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無意穿堂風
唐末帆抿緊了唇,甚至連開口的欲望都不再有,她轉(zhuǎn)身欲走。
葉之琛伸手一把拉住往懷里抱。
“放手?!?p> 她耐性盡失。
“放開,我不想看見你?!?p> 葉之琛簡直是要把壞事做盡,柔柔地在她耳邊強硬道:“我偏不放?!?p> 一個用力,她整個人就掉進了他的懷里。
奈何你唐末帆是無意穿堂風吶。
這個女人這么不識趣,令葉之琛內(nèi)心潛藏的惡劣因子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蠢蠢欲動,有想做壞人的沖動??!
然而下一秒。
他一個不經(jīng)意的抬眼,從唐末帆臉上看見的,不是憤怒,竟睡約像是悲傷,一種悲傷的神色。
她從來沒有失控過,從來沒有失態(tài)過,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么不像自己過。
明明兩年前她就對自己說好的,不要再尋一個人來愛,不要再生任何人的氣也不要再對任何人失望,因為不值得。
明明說好的,為什么仍然對他失控。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類似于溫柔的情緒掠過葉之琛的心尖,令他一瞬間對她心軟。
他放軟了動作,從后面圈住她整個人,把掙扎不堪的她牢牢安置在自己懷里,開口時語氣好生溫柔。
“你以為我今晚去銀座,是去做什么么?”
唐末帆臉色很冷。
月黑風高,璀璨之夜,一個有資本去玩的男人,而且去的地方還是那種風花雪月之地,還能是去做什么?
明明是想聽到一個解釋的,明明是想聽到親口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好讓自己明白自己還是被人尊重的,好讓自己欣慰自己還是有尊嚴的。但臨到關(guān)頭,她卻告訴自己不必了。何必在意呢?就算在意他,她又能怎樣呢?誰也不知道,葉之琛會不會變成第二個唐羽亦。
唐末帆沒什么耐性,連回應都沒得,一句淡淡的:“不知道。”
葉之琛不以為意,摸摸她的臉,“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去玩的,你信不信?”
她躲開他,躲開這個問題,“這是你的事,和我沒關(guān)系?!?p> 說完,唐末帆的好耐心好像終于消失殆盡一般,用力掙脫開他的懷抱。
葉之琛不厭其煩地再一次按住她的手。
唐末帆微怒。
“放開——”
她真的生氣了。
葉之?。骸拔疫€沒有吃晚飯。”
唐末帆:“……”
葉之琛揉了揉額頭,難怪世人都說,寧愿跟狗爭也不要去跟女人爭,這完全是一件爭不過的事。
“是真的好么,我弄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晚飯。”
唐末帆只當是在自我開脫,唇角一勾,她忍不住道出一句微嘲:“銀座那么多好東西,難道還滿足不了琛少的胃口?”
這種語氣。
實在是相當少見。
葉之琛從身后緊緊扣住她的身體,不讓她離開,聲音玩味:“唐末帆,每次你對我發(fā)脾氣的時候,就會喊我琛少對不對?!?p> 他們結(jié)婚至今,唐末帆很少生他的氣,偶爾有,她也只是放在心里,不痛不癢的兩句話放出來,一種涼庵掩的語氣,表示一下“老子今天對你很不爽”的意思就夠了。唐末帆很少會把這種負面情緒攤開在兩個人面前。而這種少之又少的經(jīng)歷,印象中,葉之琛只經(jīng)歷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