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離家
第二天起床,睡飽了之后愁緒也消得不剩多少了,陽光一照更是輕松了不少,想到校外的父母,一個電話迫不及待的撥了出去,“嘟......嘟......喂!南南啊,昨晚睡得怎么樣,還舒服嗎?”電話沒響幾聲就被接聽,聽著電話里熟悉的關(guān)切的聲音,才下眉頭的愁緒又涌上心頭,只好哽咽著回答:“爸爸,我還好啦。你們怎么樣,收拾好了沒?要不要我去送送你們……”和父母煲了過半小時的電話粥,父母出門的時間快到了,幾番不舍的道了聲再見,這才掛斷了電話。簡單的起床洗漱,就和新舍友一起出門去了。
作為一個從來沒有住校的經(jīng)歷,對于這一次,不但遠離家鄉(xiāng),并且周遭尚且還處于陌生的環(huán)境,所以在一開始的日子里,我都是抱著小心甚至謹慎過度的心情。但經(jīng)過兩天的相處,大家之間變得熟絡(luò)多了。逛了超市,買了面膜,屯了零食,臨近午間,回到學(xué)校,拿著新辦的飯卡,無措的走在學(xué)校的食堂里,最后也只是買了一塊手抓餅帶回宿舍。六個人坐在宿舍里各自的座位上,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不大的屋子里寂靜一片,我看大家都沒有要說話,就只能對著自己的桌面發(fā)呆,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啃完了一塊無味的手抓餅。
只是,在我準(zhǔn)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迷迷糊糊之間聽見了一聲輕微的嘆息聲,很輕很輕,風(fēng)一吹就消散了,散在無言之中。
2、不見
“君玿,你可是回來了,這大殿里的諸多事宜都在等著你,以前的你可不會這般懶散,這段時間是不是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不然你怎么會頻繁外出?”剛一現(xiàn)身在大殿,旁邊竄來一抹紅影,君玿冷冷的抬手,那抹紅色這才堪堪的停在君玿一步之外。
君玿懶懶的抬起眼皮看了看眼前這個氣喘吁吁的某人,手揮回身后,兩手交叉背在身后??粗咴谇懊娴睦嫌眩t衣男子愣住了,自從那以后,君玿變回沉默的那個君玿,一個人就此生活在這偌大而又寂靜的大殿,沒有下屬,沒有奴仆,除了那老奴。此外,還硬是用法力在殿外種出一片花,說來也是奇怪,那花竟就這樣盛開了百年,一如君玿對于她的思念。
君玿看著殿中癡呆站著的某人,袖子一揮端坐下來,低沉的聲音響起:“怎么?還有什么事嗎?”被聲音凍得回神的彥佑,抬頭望向殿上那雙沉靜無瀾的眸子,仔細回想了最近的反常,嚴(yán)肅的開口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難道,你連我都不能說?”殿上之人,眉頭幾不可見的微蹙,身邊的空氣降到極點,回想到腦海里那一張張美麗的笑顏,臉色又漸漸溫和,就在彥佑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她長大了,我......很開心。”
時間幾近停滯,他和她之間的所有,從頭到尾,彥佑都知道,并且一清二楚。有多久了,君玿居然提了“她”,說來也是奇怪,千年來,位居神職之上的君玿,因為超強的能力頗負盛名,但是夠冷、話不多。對于他的故事,只有出色的工作能力,再無其他,別人不知道原因,他彥佑一定是知道的最多的。這一切的一切,究其原因,不過是一個“她”罷了。
那時候的彥佑看著君玿和那女子相識、相知、相愛,一直到最后的相離。誰能想到,這般冷酷的男子,在那段時間幾乎是如死尸一樣,若不是因為“她”的一句:“等我,我會記得你的。”可能今天,世上再無君玿,再無魔君,四海八荒,只有追隨著她而去的一縷執(zhí)念罷了。想來,這些日子的不著神殿,怕也是與那女子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