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下了車。
終北辰:“又是這里啊?!?p> 陸大:“沒想到國民校草也總來嘛,也不過如此了?!?p> 陸大不知道,終北辰之前經(jīng)常來這里背走醉酒的江昀。那小子,之前也和陸大一樣是個紙醉金迷的家伙!
喧嚷的人群,妖嬈性感的女子和年輕瘋狂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著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音樂雖勁爆,確實讓人暢爽,紅酒雖妖媚,卻是那樣誘人。
終北辰坐在一旁看著這里面玩弄酒瓶的人,那些聒噪的、落寞的、興奮的、低沉的、強勢的、無助的人。
終北辰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屬于哪種人,大概是不合群的人吧。
終北辰看著那酒瓶在陸大左手與右手之間,乖順地游動著,上下彈跳,溫馴而矯情。
仿佛這里的一切都能昏暗的讓終北辰忘掉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忘掉蘇百星那充滿威脅感的眼神,但他好像并不能融入到這里的氛圍。
調(diào)酒師悄悄擺動著身體,極其優(yōu)雅地調(diào)配著一杯五彩斑斕的雞尾酒。
不過陸大卻把這一杯后勁十足的白蘭地拿給了終北辰,然后他混入一群艷麗的女子中間嘻嘻哈哈地玩了起來。挑逗著那些操縱不住他的女子。
很多人不知道終北辰酒精過敏,當然,陸大也包括其中。
不一會陸大去找終北辰,發(fā)現(xiàn)那一杯白蘭地他沒有喝,桌子上卻擺著一瓶鮮奶。
“掃興!”陸大拉起來終北辰去人群中央,狂舞,陸大是搞藝術(shù)的。跳起舞來真的很帶動氛圍。別忘了終北辰也很強項呢,這是今天的心情很不適合跳舞。終北辰又坐回了原位。那些看臉的女子都跟著她圍了過去。
終北辰厭煩地很,發(fā)飆了?!拔以僬f一遍,都別煩我!”
“走了走了姐們?!蹦切┡訏吲d地離開了。
陸大本來是帶他來排遣的,但是好像跟想象的不太一樣。
陸大打算坐下跟他聊聊。
“俗話說借酒消愁嘛!你還是不是男人,來這種地方還喝鮮奶?”陸大嘲笑地都笑出了聲。
“好啰嗦!”終北辰還是很沉悶。
“不過我覺得蘇百星和陳年關(guān)系不一般?!标懘髶u搖頭,晃動著手指。
“是吧,你是不是也這么覺得?!苯K北辰嘆了一口氣。
“不過,男人最懂男人了,百星可能真的對陳年有意思?!标懘笳f。
陸大發(fā)現(xiàn)的其實比終北辰要早,那次陸大醉酒挾持陳年的時候,百星打他的時候,他那時也是通過眼神看出了一些東西。
“你就沒想過陳年轉(zhuǎn)變心意么?”陸大問他。
“不會,我相信他,就像她相信我?!苯K北辰這點還是肯定的。
“以前是不會,現(xiàn)在也不會,那將來呢,我要是每天都有這么一個人在,對我好,日久生情還不是遲早的事兒。”陸大對終北辰搖搖頭,覺得他危險了。
終北辰想起了江昀和李漁。越來越覺得自己受到威脅了。想想三劍客這么長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他越來越覺得蘇百星不簡單。
“如果我是他,我早就搶了。蘇百星的出場順序可比你早?!标懘蠡蝿泳票?,喝了一口酒。“真是一杯烈酒??!”
終北辰用拳頭敲擊了一下桌面,喝掉了那杯白蘭地。
然后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
陸大沒有江昀的聯(lián)系方式,自己也不像他們一樣住校,送一個醉漢回去還真是麻煩。
陸大起身拖著終北辰,“哎呦真實的,沒想到我陸大有一天能帶著一個男人回家?!?p> 陸大想著想著又把終北辰放下了,這么晚了,為何不成人之美?
陸大得意一笑,“看你明天怎么感謝我!嘿嘿?!?p> 陸大給陳年打了電話。
“我?guī)ЫK北辰去酒吧,他喝醉了,你過來照顧照顧他吧,我先回家了??!馬上給你發(fā)個位置共享。記得帶身份證哦!”
“喂?你知不知他酒精……喂?喂?該死!”
陸大掛了電話。
此刻蘇百星正在醫(yī)務(wù)室擦藥消毒。
“小笙、百星,陸大帶北辰哥去酒吧了,北辰哥她不能喝酒。我先走了。百星換藥就交給你了,小笙?!标惸杲淮环s緊走了。
“護士借把傘?!卑傩钦f。
“在門口?!?p> 可是陳年已經(jīng)瘋了一樣地沖出去了。
到了酒吧,陳年卻沒有在人群中找到終北辰。
“北辰哥?”
“北辰哥!你在哪??!”
“終北辰!”
難道來錯酒吧了?陳年再一次看了一下陸大發(fā)的位置共享沒錯??!
“Le Petit Odin,姑蘇區(qū)觀前街東區(qū)平江路正南189米,沒錯??!”陳年自言自語。
陳年從人群穿梭到旁邊那些桌子,在一堆酒瓶中,她看見了一瓶牛奶。
她確定乃至肯定,北辰哥就是在這個酒吧。
突然她看到角落里圍著一群女人,陳年氣沖沖走上前去。推開她們??匆娏俗诘厣系谋背礁?。
此刻幾個女人正摸著終北辰的臉,趁虛而入和他拍照,網(wǎng)尋這個帥哥背景資料。
陳年快要被氣死了!
“拿開你們那齷齪的手!你們你知不知道你們摸的這個男人,是我,我,我我的男朋友!男朋友??!”陳年理直氣壯地用手指用力地指著自己。就快像全世界宣告:他終北辰是我的男朋友。
“沒有女人味的家伙?!?p> “野蠻?!?p> “粗魯?!?p> “我還說我是他女朋友呢,誰信??!”
那些女人們伴隨著陣陣議論聲散開了。
陳年蹲下身,把鼻子湊近終北辰的嘴邊聞了聞,“果真喝了?!庇置嗣背礁绲氖?,脫下終北辰的鞋子,握了一下他的腳掌。果然是濕冷的。
陳年擼起他的袖子,已經(jīng)有了一些紅點。
陳年試圖叫醒終北辰,“哥,哥,哥?你把眼睛睜開?!?p> 終北辰緩慢坐起來突然惡心嘔吐。
陳年用力拍打他的背,試圖催吐?!案?,別怕,吐出來就好了?!?p> 因為自己一開始就知道北辰哥酒精過敏,她的書包里就經(jīng)常備有過敏藥,可是這次事發(fā)突然。陳年怪自己的藥不能及時發(fā)揮作用。因為不久前北辰哥淋了雨,他身上有紅點更怕吹風著涼。而自己的外套也是潮濕的。
“可不可以借我一件衣服??!”陳年試圖尋求幫助。
可是酒吧里醉漢很多,沒人注意終北辰是酒精過敏的人。
“陳年?!苯K北辰將陳年抱住。
“哥,你快點起來,去醫(yī)院。也不知道你喝了多少?!标惸暧昧Ψ銎鸾K北辰。
“他沒有我重要,是吧?”借著酒勁,終北辰委屈的像個三歲的孩子。就三歲,不能再多了。
“哥,你對我來說永遠是無法撼動的星辰。我為你,千千萬萬遍?!?p> 陳年扶著終北辰從酒吧往出走。
“等等,不就喝醉了,至于去醫(yī)院嗎?”陸大突然從后面冒出來。
“你耍我?”陳年恨不得手撕了陸大。
“我哥酒精過敏,快不幫我叫車!”
陸大發(fā)現(xiàn)自己又做錯事了。
“????。。?!我去叫車!”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陸大看著為終北辰手忙腳亂的她,心里想著:“從一堆啤酒瓶里看見鮮奶就能認出他的女孩,還需要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