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水落石出
“無所謂的,我不管你在哪搞到的解藥。我也不管你把張川藏到哪里了?,F(xiàn)在我要殺了張川的事情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不可能容你活在世上?!钡刂鞯恼Z氣很平穩(wěn),在這種時刻還能保持著平穩(wěn)的語氣,這時一種多么恐怖的心理素質(zhì)。
“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我希望你說出來,并且主動認(rèn)錯,這樣我也可以向上面申請,從輕處理你。”劉瀟也試著冷靜自己,雖然自己已經(jīng)不是第一回徘徊在死亡邊。但他畢竟還是個涉世不深的少年,而對面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兇手。
“你一個小孩子,不會懂我的痛!”地主嘶吼著喊出這句話。
“我可能不懂你的痛,但是我是為了你好,誰不希望好好活著,人生一世總會有不如意。我們聊一聊好不好?!眲t說著把手中的劍輕輕放到了床上,“我不拿武器,你也放下你的武器,我們坐下來談?wù)勑??!眲t一臉誠摯地看著地主。
“呵?!钡刂鳠o奈地冷笑一聲,接著大喊道:“你們都是騙子,都欺騙我!沒有人真心對我!”
嘶吼過后地主緊握匕首沖向床邊的劉瀟,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劉瀟毫無防備。更別提重新拾起床上的劍了。匕首與劉瀟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終究還是劉瀟輸了,劉瀟知道自己的實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避不開要害。劉瀟的雙眼直直地盯著匕首,眼睜睜地看著它刺過來。
人在距離死亡很近的時候,真的會想很多:我這么年輕就要死了?我還有個開鏢局的夢想。我還交很多朋友,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這一生,但這些都是幻想了。
匕首距離劉瀟還有一寸的時候,劉瀟忽然覺得自己的思想被一種黑暗的物質(zhì)吞噬,身體也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砰!”地主竟被彈到墻角。嘴角也多了一抹鮮血。他攤在墻角,用左手捂著右肩膀:“你為什么有這么強(qiáng)大的真氣。”地主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這些又劇烈的咳嗽了一陣。
地主被彈開的一瞬間,吞噬劉瀟意識的東西瞬間消失了。但劉瀟的身體軟綿綿的,劉瀟用了最后殘留的氣力挪到地主身邊,和他一起癱坐在墻角。
劉瀟搶過地主手中的匕首,扔到了房間的另一邊:“其實每次你出遠(yuǎn)門,王立都會給你留門的吧。傍晚的時候我聽你家仆人聊天說的,而你似乎對他們亂說話很不滿意還打了他們一頓。那天屋子里的迷藥也是你為了迷昏我們放的,就像今天一樣。”
“我對你很感興趣,你繼續(xù)說吧?!钡刂鲃恿藙右呀?jīng)接近殘疾的身體。
“耕地時發(fā)現(xiàn)的石頭,還有空中飄下的紙條都是你安排好的。去衙門報案說村子里有山賊也是你的計劃,因為村子在京城旁邊,只有這樣說衙門才會更重視,更快的派人來?!闭f完劉瀟摸了摸口袋,拿出了兩塊干糧,遞給了地主一塊,“夜都深了你肯定也餓了吧?!?p> 地主默默結(jié)果干糧,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沒有說話。
“那天正是下大雨,對于常年種地的你,預(yù)測一下那天的天氣還是很容易的。我問過村里的人把我們迷昏后不久外面就漸漸下起了雨。你想利用只進(jìn)門不出門的腳印來制造你的不在場證明。從而將王立的死說成是鬼怪所為,就算這樣說不通,密室里還有我們兩個??墒悄闱闳f算沒算到昨晚你正在殺人的時候,張川竟出現(xiàn)在你家的窗外?!眲t咬了一口手上的干糧繼續(xù)說。
“沒錯,所以我想利用他的腳印?!钡刂骺粗旎ò?,淡淡的說。
“所以你就煞費苦心,在窗子上做手腳,制造出窗戶可以在外面開的假象。你還特意從窗子跳了出去,加深了一遍張川留下的腳印。讓他的腳印在大雨中可以維持到早上。這樣我們調(diào)查的方向都指向了張川,反而忽略了你。但今天我的父親沒有下令抓張川,所以你才會現(xiàn)在來滅口。如果我父親下令抓了張川,一切就都像往常一樣了。你還過著你滋潤的日子?!眲t又咬了一口手中的干糧,然后用下巴指了指地主手中的干糧說,“吃吧我沒下藥?!?p> “我擔(dān)心他看到了是我殺的人?!钡刂餍÷暤恼f。
劉瀟吃完手中剩下的最后一點干糧,拍了拍手上的殘渣:“你擔(dān)心多余了,其實他并沒有看到你殺人,想必你也聽說了張川今天一早鬼鬼祟祟,好像魔障了一樣?!?p> “是的?!钡刂魉坪鯊牟徽f半點廢話。
“你看那里?!眲t指了指客廳角落的一只死掉的公雞,“說起來可能很荒唐,昨天張川的貓和你家的公雞打了起來。貓腿還被啄掉一塊肉。今早張川鬼鬼祟祟就是為了給他的貓報仇,所以去你家把雞殺了偷偷帶著雞跑了回來?!?p> “你推理的很對,但有一句話你說錯了?!钡刂魍旎ò?,似乎是不想讓眼中的淚水流出來。
“哪句?”劉瀟滿臉疑惑的看著地主,看著這位地主的精神氣他應(yīng)該很年輕,可恰恰相反,他的臉上卻布滿了滄桑。
“我過得一點也不滋潤!”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極力想抑制住淚水的他,此刻內(nèi)心的防線已經(jīng)粉碎。大聲嘶吼著喊出這句話。
劉瀟沒有作聲,靜靜的在一旁等著。
沒過多久,地主拭去了眼中的淚水:“我很愛我的妻子,可是她竟背著我做出那種事情!”地主的情緒很激動,而劉瀟還是沒有安慰什么,他知道一個不能感同身受的人現(xiàn)在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傾聽。
地主停頓了一會,似乎他的力氣在剛剛的嘶吼中已經(jīng)完全耗盡,現(xiàn)在只是輕聲又無奈的說:“我本不是一個地主,這幾年我拼命的給別人家打工,什么活我都做過,為的就是多賺錢,好有自己的土地,不在受別人的支配。當(dāng)然,給我這份力量的也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