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各種幻境
現(xiàn)在那些人都死了,都是自己看著他們死去的,所以此時看到,陸可內(nèi)心早已無動于衷,就像那些記憶中的種種根本就只是一些話本小說而且。
陸可笑著,然后畫面又是一轉(zhuǎn),這是黑白羽森林??辞宄車吧?,陸可確定,這個地方自己來過,這是慕寒淵陪自己來的,在這里自己拜了師傅并得到師父的全部傳承。
現(xiàn)在這里是剛剛進入黑白羽森林不久的地方,前面岔路上停著一輛馬車,陸可記得這是那時候自己一行人回的時候坐的馬車。
可是這個時候馬車車架上只坐著風眠一個人。忽然傳來兩聲獸吼,然后從馬車的后面竄出兩只龐然大物,人身羽尾長著一雙黑漆漆的翅膀,正是成年的玄游獸,不過呼吸間,風眠已經(jīng)翻身下車,與兩只玄游獸戰(zhàn)成一團。成年玄游獸修為強大,而且此時的兩頭配合默契,一看就是伴侶,相比之下,那時候的風眠不過是聚靈初階的修為,雙方一接觸,結(jié)果幾乎就已經(jīng)出來了,不過幾個呼吸間,風眠以落下風,身上到處留下玄游獸的抓痕,但是這兩只玄游獸似乎就是想折磨風眠,也不下死手,就來來回回在風眠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抓痕,幾番折騰原本的一身衣服已經(jīng)完全被鮮血染紅了,陸可看著,跑過去相幫他,但是結(jié)果卻只是穿身而過,最后看著風眠被撕扯掉一只胳膊,倒在血泊中。
你去黑白羽森林是為了我,我跟您打賭,一年之后我會幫你恢復(fù)者一條胳膊。陸可想到了一年前跟風眠打得賭,但是一年過去了,自己沒有升級到高級煉藥師,沒有能力幫風眠修復(fù)手臂,自己失信了。
“騙子,你是個騙子,自大狂,害人精,騙子,大騙子?!标懣筛杏X有很多人在罵自己,有丞相府的人,還有很多陌生人,還有風眠。對于其他人陸可可以不理,但是對于風眠自己是做出承諾的,所以這一刻陸可很愧疚,而這種自我否認就像被什么東西引導(dǎo)在腦子里被無限放大。
最后陸可看到黑暗中一個更加漆黑的身影出現(xiàn)。
“風瀾大陸,陸可,賭約違背者,準備好接受天地規(guī)則的懲罰了嗎?”冷漠而幽深的聲音響起,就像是要把人拉入那無盡的深淵。
“我接受,我接受懲罰?!贝藭r的陸可就像被洗了腦一般,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哈哈哈哈哈,那就來吧?!痹纠淠穆曇暨@一刻盡然放聲大笑起來,就像是完成了一件謀劃多年的大事。
識海中,看著小幽看著碧蘿衫樹的變化,和意識逐漸模糊的陸可,早就放棄了自己的傲嬌,大聲的叫著‘小廢物,小廢物快醒醒?!瘎倓偪粗粚λ呀?jīng)把自己的靈力輸入進陸可體內(nèi)了,可是卻沒有一點兒作用,難道這小廢物心中還有什么過不去的事兒嗎。
陸可已經(jīng)感覺不到自己身處何處,只知道周圍一片漆黑,身邊那個更加漆黑的影子一直跟著自己,自己就這么麻木的走著,沒有盡頭。突然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點兒光亮,麻木的陸可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清明,她明顯感覺到身旁的黑影一怔,然后那股亮光就更加亮了,最后亮光變紅。
陸可看到一只手臂在慢慢的被修復(fù),而施法的人是紅衣,被修復(fù)手臂的人是風眠,最后一條完好的手臂出現(xiàn)在陸可眼中,伴隨著出現(xiàn)在腦海中的還有一聲‘好了,真的好了,看來這個陸可還記得和自己的約定,讓紅衣來幫自己,算了,原諒她了,其實她也沒那么廢材的嘛?!@是風眠被修復(fù)好手臂的那一刻內(nèi)心所想,這一刻印在陸可耳中。
這么說自己也算完成了對風眠的承諾,雖然是借紅衣的手完成的,那么自己為何還要接受者什么勞什子的懲罰,不不能,陸可突然開始極端的排除腦海中的那種思想的引導(dǎo),身體向著前方的光明出跑去,自己要出去,慕寒淵還等著自己救呢,自己還答應(yīng)她要做她的新娘的。
越來越亮,黑暗在逐漸減退,陸可依舊在跑,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身邊的環(huán)境依然是她陌生的,從黑暗中出來,這一刻她極度想找一塊熟悉的安全的地方,在哪里,在哪里?
嘭,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硬硬的又帶著點柔軟,抬頭一看,慕寒淵,是慕寒淵。
自己為他擋了一劍,然后再見他說要做自己的相公,送自己幻陽草,古木尚魄,還陪自己一路去黑白羽森林,幫自己曲融魂聚魄,如今還因為自己種了蝕心寒潭的毒,現(xiàn)在看來他的身邊應(yīng)該是安全的。
“慕寒淵這里是什么地方?”當確定自己安全之后,陸可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那是自己沒有見過的建筑,高聳如云,還有陌生的街道,街上跑的東西,自己記憶中都不純在,但是卻有覺得莫名的熟悉,好像那些飛速疾馳的東西是被叫做汽車,些建筑上各種顏色透明的發(fā)光的東西被稱作玻璃,那些行人低著頭手上拿著的東西應(yīng)該叫手機。
“小可,你怎么了,這里是上海啊。是不是昨天才從澳洲回來還沒有倒過來啊。“慕寒淵寵溺的摸了摸陸可的頭。
上海,那是什么地方,下一瞬間,陸可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好像不是慕寒淵,他們雖然長著一樣的臉,可是這個男人卻是一頭短發(fā),穿著奇怪的衣服,然后低頭看向自己,自己也穿著奇怪的衣服,而且好像比現(xiàn)在的自己好像大了不少,再抬頭,看到遠處柜子上的鏡子里的人,是誰,這是誰?
陸可沖到鏡子面前,仔細端看,不是自己,那自己是誰?
“小可,你怎么了?”看著陸可不對勁,慕寒淵再次走過來詢問。
“你是誰?為什么裝作慕寒淵的樣子,還有我又是誰,她是誰?”陸可再次感覺到了不安,指著自己和鏡子里的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