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兄妹趣打賭
“輸了你喊我三天姐姐。”王眉眉見狀,自顧自接著說道。
“三天,還是三聲?”王勇有點吞吞吐吐,好象有點怕輸?shù)母杏X。
從王勇心虛可窺一斑:是不是與她妹妹打賭經(jīng)常輸,輸多贏少輸怕了?或許吧,你看看他妹那精靈古怪樣就猜出一二了。
“三天,一天都不能少,每天最少要喊十聲姐姐?!蓖趺济枷壬斐鋈齻€手指,接著又變成五個指頭連比劃兩次。
“那豈不是把你喊大了,別人聽了以為你比我還大,當(dāng)心嫁不出去啊?!蓖跤逻种?,故意歪了一下嘴角。
“放心,咱們武川這地方,象李虎這樣單身男還多著呢?再不濟,想個法子故意讓柔然人搶去,好過將來沒男人守活寡啊!”眉眉半開玩笑道。
“眉眉,你是在開玩笑吧,有象你二兄還有文彬兄他們這群武川金門堡鎮(zhèn)兵鎮(zhèn)將在,怎會被柔然人搶去?如果他們真的保護不了我們,我倆還不如趁早出家去當(dāng)尼姑去!”梁瑾一直很少說話,這時卻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1]眉眉笑著點了點頭:“瑾兒,我是跟我二兄開玩笑呢。我要是被柔然人搶去,或是去出家為尼,他可巴不得呢?那樣子的話,她可以省下給我買簪子的錢了?!?p> 梁瑾低頭抿嘴一笑,露著一對可愛的小酒窩。
“哎哎哎,提那些柔然人干什么,他們是一大群不講信用的白眼狼。以前大家都稱他們?yōu)槿淙洌竺x一樣蠕動的人。真不害臊,竟然臆想被毛蟲搶去做人家老婆,虧你想得出來?!蓖跤码p手比劃學(xué)著毛毛蟲爬行的樣子,又象渾身爬滿毛毛蟲一樣作發(fā)抖狀。
害得梁瑾也不由自主地攏著袖子,條件反射似地縮了縮肩膀。
“說什么渾話,那是我大魏拓拔皇族故意丑化人家,人家蠕蠕男人也有高高大大帥帥的,大魏的公主以前還嫁過蠕蠕人呢?”王眉眉回懟。
“聽說我大魏皇族的鮮卑人與柔然人是同宗同種啊,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崩罨⒊林ぷ?,吟詩一首。
“這是典型的中原文化認(rèn)知,自孝文帝加速漢化以來,鮮卑等族已完全融入中原。眼下,我大魏人,不管是漢人,還是鮮卑人、氐人、羯人……等諸民族,已相互交融為一體,文化認(rèn)同趨于一致。但柔然人還處在游牧民原生狀態(tài),曹植這首詩要是念給柔然人聽,只能是對牛彈琴?!绷鸿魂嚫袊@。
“瑾兒姑娘說得好,鞭辟在理?!蓖跤沦澰S地點了點頭。
“唉,扯遠(yuǎn)了,扯遠(yuǎn)了?!蓖趺济汲跤聰[著手?!岸郑€是來講講我們剛才打的賭?!?p> “剛才賭什么來著?”王勇假裝失憶地問。
“如我在十步開外不直接用手拔,用其它東西將兩把袖珍玲瓏斧拔出,你就連叫我三天姐姐,每天叫十聲以上?!泵济蓟氐?。
“我不是已答應(yīng)了嘛!我與李虎、還有瑾兒,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好手段?!蓖跤麓叽俚?。
“我會讓你驚掉下巴的。”眉眉說完雙手向梁瑾一伸,梁瑾很默契地用雙手遞上流星雙錘。
李虎心說:“這是干什么,難道眉眉也要用流星雙錘砸下那玲瓏雙斧?她會使這種兵器?”
其實,這犯不著為王眉眉操心。
這王眉眉與梁瑾自小一起長大,彼此都能熟悉使用對方手中兵器,兩人可互換兵器使用。
“看好了,看好了,我不用別的,暫借用瑾兒的這副流星雙錘,十步開外砸下釘在樹上的袖珍玲瓏斧?!蓖趺济季砹司黼p袖。
接著,王眉眉雙手揚錘,呼呼地由下往上舞動掄圈。
在掄第四圈時,只聽“乒乒”兩聲,流星雙錘一左一右正好砸下釘入樹干上的雙斧。
李虎與梁瑾走到雙斧旁邊,梁瑾拾起雙斧,查看有沒有被砸壞。
王勇則原地不動,耷拉著腦袋。
王眉眉則收起流星雙錘,靠近梁瑾兒,關(guān)切地問道:“怎樣?斧子沒有砸壞吧?”
梁瑾搖搖頭:“嗯,幸好沒砸壞。我的流星錘呢?也沒被碰壞吧?”
“也沒有,一點也沒有,真是好。”王眉眉將流星雙錘塞給梁瑾。“嘿,二兄,從現(xiàn)在開始,直到后天晚上,你就我姐了。快,來,叫六姐?!?p> “想得美,天地有序,長幼有序,你這是忤天逆地,敗壞人倫?!蓖跤滤靡а馈?p> “二兄,你不想叫我姐吧?那好,那我稱你為二弟,連叫三天。二弟,你說這樣可行?”王眉眉調(diào)皮地逗道。
王勇轉(zhuǎn)過臉去,將后腦勺對著王眉眉。
這時,梁瑾已收拾好流星雙錘入袖,走到王眉眉身邊勸道:“這打賭的事別那么較真,兄是兄,妹是妹,這是更改不了的事?!?p> 王眉眉緊蹙雙眉,略加思索,展眉笑道:“瑾兒說得也是,那行吧,二兄再送一條銀簪子給我。”
“想得才美呢,之前已輸了一條簪子,如再輸一條,一共輸了兩條。我哪里有那么多錢去打制兩條銀簪子?”王勇一扭脖子。
李虎上前拍了拍王勇肩膀:“胡仁兄,別作難,答應(yīng)她,這兩條簪子錢我替你出?!?p> 李虎對待朋友一向大方,也很講信用,言出必果。
王勇凝神注視著李虎雙眼,見李虎雙眸中透出的那份篤定,便側(cè)過臉狠狠瞪著王眉眉:“兩根簪子就兩根簪子,以后少與我打賭了,全家人中,就你一個人經(jīng)常欺負(fù)我?!?p> “愿賭服輸啊,下次你再與我打賭,說不定能贏回去呢?怕什么嘛,哈哈哈?!蓖趺济硷@得十分高興。“這賭打完了,但還有一件事,我得當(dāng)著好閨蜜梁瑾兒的面,好好說道說道。”
“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費話啰嗦的?!蓖跤嘛@得有點不耐煩。
“你別急啊,我不是要說你,我要說的是李虎李文彬?!蓖趺济紟е?zé)怪的口吻說笑著。
李虎一臉懵,心說:“是不是我承諾出那兩條簪子的錢,引得她不高興了?!?p> “我說你李文彬啊,對待你那些哥們朋友大方倒是很大方,但對我們這些女孩子,可一點也不大方,反而扭扭捏捏的,尤其是去年夏天以來?!?p> “真如你的字號文彬,文質(zhì)彬彬,見到我們假裝不認(rèn)識似地,逼得讓我們女子不得不先與你打招呼。”
李虎紅著臉尬笑著作洗耳恭聽狀。
他那紅著的臉,可不是真的臉紅,是李虎靈機一勸,有意鼓著血氣讓血脈朝臉上涌聚,上臉憋紅。
“他這個毛病啊,自從去年夏天大病一場,便是這樣了,有點傻乎乎地,與人打照面時從不主動寒暄打招呼?!蓖跤陆釉挻蛑鴪A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