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流快馬折回,翻身下馬沖進了院子!
院內(nèi)一片狼藉,非常凌亂,到處都是雞鴨的尸體。
推門而入,老者和老婦人各自倒在一旁,身體已經(jīng)僵硬發(fā)涼,老兩口的身上數(shù)道傷痕,鮮血依然凝固,很明顯生前受到了殘忍的手段。
江玉流一陣眩暈的感覺襲來,悲痛的向后退去。
沉默片刻,強忍著心中復(fù)雜的情緒,上前撫下兩位老人的雙眼!
郊外的大風呼嘯聲起,吹動樹木搖擺不停,原本熾熱的太陽也躲進了烏云之中,晴朗的天空剎那間烏云密布,仿佛等待暴風雨的到來。
院子內(nèi),兩座新墳出現(xiàn)。
江玉流手拿酒壇,坐在兩座新墳旁邊,思緒萬千,酒壇里的酒轉(zhuǎn)眼便被他喝下了一大半。
江玉流放下手中酒壇,抓起旁邊為首大漢的人頭甩到新墳之間。
“如果我早殺了那些畜生,二位也不會落此結(jié)局!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為你們除掉這些禍害,還請二位安心上路吧!”
說完,江玉流拿起酒壇猛喝幾口,順手把剩余的酒倒在了新墳前。
做完手中事宜,酒壇隨手丟向一邊,支撐著身體起身,手中軟劍順手拔出。
軟劍在大風之中發(fā)出輕鳴,更像是一種莫名悲傷之聲。
江玉流手持長劍,轉(zhuǎn)眼再次看了兩座新墳一眼,自言自語道!
“為了你們,為了江家,我不能心慈手軟!”
呼嘯的風聲淹沒了江玉流所說的話。
他走出院子,翻身上馬,拉著韁繩大喝一聲,朝著白石山而去。
暖泉鎮(zhèn),白石山山腰!
一座簡易的山寨坐落此處,山寨三面靠山,只留一面出入,門口有大量的山匪手持刀劍巡邏。
在山寨入口之處,有一塊木牌之上赫然寫著“白石山寨”四個大字!
巡邏之人雖多,大都悠閑,交頭接耳交談著,三五成群圍在一起閑聊。
正在大家無所事事之時,突然前方一陣馬蹄聲響起。
圍在寨子周圍的山匪一起朝著山寨外的道路看去,只見有一少年騎馬快速而來。
看到馬上之人甚是陌生,圍在周圍的山匪頓時警覺,各自拿起武器站了起來。
馬上之人正是江玉流,看到山寨門口的人群,拉住韁繩停了下來。
門口山匪打量著江玉流。
“什么人?”
江玉流沒有回答,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打量著眼前的山寨。
巡哨的山匪看到江玉流不回答,幾人一起手持刀劍圍了上來。
江玉流看到山匪走來,手拍馬背,身體突然騰空而起,在半空中邁開腳步,向前掠去。
將要落到那些山匪頭頂之時,手中軟劍“唰”的一聲從腰間抽到手中。
那些山匪看到江玉流出劍,頓時驚慌。
不等他們向后退去,前方離得最近的幾名山匪便已經(jīng)倒在血泊之中。
一聲喊叫聲頓時而起!
“不好啦,有敵人來了……”
原本平靜的山寨,剎那間便聽得慘叫連連,雜亂的聲音隨之傳遍整個山寨。
一時間,山寨內(nèi)呼喊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不斷響起。
山寨大營內(nèi),有一胖子身穿奇裝異服,身上肥胖的贅肉隨著他喝酒的手臂顫動。
在他的手邊,放著一對純鐵打造的流星錘,看著極為沉重!
此時的大營之內(nèi),那胖子一邊飲酒,一邊色瞇瞇的盯著幾名穿著暴露的舞女。一杯接著一杯喝酒。
此人便是白石山寨的山匪頭子,江湖人稱泰山之力的于恒。
于恒本因一身橫練功夫在江湖頗有名頭,只因此人做事兇殘,亦是好色之徒,平日更是驕陽跋扈,作惡多端,多次被江湖正義俠士圍攻,最后不得已躲進白石山,拉桿建立了這白石山寨。
憑著自身橫練功夫,暖泉鎮(zhèn)竟無人能敵,前來討伐之人都被他殘忍殺害,所以山寨才無人敢惹。也正因如此,他才更肆無忌談的奸淫擄掠。
聽到外面的聲音,于恒連忙擺了擺手,讓眼前舞女停下,對著外面大聲吼道。
“外面怎么了?耽誤老子飲酒快活!”
“大哥,不好了!”
話音剛落,只見二當家慌慌張張,大叫著跑了進來。
看到二當家如此慌張,于恒驚訝的問道。
“老二,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這般慌張?”
“大哥,外面來敵人了,兄弟們擋不住了!”
于恒臉色一變,兇神惡煞的站起。
“有多少人?奶奶的,連我白石山寨都敢闖?活得不耐煩了?”
二當家大聲喘息著伸出一根手指。
于恒伸手一拍桌子。
“怎么?一隊人?”
二當家大口喘息之后,顯得更加驚慌,大聲說道。
“不是,只有一個少年!”
于恒原本顯得謹慎,聽到二當家的話,立即大笑一聲,坐了下來。
“哈哈,一個人你們怕個鳥?哪天沒有幾個活得不耐煩的前來送死,寨子那么多人,怕什么?”
二當家搖了搖頭,上氣不接下氣。
“大哥,這少年好生厲害,寨子里的兄弟沒人是對手,死傷慘重,馬上就快打到這里了。”于恒聽到二當家這么說,騰地站起,身上贅肉更是跟著一晃。
于恒抓起旁邊流星錘,一腳把眼前的桌子踢翻,大罵道。
“你們這些廢物,那么多人連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都擋不住,還得勞煩老子親自出手?!?p> 二當家看到于恒發(fā)怒,更是嚇得瑟瑟發(fā)抖。
于恒大步上前。
“走,跟我去會會那小子!”
說完便直接沖出了大營,二當家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山寨外,江玉流一人一劍直沖山寨,所經(jīng)之處,均是鮮血四濺,不知有多少山匪喪命與此。
他本來就沒有打算留下這些人,長劍配合藏劍決,竟讓那幾百號山匪死傷過半,剩下的山匪不斷向后退去。
眼見不是江玉流的敵手,山匪也只好邊退邊恐懼的把他團團圍住,晃動手中兵器不敢上前。
再看四周,山寨之中橫七豎八的倒著許多尸體,全都是一招斃命,鮮血染紅了山寨的院子,整個山寨仿佛都籠罩在一種死亡之中!
“哪個不要命的闖我山寨,活的不耐煩了?”
隨著一聲吼聲,江玉流突然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