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云脫口而出:“這不是初瑞雪嗎!”
蘇依依的那顆心陡然沉了下來,這是她最怕聽到的事實,因為她不是沒有想到畫中的女子像是誰,而她只是不敢承認(rèn)而已。
都說女人的直覺向來都是很準(zhǔn)的,只不過自己不要騙自己才好,自從看到初瑞雪的第一眼,蘇依依便覺得此女來者不善,果然,現(xiàn)在竟然注定成了自己的情敵。
李云云也沒有看到蘇依依面露怒色,還在自顧自地說道:“姐姐,我聽說那楊大將軍還在告示欄那里張貼了尋人啟事,該不會尋找的就是她吧?”
蘇依依沉默不語,李云云停下咋咋呼呼的小嘴,這才看出蹊蹺,立刻生氣地一拍桌子說道:“放心吧,姐姐,只要有我在,我定然不會讓她的詭計得逞,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個庶女還能反了天不成,你放心吧,這口氣妹妹我替你出!”
二人又聊了一小會,方才各自散去。
就要到初瑞雪重返內(nèi)學(xué)堂的時間了,但是太后娘娘在她去內(nèi)學(xué)堂之前,將她召了過去,說是要她內(nèi)外修習(xí),這些時日在內(nèi)學(xué)堂,先不要做女傅了,要她先做助教,等她內(nèi)外修習(xí)成了以后,在做回女傅。
雖說是如此,但是初瑞雪懷疑這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要不然前些時日,太后只說讓自己傷痛好了之后,再來做女傅,怎么今日突然讓自己先做助教,還要自己內(nèi)外修習(xí)。
初瑞雪偷偷打探方才得知,那李云云就是熊奇王子被蜜蜂蟄一案的始作俑者,太后決定不在追究這件事情了,那李云云還在太后面前告了初瑞雪一狀,說她言行無狀,不能勝任女傅的工作,看在初山的面子上,太后娘娘就命令初瑞雪內(nèi)外修習(xí),先從助教開始,提升自己各方面的素養(yǎng)。
聽了這些以后,初瑞雪在心里立刻咒罵道:“好你個李云云,你和我素日里無冤無仇,你竟然害我,你給我等著!”
回了內(nèi)學(xué)堂,做助教也做了幾日了,甚是無聊。
一日午后,初瑞雪來到一棵花樹下,見四下無人,她便爬上了樹,拿著起手中的一卷書,背了起來:“敖不可長?欲不可從?志不可滿,樂不可極,賢者狎而敬之……’”
一陣暖風(fēng)吹過,暖暖的太陽曬在身上,曬得她昏昏欲睡,她打了一個呵欠,靠著身后的花樹地的樹枝慢慢睡著了。
她的手一松,手中書掉在地上,靖王南宮玥,最近眼疾之癥好了很多,今天的陽光很好,他能夠看的清楚很多事物,于是他想起自己的那些花花草草,就荷鋤走入棲霞門。
剛剛走進來,就看到陽光之下的初瑞雪,躺在花樹上,四周的花枝掩蓋在她的周圍睡得正香的身影,光影之下她的身影煞是好看。
南宮玥不禁愣了一下,為自己方才腦海中的畫面為之一振,立刻皺了皺眉,風(fēng)大,怕她著涼,立刻走近初瑞雪,正想叫醒她,不料初瑞雪突然一翻身,大叫了一聲,從樹上掉了下來。
無奈之下,南宮玥只好伸手接住了她。
微風(fēng)吹過,吹落一樹的“花雨”。
被南宮玥這樣抱著的初瑞雪,突然回想起那天南宮玥救自己之時,逼近自己的時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以及將她強壓在身下時的情景。
想到此處,初瑞雪的臉一下子紅了。
南宮玥看到她的臉,還以為方才她在樹上睡覺著涼了,立刻問到:“你……你發(fā)燒了?”
初瑞雪這才回過神兒來,從他的手上掙脫下來,回應(yīng)道:“哪有??!哦,對了,我想起來內(nèi)學(xué)堂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說完之后一溜煙跑了回去!
這一幕剛剛被經(jīng)過此處的李云云看到,她氣的躲在角落里,又是咬牙又是跺腳!
天要黑了,天色開始慢慢暗下來,初瑞雪乘坐上來接自己回家的馬車,她自己一個人自由慣了,就不在讓小蝶和采薇來接自己回家了。
馬車在路上走著,初瑞雪推開馬車的車窗,借著晚霞的光,展開手中的那本課本,認(rèn)真地看著,背誦著,心里不禁感慨著:“一招回到解放前,不不,是回到高考前,如此努力的自己,我現(xiàn)在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馬車顛了一下,馬兒也跟著受驚似的嘶叫著。
初瑞雪還未來得及弄清楚發(fā)什么什么事情,車廂就開啟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模式。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她便被重重地摔在了馬車的地上。
這個時候,初瑞雪只感覺自己的頭上開始冒著金星。
只聽到馬車外一片混亂,初瑞雪時覺得,完了,這肯定是要出事的節(jié)奏啊!
于是初瑞雪迅速爬了起來,跳出了馬車外。
就看到眼前有幾個蒙著臉的黑衣人,手里正拿著棍子,狠狠地向車廂砸過來。
車夫小五在一邊掙扎著,大聲喊道:“小姐,小心!”
初瑞雪立刻跑過來,把小五扶起來:“小五快跑,別管我!”
話音剛落,初瑞雪就想用自己的跆拳道和這些家伙們交交手,她先把自己的學(xué)過的跆拳道把式,操練了一遍,管用不管用的,希望可以嚇唬嚇唬眼前這群黑衣人。
初瑞雪一邊耍著自己的假把式,一邊大聲喊著:“我告訴你們,我可是跆拳道黑帶,你們給我小心點!”
這群黑衣人,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招式,一開始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只是懵懵地看著,初瑞雪在那里耍假把式。
最后這群黑衣人覺得,初瑞雪這都是花拳繡腿,不足為怪。
這群黑衣蒙面人立刻拿著棍棒,開始向初瑞雪進攻,招招都攻向初瑞雪的要害,但初瑞雪偏偏手無寸鐵,只能四處狼狽躲避。
不用說,不會武功的初瑞雪,肯定處在下風(fēng)。
突然,初瑞雪被一記鐵棍擊中了后背,她感覺后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本打算趕緊跑,可是自己卻已經(jīng)被團團圍住。
“靖王殿下!”
初瑞雪用手一指,大喊了一句,那群黑衣人回頭看的時候,初瑞雪迅速從其中一個人手上,搶過一根鐵棍,順勢給了那黑衣人一棒,那個被搶了鐵棒的黑衣人被打暈了過去。
接著初瑞雪又開始迎戰(zhàn)其他蒙面人,這一下,情勢雖然有所改觀,但初瑞雪仍然處于下風(fēng)。
初瑞雪一邊同那群黑衣人打,一邊邊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爹當(dāng)時當(dāng)朝尚書初山,我看你們肯定是認(rèn)錯人了!”
其中一個蒙面人開口說道:“沒錯,找的就是你!”
說完之后,他惡狠狠地抬起手就向初瑞雪一棍劈來。
初瑞雪用自己的棍棒擋住了劈下來的棍棒,抬起腳對著他的下體就是一腳,那個黑衣蒙面人痛的跌倒,然后氣爭敗壞地拿起手中的佩刀,就像初瑞雪擲了過去去,而此時此刻的初瑞雪背后的頭發(fā),正被另外一個蒙面人拉住,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避!
“完了,完了,初瑞雪,這次你是真的要死了!”
初瑞雪的后背疼的撕心裂肺,眼前又有一把刀即將被擲過來,她立刻閉上了眼睛,等著死亡的降臨。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危急時刻,突然有一顆石子,從半空中飛來打在了那把刀上,改變了刀的方向。
聽到動靜,初瑞雪立刻睜開眼,回頭一看,原來是小瞎子靖王南宮玥,她忘記了自己后背上的疼痛,高興地叫道:“王爺!王爺救我!”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玥和他的侍衛(wèi)程杰,他們剛剛辦完公事,準(zhǔn)備打道回府,就看見眼前的這一幕。
只見他出手如電,一腳踢飛兩個蒙面人,程杰也是一腳就把另外一名黑衣蒙面人踢飛。
黑衣蒙面人看到來了幫手,就不想和南宮玥他們糾纏下去,慌亂地逃跑了。
初瑞雪發(fā)現(xiàn)方才他們二人同黑衣蒙面人打斗之時,從一個黑衣蒙面人的身上掉落下一個腰牌。
她忍著疼痛,將那塊腰牌撿起來,就看到那腰牌上面,赫然寫著“慶陽”二字。
初瑞雪想到,這京城里唯有慶陽王府的人,會掛這種腰牌,可初瑞雪并未與慶陽王結(jié)仇,那么,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只有慶陽王的女兒——南陽公主李云云了!
南宮玥聽到初瑞雪還未離開,一把將初瑞雪推進自己的車廂里,然后親自護送初瑞雪回了尚書府。
初瑞雪看著馬車之內(nèi)的靖王南宮玥,開口說到:“謝謝你!”
那南宮玥并未理她。
初瑞雪望著眼前的南宮玥,雖然南宮玥沒有理他,可是初瑞雪在心里卻覺得,今日這靖王南宮玥格外的好看。
他雖然有眼疾,可是就向個正常人一般,武功高強,長得又帥,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玉樹臨風(fēng)……
初瑞雪在腦海之中,不斷地想著贊美他的詞語。
到了尚書府,聽說四王爺救了初瑞雪這件事情,初山一家格外的感謝,謝了又謝。
南宮玥臨走之時,讓初瑞雪好好養(yǎng)傷,內(nèi)學(xué)堂之事,他會替她向太后娘娘請假。
初瑞雪說著謝謝,望著他的時候,初山的心里卻咯噔一下:“壞了,雪兒看他的眼神不對勁啊,他們二人,斷然不能在一起??!”
郎中替初瑞雪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還有外用的膏藥,告訴初山,只要好好修養(yǎng),沒有問題,初山那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接著,初山又詢問了初瑞雪當(dāng)時的情況,初瑞雪也并沒有告訴他,自己發(fā)現(xiàn)那塊腰牌的事情,她要通過自己的手段,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