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只貓
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這些,想必父親他們也肯定知道了這些,既然是張川殺了人,按照父親的性格本應(yīng)該直接拿人才對,為什么父親沒有下令抓人。劉瀟的心里也犯了難。
“喵。”前面的一只小貓輕輕的朝著劉瀟叫了一聲。
“好可愛的貓啊,來,過來?!眲t蹲下身子從口袋里拿出一塊干糧。這只小貓的肚子已經(jīng)餓癟了,看到了食物馬上就跑到了劉瀟的身邊,大口的吃著劉瀟手里的干糧。
劉瀟摸了摸小貓:“吃完就快回家吧,不然你的主人該著急了?!?p> 這時胡同里忽然竄出一道黑影,直接把吃著干糧的小貓擄走慌慌張張的跑掉了。
“你是何人?”劉瀟大喝道。
可那人并沒有理會,抱著貓,頭也不回的跑著。劉瀟忽然想起自己走訪時大伙說的:張川家里養(yǎng)了一只貓。難道此人就時張川。
劉瀟帶著疑惑悄悄地跟在此人身后。雖然剛剛那人已經(jīng)跑出去很遠,但劉瀟從小習(xí)武,追上一個普通人還是很輕松的。這人頭也不回的跑,劉瀟都不需要故意隱藏,也沒有被他發(fā)現(xiàn)。
這條路就是通向張川家里的路。劉瀟跟在那人身后,快到家門口時,那人竟開始慌慌張張的回頭看,劉瀟見狀趕快隱蔽好自己的身形。這人見后面沒人跟著他,慌張的后退著關(guān)好了房門。
“看來此人就是張川沒錯了。我要去看看,這人為何行蹤如此怪異,殺人兇手是否就是他呢?!眲t心里也很不解,難不成殺人的人也會出現(xiàn)心理問題?
劉瀟走進張川家的前院,偷偷的挪步到窗邊。
這人怎么進了屋子里就用衣柜把窗子擋上了。難道屋子里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花,你以后不要亂跑了,我已經(jīng)讓那個東西永遠的消失了,而且外面多么可怕啊。我們不要再出去了?!?p> “喵?!毙∝埶坪趸貞?yīng)了一聲。
“真乖。“張川寵溺著說了一聲。
劉瀟心里想:他讓那個東西永遠的消失了,難道那個東西就是王立??墒峭趿瓦@人有什么恩怨啊?,F(xiàn)在我應(yīng)該去走訪一下大家,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有什么恩怨。
說干就干,劉瀟趕快離開了張川家,回到了村子的中心位置。張川家在村子的最邊上,而地主家在村子的中心位置。城外的這座村子是京城周圍最大的村子,兩家的距離很遠的,大約有二十分鐘的腳程。聽張川的口氣,是因為貓的問題,所以才會讓那個東西永遠消失。
如果那個東西指的就是王立的話,王立肯定是對張川的貓做了什么,所以張川才會讓他永遠消失。可是就因為一只貓,就會讓張川動了這種殺人的念頭?劉瀟也舉得不可思議。
這時劉瀟看到了之前他走訪過的一位老人正坐在門外的搖椅上悠哉游哉的曬著太陽。劉瀟跑上前去,蹲在老爺子旁邊:“老大爺是我啊?!?p> “劉捕快啊。又有什么事來找我啊。”老爺子根本沒張開眼睛,但是劉瀟說話的聲音他已經(jīng)記在心里。
劉瀟細心地錘著老爺子搭在另一個椅子上的腿:“老大爺,你知道王立什么時候得罪了張川嗎?”
“他們兩個嗎?我想一想哈。”老爺子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隔著眼皮也能看見老爺子的眼球轱轆轱轆地轉(zhuǎn)著。
這老爺子每天在這坐著,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好像全村的事情他都知道。
“咳咳咳…咳咳。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張川家的貓好像偷了地主家一條掛在外面的魚,王立被地主罵了一頓,王立覺得那貓第二天還會來,晚上就蹲在院子里等著貓過來,那天晚上,張川家的貓果然來了,王立就把那貓打了一頓,趕了出去。第二天張川就帶著貓找來了,可是王立就不承認是他打的。雖然事后王立跟大伙說了這件事。但張川來找王立的時候,王立從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后來大家都傳,張川懂貓的話,知道貓在說什么。其實想想也挺荒唐的。誰會懂貓說的話呢。”
劉瀟皺著眉,手上的捶打動作還沒停,但是他的思維似乎已經(jīng)飄到別處了。
“老大爺我得先走了,這個案子疑點很多再有問題我再來問你。”劉瀟行了禮,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這孩子,將來可能是個人才啊?!崩蠣斪邮嬲沽讼律眢w,瞇著眼睛看看了走遠的劉瀟。
劉瀟回到地主家,衙門的人正在這里整理案發(fā)現(xiàn)場,而王立的尸體已經(jīng)被抬走了。
“爹,案子還沒完呢尸體就抬走了?”劉瀟慌張地問道。
“詳細已經(jīng)記錄在案了?!眲⒉额^回答的很平靜。
“那你們抓著罪犯了嗎!”劉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似乎要跳起來。
“這次的密室案線索太少了,我們決定回去仔細討論相關(guān)事宜,明天再來結(jié)案。”劉捕頭似乎并沒有被劉瀟所激怒,回答的語氣依舊是平靜如常。
“人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們案都沒破,就隨便把尸體抬走了,枉了你二十年的辦案經(jīng)驗?!眲t似乎對父親很失望,因為父親一直是他的榜樣,沒想到父親今天居然這樣草草的就要結(jié)束工作,他原本憤怒的聲音也從高掉到低,心中竟也有了些怒其不爭的無奈。
“行了劉瀟,別鬧了,我們該回去了?!眲⒉额^的語氣還是那么平靜,似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擾他的心情。而他的心情就是從不會高興,也從不會憤怒,永遠都是一張臉,像一座雕塑,沒人知道他的內(nèi)心,但他似乎能洞穿世間一切。
“我不回去,要回去你們回去,我剛在這認識個朋友,我今天要和他在這過夜你們走吧?!眲t耍起了小孩子脾氣。說完就坐在了門檻上。
“隨你吧?!闭f完劉捕頭就走出屋子,對著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的一群人說:“我們走吧?!?p> 劉捕頭帶著這群人慢慢被暮色淹沒。只留下劉瀟孤零零的站在地主家院外看著他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