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鑰匙給他!?”
生駒有些激動,在他的認(rèn)知中天鳥美馬已經(jīng)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陰謀家了,如今居然要把主鑰匙給美馬,這讓他接受不能,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我們豈不是要任人宰割?”
“不然呢,你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羽擎撇了生駒一眼,冷冷道:“一腔熱血,有沖勁是好事,但你一直這么意氣用事,做事不過腦子的話,總有一天會害死你身邊的人的?!?p> 生駒的臉色猛的變得無比的難看,順著羽擎的話回想著自己的過往,每一件事都讓他的雙拳握緊一分,手指甲已經(jīng)刺入了手掌之中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感覺內(nèi)心無比的愧疚。
最后無力的坐了回去。
看著生駒怏怏的坐在椅子上,內(nèi)心雖然感到不忍但還是沒有開口安慰,他不是保姆,可以一直護(hù)著甲鐵城。
如果他把美馬后續(xù)的所有計劃都說出來,的確可以讓甲鐵城趨利避害,在金剛郭動亂開始的時候全身而退,也不用整天擔(dān)驚受怕。
但這樣又有什么意義?
甲鐵城總歸是要去面對一次又一次的磨難的,這次的問題解決了那下一次呢?
特別是生駒,還是讓他盡早意識到自己不足比較好,這種做事不過腦子的性格也該改改了。
“那能不能趁現(xiàn)在美馬還沒發(fā)現(xiàn),斷開甲鐵城和恙城的連接呢?”吉備土雖然想安慰一下生駒,但他知道這種時候,還是讓當(dāng)事人自己想明白比較好。
“行不通的?!陛牌褤u了搖頭:“恙城作為一輛作戰(zhàn)用駿城,速度和防御力比起甲鐵城來說都高太多了,我們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追上的。”
就在眾人思索著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在到達(dá)金剛郭之前脫離恙城的掌控時,車門打開了。
“九智來棲在嗎?”一個解放者裝束的人直接進(jìn)門喊道。
來棲聽到是在找自己,抬頭看向了在座的其他人,見菖蒲不動聲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回應(yīng)道:
“我就是,請問有什么事?!?p> “我們總長大人有請?!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去,也不管來棲怎么回復(fù),有沒有跟上。
“那我先過去看看情況?!眮項嬲\的看著菖蒲說道。
“一切小心?!陛牌涯樕氐目粗鴣項缢捻永飳憹M了擔(dān)憂。
“嗯,等我回來?!眮項c(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便跟了過去。
“那么現(xiàn)在,我們只要等來棲回來就可以知道了,知道這個美馬是不是真的在謀劃些什么?!庇鹎娴鹊絹項x開,便雙手舉起往后一靠,語氣慵懶道。
眾人聞言,雖然知道著急也于事無補(bǔ),但還是靜不下心來。
……
“所以,找我來有什么事?!眮項词故敲鎸γ礼R的時候,也依舊是一幅冷酷的樣子。
“九智飛鳥…是你父親吧?!泵礼R抬頭通過天窗看向了外面,似乎是在緬懷著什么。
“你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俊币徽f到自己的父親,來棲的面色就跨了下來,完全沒有剛剛那一副沉穩(wěn)的樣子,這個時候的他才像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
“飛鳥先生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十年前的時候,他是我麾下的一個隊長,作為一個長輩他也幫了我很多。”
美馬右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給人一種他很心痛的感覺,然后這才惋惜道:“但…我很抱歉,他死在了我那愚蠢父親的一場陰謀中,一場為了除掉我的陰謀?!?p> “什么???”來棲聞言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幕府給你們的解釋應(yīng)該是不幸死在了與卡巴內(nèi)的戰(zhàn)斗中吧,但其實并不是?!?p> 美馬的語氣都顫抖了些許,來棲能從他的語氣中感到他的憤怒和絕望:“只是為了排除異己,便拋棄了我們這一支四十萬的軍隊,將我們置于卡巴內(nèi)的包圍圈之中,糧食和武器的補(bǔ)給更是全都給斷絕了!”
“很遺憾,你的父親在后繼無援的情況下,體力不支,帶著他的隊友一起戰(zhàn)死了,他死得很有骨氣?!?p> 說到這,美馬的語氣都哽咽了,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飛鳥來棲,當(dāng)時你父親還滿是自豪和寵愛的跟我說過這句話,說要把你培養(yǎng)成一個像我一樣的人,我還笑他太高看我了,我并不像他說的那么優(yōu)秀,然后當(dāng)晚他就…”
說到這,來棲的瞳孔不由得猛然一縮,他這些年來一直磨練自己的刀術(shù),為的就是父親曾經(jīng)說過,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個受人敬仰的武士,但在得知父親死于卡巴內(nèi)的襲擊之后,便也開始鍛煉擊殺卡巴內(nèi)的能力,如今告訴他,他的父親是因為一場陰謀,一場毫無意義的人類內(nèi)斗而死……
美馬一直在注意著來棲的表情,看到他臉上露出了驚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嘴角微不可查的帶上了一點(diǎn)笑意,這才接著道:“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嗎,一起推翻這個令人作嘔的幕府?!?p> 來棲想了想,面色一凜:
“你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