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怪,我……不小心的”
看看自己這豬腦子,差點忘了臉上還有面皮,差點漏了陷兒。
楚清芷并無不悅。
“謝過姑娘好意,只不過我突然想起來我小時候臉上出過一次疹子。我也是害怕再過敏?!?p>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得注意?!?p> 楚清芷將調(diào)好的珍珠膏放置一旁,并無覺得有任何不妥。
“小姐,小姐不好了!”
門外跑來一個眼生的護衛(wèi)。
“莫要慌張,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這護衛(wèi)看到楚清芷屋子里有生人,定了定。
“小姐,老夫人暈倒了!”
“哥哥呢?”
“相爺剛剛出府了!”
“你先去將沈大夫請來,快去!”
相府內(nèi)亂作一團,楚老夫人從來只是腿腳有一些不便,暈倒還是第一次。
“扶搖姑娘,您現(xiàn)在這里稍作休息,我先去看看。失陪了?!?p> “清芷姑娘無妨,如果不嫌棄,可否帶我去瞧瞧,我略同一點醫(yī)術(shù)。”
“那就有勞姑娘了?!?p> 楚清芷想著沈大夫來相府還得一段時間,也就不推辭了。
一行人急匆匆進了正房,楚清芷問幺兒什么情況。
“老夫人從午飯過后就有些不太舒服,剛剛胃里難受,正要嘔吐,哪想到一頭暈了過去?!?p> 趙星軒二話不說直接坐在了楚老夫人身邊,用手背試了試額頭溫度。
“呵~”
楚清芷轉(zhuǎn)頭急忙問
“如何?”
“發(fā)燒的厲害!”
“這可如何是好!”
“莫慌張,幺兒姑娘先去打點水來,要溫水。”
幺兒也是眼疾手快之人,立馬端來了水,將帕子浸濕,為老夫人擦拭著額頭。
老夫人的臉頰愈來愈紅。
“沈大夫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
“沈大夫還請您快給我母親瞧瞧!”
楚清芷慌張地揪著手中的手絹。
沈大夫拿出了隨身帶的絲線,一頭纏在老夫人的手腕,一頭診脈。
一番查看,沉默了許久才默默開口:“小姐,老夫人怕得的是疫癥!”
“什么?沈大夫,這好好的京都怎么可能會出了疫癥!”
“小姐有所不知,從昨日起,不知為何城外的很多年邁之人都有相似癥狀。起初只當(dāng)是起了風(fēng)寒,可是后來卻有明顯的傳染跡象。就在不久之前確定了是疫癥!”
“為何不見有人上報!”趙星軒意識到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京醫(yī)署的人已經(jīng)派人前去查看了!”
“那就好!”
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京醫(yī)署除了楚正清有直接管轄的權(quán)利,那就只剩自己能夠調(diào)動了。
難不成是楚正清已經(jīng)知曉了?
雷厲風(fēng)行!
不錯不錯!
怪不得是本國主選中的相爺,哈哈!
“小姐,姑娘,我給老夫人先開一劑去燒降溫,補氣血的方子。咱們?nèi)ジ舯诎?!?p> 楚清芷也明白,誰也怕被傳染,便遣散了屋子里眾人。
幺兒哭著死活不肯離開老夫人,楚清芷也就作罷。
趙星軒說不慌張是假的,自己可是剛剛在楚老夫人的額頭上探了體溫的。
她才活了多少年,這疫癥她可是聽說過的,來勢迅猛,抵擋不住怕是要隔屁了!
她還不想死啊,她還沒有穿夠裙子,她還沒有嫁人……
嚶嚶嚶……
楚清芷看著趙星軒在一旁淚眼矇眬,以為她是心疼自己的母親。
內(nèi)心一陣心酸。
“相爺回來了!”
靈兒上前瞧瞧說到。
眾人一并出了正房,變看到楚正清橫眉立目走了過來。
“你的意思老夫人是疫癥,你可診斷清楚?”
沈大夫知曉事情嚴重,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楚正清沒有抬高聲音,但卻透露出一種威嚴。
本來身邊有些慌亂的兩個丫鬟立刻鎮(zhèn)定下來。
沈大夫顫抖的說道:“確認疫癥無疑?!?p> 楚正清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疫癥?確實爆發(fā)了疫癥,但是楚老夫人并沒有出城去。
哼!別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把戲竟然都沒有察覺。莫要讓自己查出來,否則!
楚清芷面露擔(dān)憂之色:“哥哥,這可如何是好!”
楚清芷見楚正清緊皺眉頭不言語。
“撲通”一聲跪下:“哥哥,母親染病,我理應(yīng)照料,自幼離開了母親,并未盡孝,如今還望哥哥成全!”
說罷,楚清芷淚如泉涌。
“不可!靈兒帶小姐回去!”
“呃……”
趙星軒正要開口說話,楚正清直接留下一句:“肖陽派人將芙搖姑娘送回岳香樓!”
我勒個去,楚正清你大爺,原來老娘的地細早被你查清了,那還裝個毛線。
丫的,這是老娘的天下還是你的天下。
嘟嘟囔囔地被迫離開,猛的想起來,這玩意兒,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還逼著老娘吃荷包蛋。
楚正清!
這個仇老娘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