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著手解決
事發(fā)之后,阮玉心里煩悶,又在腦中一直回想著澄非寒剛才的行為,自蘇瑛與豆蔻陪她回了閨閣之后她就再沒說一句話。
蘇瑛看著心疼,溫言勸道:“玉兒你別傷心,你父親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豆蔻為阮玉換好了衣服,扶著她坐到蘇瑛面前。
“母親,女兒沒事?!比钣衩銖婇_口說道:“雖遇到這種污糟事,但也好在您與父親及時到場,女兒并未傷到什么?!?p> 蘇瑛聽她這么一說,眼圈更是紅了起來,“畜生!那廝若是敢傷你一分一毫,我定取他性命!如今他干出這等齷齪之事,這是要毀你名節(jié),毀你前程啊!”
阮玉低眉思索了片刻,隨之反而安慰起蘇瑛道:“咳,他也沒得逞不是?橫豎看來,好像是一場打斗,只是那廝太拼命,毀壞了女兒的衣服,是有些欠道統(tǒng),過分失禮了!”
阮玉的話點醒了蘇瑛,她定睛望著阮玉。
“上次的鴻門宴,秋子之不也為著個輸贏跟女兒搏命——那件白綢裙多好看啊,不也成了破布碎片。”阮玉繼續(xù)說著。
蘇瑛緊緊握住阮玉的手,聲音有些哽咽:“玉兒……我這個做母親的只希望你一生安康順?biāo)?,神仙壽命長久,若能得一顆真心,千年萬年也不會白活,不管是東君家也好,別家神君也罷,只要你能過得開心,母親就別無所求了……”
阮玉咬著下唇,掉下眼淚來,“母親,我明白……”
蘇瑛握著阮玉的手有些顫抖,“玉兒,這件事你父親,還有我這個做母親的絕不會讓你受委屈,要怎么殺,我們廣寒宮都能做得了主,管他是誰家門客,一律不留!”
“母親……”阮玉喚道:“其實女兒有些疑惑。”
“怎么了,你說?!碧K瑛全神貫注地等著她的下文。
“女兒覺得澄非寒有些奇怪。”阮玉回答道。
蘇瑛微微皺眉,“這話什么意思?”
“若澄非寒真如父親所說,是真心想求娶端姐姐,那父親已然答允了他,他又為何來女兒這自毀姻緣?”
蘇瑛“嘖”了一聲,恨道:“都是我們沒看透那廝的嘴臉,殊不知他竟是這等禽獸!”
阮玉搖了搖頭,“適才女兒與他交手,他力量大得驚人,女兒給了他好幾刀他都不痛不癢,豆蔻都上繩子勒他脖子了,女兒看得真切,他被繩子累得滿臉青紫,舌頭眼珠子都快被勒出來了也不松手——娘,這點實在令女兒匪夷所思……”
蘇瑛一時愣住。
阮玉抿了抿嘴,繼續(xù)說道:“這像是被控制了,或是被下咒了……”
豆蔻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道:“是的是的,當(dāng)時那澄非寒就像瘋了一般,豆蔻還以為,他要殺了小姐……”
阮玉望了一眼豆蔻,接著又對蘇瑛說道:“娘,女兒覺得這事兒蹊蹺?!?p> 蘇瑛細(xì)細(xì)思量了一番,接著,她眼中閃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若真是蹊蹺,便是有人故意為之,只動一顆棋子,就能一箭雙雕……”
“母親似乎要比女兒想得明白?”阮玉問道:“母親是想到什么了?”
蘇瑛目光在觸及到阮玉的那一刻便泛起了淚花,然而神色卻十分堅定,“希望我的猜測不是真的,她若為了一己私欲來糟踐你,來糟踐我的女兒,那這次便誰也不能留她了!”
阮玉望向蘇瑛,雖聽她說得云里霧里,但又似乎是母女連心,她大概聽明白了蘇瑛的意思,然而卻不敢往深里想,她想了也不知原由,不知起因是什么,也不知以后的結(jié)果又會如何……
當(dāng)天蘇瑛一直陪阮玉到晚入睡,她才不舍地離去,剛出閣門,只見阮西君仍在大廳等候,她便與阮西君回了皓月宮商議至深夜。
于是當(dāng)夜就派仙使去嶠云宮傳了書信,信上大致說,澄非寒借著給廣寒宮搬抗的原由入室偷盜,被阮三小姐撞見,為逃跑,澄非寒趁阮三小姐不備,傷其至深,現(xiàn)如今罪魁禍?zhǔn)滓驯魂P(guān)押在廣寒宮,特叫嶠云宮大公子次日來審。
緊接著廣寒宮又下令禁止仙婢仙仆隨意出宮,前門后門都派了信賴的仙使把守,看管甚嚴(yán)。
翌日。
同秋弗疆一同來到廣寒宮的還有白樺。
白樺見了秋弗疆面色并不好看,卻也給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禮。
秋弗疆心里透亮,也不故意惹弄他,只一番示意后,去了皓月宮。
白樺瞥了一眼他的背影,轉(zhuǎn)身去了潤生宮……
“回白公子,我家公子正在皓月宮陪西君一同議事?!睗櫳鷮m的通報仙使朝白樺欠了欠身。
白樺輕嘆一聲,“無妨?!?p> 隨后他離了潤生宮兩步,接著側(cè)過頭去望“朝陽”。
朝陽跟了他三千年,自是明白他的,于是便示意地朝他搖了搖頭。
然而白樺卻看不進去,執(zhí)意朝芊眠宮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白樺步子邁得又大又急,若此地是他鳳熙宮,他恨不得騰云而去。
朝陽跟在他身后急乎乎地喘著氣,遇到路過的仙仆仙婢也來不及互相回禮,只得快速點頭示意。
終于,白樺到了芊眠宮門前停下腳。
朝陽好不容易跟過來,又趕緊小跑到門前的通報仙使跟前,喘了口氣,行了一禮,“東,東君之子白樺,請,請見阮三小姐……”
還未等通報仙使回話,門卻被打開了。
阮玉見到白樺一愣,“你,你怎么來了……”
白樺見到阮玉,直接把她拉過來,上摸肩膀,下摸手臂的,一臉焦急地問道:“你怎么樣,傷到哪里了?”
阮玉渾身起雞皮疙瘩,她回眸看了一眼那通報仙使,只見他已經(jīng)自覺地垂下眼皮來。
“哎呀……”阮玉輕輕甩開他的手,接著把他朝小花園的方向領(lǐng),“你過來說……”
朝陽與豆蔻在他們后方遠(yuǎn)遠(yuǎn)地慢步跟著。
阮玉與白樺站到一棵桂花樹下。
白樺緊張地打量著她,“你可傷到哪里了,嚴(yán)不嚴(yán)重?。俊?p> “咳,我沒事的,你不用擔(dān)心。”阮玉朝他笑笑。
白樺再次抓起她的手仔細(xì)瞧著,“可是我聽說你被澄非寒那廝傷到了……”
“你聽說?”阮玉瞇起眼睛,狐疑地問道:“你聽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