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看著前方的身影:“你居然,這不可能?!?p> 臺下的人也是情緒各異,有驚艷,有羨慕,有恐懼……
九靈小嘴微抿,手指驟然握緊手中的鈴鐺。
她漠然地看向前方氣急敗壞的某人,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東西。
黝黑的雙瞳泛起點點漣漪,唇邊翹起一抹小小的幅度。
九靈極快地收拾自己的心緒向?qū)γ婀トィ朐谧羁斓臅r間內(nèi)結(jié)束戰(zhàn)斗。
女子大驚,她雖是家中的嫡傳弟子,可這次出來是瞞著偷跑出來的。
帶的最厲害的武器便是這顆天雷珠,可剛才都已經(jīng)用了,又如何是九靈的對手。
所以,沒過多久她便敗了。
女子在臺下怨恨地看著九靈,眼光就像毒蛇般陰冷可怕。
……
九靈安靜地坐在軟座上,右手上提著之前那只奇怪的鈴鐺。
晃了晃。
眨了眨眼。
又晃了晃。
唔,真的沒有聲音誒。
九靈又拿自己空余的那只小手戳了戳,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她眼中滑過一抹不解。
“靈兒,可是有疑惑?”
三長老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盞,正了正自己的身子,出聲引起某人的注意。
這幾日他對靈兒的做派也是有些了解了。
現(xiàn)在沒看到她吃東西,倒是讓他感到幾分奇怪。
九靈放下自己手中的鈴鐺,雙手放在膝上,神情嚴(yán)肅。
“三長老,這個鈴鐺它為什么不響?。俊?p> “……”
“我在云家呆這么久了,就沒聽到它響過,估計是個……啞鈴?!?p> “……可是,我在比賽的時候,明明聽到它響了。”
雖然當(dāng)時的爆炸聲音很大,但是她不會聽錯的。
三長老愣了愣,呆呆地重復(fù):“響了?”
“嗯?!?p> 三長老低著頭,沉思了一會。
這東西,一直被放在云家的祠堂里,除了可以抵御一些攻擊,也沒見它有什么用。
說是神器,卻是連個靈器都不如。
把它給靈兒,著實是被她的“運氣”給嚇著了。
今天劫殺,明天綁架,這誰受的了。
當(dāng)初也不是沒有人懷疑過這東西的用處,可他們研究不出來啊。
若非這東西是云家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神器,估計早就不知道丟被他們哪兒去了。
三長老拿起鈴鐺,眼中探究的意味甚足。
靈兒比賽時發(fā)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這鈴鐺到底……
但他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算了,靈兒你先……”
三長老的話戛然而止,他詫異地看著手中的光芒四射的鈴鐺。
待光芒散去,哪還有什么鈴鐺的影子。
他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手,威嚴(yán)的表情逐漸崩裂。
沒了……
了……
這東西雖然無用了點,但好歹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就這樣被他搞丟了。
一向嚴(yán)肅古板的三長老突然有了想流淚的沖動。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就看看而已,它自己就……沒了。
“長老,它……”
九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想要叫醒盯著自己手石化的三長老。
可處在天崩地裂的某人,腦海中全是兩個字:沒了……
“長老?!?p> 三長老下意識地抬頭,目光呆滯:“?。俊?p> 九靈沉默了一下,抬手撫摸自己耳朵上多出來掛著的不明物體,并且側(cè)過身。
“長老,這里?!?p> 三長老順著九靈的手看去,瞳孔一縮。
原本消失的鈴鐺,竟然變成一個小巧玲瓏的鈴鐺耳墜靜靜地掛在她的右耳上。
如同一只精巧美麗的普通耳飾品。
“靈兒,你這……”
三長老欲言又止地看著九靈,眼中情緒難辨。
九靈搖搖頭:“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待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這東西已經(jīng)在她耳朵上了。
“罷了,它既然選擇了你,就先這樣吧。”
“……嗯?!?p> “對了,我來是要和你說說下午的比賽?!?p> 九靈疑惑地看著神情嚴(yán)肅正經(jīng)地眼前人:“下午的比賽?”
“嗯,下午是最后的一場決賽,形式與之前的比賽不同?!?p> “下午,不再是一對一,而是……混戰(zhàn)?!?p> 九靈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對這些比賽的形式不太在意。
一對一也好,混戰(zhàn)也罷,她都可以的。
“混戰(zhàn),不僅在于考驗一個人的修為靈力,更考驗了一個人平時的為人處世。”
三長老眼眸微深,總決賽最后采取這種形式,是想看一看這些天之驕子的品性。
若是被群起而攻,那只能說明你這人做人著實失敗。
“這次混戰(zhàn)共有十人,云城兩人,凰城兩人,雪城一人,北霄兩人,南月一人,東焰兩人?!?p> “好?!?p> 三長老看著眼前乖乖巧巧的少女,老父親般嘆了口氣。
“你不用擔(dān)心其他的,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去比?!?p> 不管靈兒是選擇先合作也好,獨自戰(zhàn)斗也行,都看她自己的意愿。
“嗯?!?p> “……你好好休息一會,我這里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若是有何問題,就去找云瀝。”
云瀝,三長老的嫡傳弟子,為人成熟穩(wěn)重,溫和有禮。
和三古板嚴(yán)肅的三長老,倒是不太像。
九靈扯出一抹乖巧可愛的笑,安撫自家絮絮叨叨的三長老,表示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