么事情嗎?”曹修言擺出一個微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曹修言才不會拗高冷范,對誰都是司馬臉。
“你好,能……加你個微信嗎?”吊帶紅著臉對曹修言道。
曹修言輕笑一聲,道:“好啊。”
給吊帶掃了個碼,加了微信。
“小哥哥怎么稱呼你?”超短裙擺了個可愛的姿勢。
曹修言推了一下鼻梁的眼鏡,道:“我姓喬,你們叫我小喬就行?!?p> 吊帶捂著嘴輕笑,道:“好可愛的名字呢?!?p> 曹修言笑而不語。
我能讓你們知道我叫什么就有鬼了。出門在外行走江湖,沒幾個小號怎么混?
上一世,曹修言去外面浪,從來不說自己叫曹修言,一律說自己姓喬,男的叫喬哥或者老喬,女的就叫喬哥哥或者喬爸爸。
哦,喬爸爸這個稱呼,是有些特殊習慣的女孩子在某些特定時間特定地點叫的。
對,晚上,賓館。
很多夜店認識的朋友,到曹修言重生都不知道他根本不姓喬。
吊帶、超短裙和他揮手告別,許慎也打完了球來找他。
“那兩個姑娘是?”許慎有些不解。
“搭訕的?!辈苄扪云鹕?,一臉平靜。
許慎嘿嘿一笑,用毛巾擦了把臉,道:“那你是真滴牛批。太秀了這也……”
曹修言拉著他,道:“快走吧,吃夜宵去了。吃點什么?烤牛肉怎么樣?”
許慎道:“可以,走啊?!?p> 二人沿著路溜達,一直走到北門。
男人嘛,聊得東西不在少數(shù),上至國家大事,下至電腦游戲,當然,永恒的話題永遠是兩個:
那些年,老子吹過的牛。
那些年,老子上過的人。
到了北門一家烤牛肉店,點了一斤烤牛肉以及一些蔬菜,炭火架上,菜碼擺上,冰啤酒倒?jié)M,牛肉放到烤架上,香味飄了起來。
店里人不是很多。畢竟現(xiàn)在學校放假,大部分人都回家了。
人少也不錯,比較清凈。
先跟許慎干了一杯,給許慎夾了幾片烤牛肉,吃了一會兒,三杯五盞下肚,話匣也打開了。
“修言,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痹S慎有些神秘。
曹修言被他那一臉便秘的神秘表情弄得也有些好奇,道:“有事直說?!?p> “我可能要沖個人?!痹S慎很直接。
“誰啊?!辈苄扪院攘丝诰?,翻了一下鐵網(wǎng)上的牛肉。
“秦佩學姐?!痹S慎說出的名字讓曹修言很是詫異。
“咱們助班???”曹修言有些難以置信。
上一世……許慎沒沖過這位學姐啊。
許慎這時候還是個單純的,追風少年。
曹修言有些懵逼。
難道真因為自己的重生,故事線發(fā)生了偏離?
秦佩這個學姐,曹修言上一世也接觸過,但是接觸不多。
雖然是自己的助班,但是曹修言和她并沒有太多的交集,因而不是很熟悉。
長得是不錯,性格好像也不錯。就是不知道她現(xiàn)在有沒有男朋友。
曹修言和許慎碰了一杯,干了后,說了一句:
“獲得愛情的唯一方式就是微笑面對她。沖就完事了,奧利給!”
喬微生
新書期都是每天兩更雷打不動。有加更要等到上架之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