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怎么能這樣!”胡浩悲憤不已,一拳砸在了地上。
他沒想到,昨晚還同床共枕的女友,居然曾對眼前這邋遢男子投懷送吻。
“好了,綠……胡浩,我問你,你醒的時候,她還在床上嗎?”渭眠一拍手說道。
“她有工作,起得很早,你問這做啥?”胡浩坐在地上,聲音沒了力氣。
“因為我懷疑,是聶小婉殺害了鐘盛?!?p> 一語驚人!
誰料胡浩更加激動,直接反駁了渭眠的話:“不可能,小婉不是這樣的人!”
“哦?”渭眠眼中掠過一抹精光,又問,“那胡老師您,是否知道是誰殺了鐘盛?”
“我現(xiàn)在才從你口中得知阿盛死亡的消息,又怎會知道是誰殺了他,話說回來,為何你會懷疑小婉?”胡浩低著頭聲音愈發(fā)微弱,“況且、況且,你昨天不還跟她親密了嗎?”
親密?
渭眠抬起臉翻了個白眼,親個錘子密,都給他肚子掏空了。
他話鋒一轉,笑道:“沒有沒有,我跟你開玩笑的。目前看來,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鐘盛是被他殺,他房間里擺滿了酒瓶,說不定是酗酒過度,把自己喝死了呢!”
渭眠發(fā)現(xiàn),在他說出酗酒過度四個字后,胡浩臉上的悲憤之色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一抹驚恐。
有古怪!
“怎么,胡老師,難不成有預言家說過,鐘盛會死于酗酒過度?”
“胡說八道!”胡浩黑著臉站了起來,態(tài)度突然變的強硬,說道,“我告誡阿盛很多次了,不要過度飲酒,他一直都不聽我話,如果真是因為酗酒把自己喝死了,只能算他活該!”
說罷,胡浩大步走出了衛(wèi)生間。
“你和鐘盛關系很好嗎?”渭眠捧著雙手,在后面喊著。
然而胡浩頭也不回的走了,根本沒再理會渭眠。
嘿——
渭眠放下手,轉身走進廁所一間隔間,解開褲子邊噓噓,邊想著這事的古怪。
首先,胡浩似乎是真不知道鐘盛死了。
根據(jù)案件記載,是胡浩給鐘盛匿名送上一支死亡郁金香,利用水銀擴散到空氣中的毒性,殺害了鐘盛。
如果是胡浩殺害了鐘盛,那么他肯定知道人死了,又何必一個人在衛(wèi)生間給死人打電話呢?
等人接電話,給自己洗脫嫌疑?
當然不,這是多此一舉,自作聰明!
從胡浩對鐘盛的稱呼中,不難發(fā)現(xiàn),兩人關系不差,他甚至還會好心告誡鐘盛少飲酒。
不過,胡浩對于鐘盛的死,絕對知道些什么!
抖了抖提起褲子,渭眠走出了廁所隔間,在洗手臺把手洗干凈后,無意識地掃過胡浩先前坐過的墻角。
“聶小婉啊聶小婉,究竟是你這個狂熱追星女,對胡浩愛之入骨;還是胡浩這個膽小怯弱的可憐娃,被你玩弄鼓掌呢?”
還不能確定,還差一個人!
“給我再提前兩天,我要去見他,去見……鐘盛!”
渭眠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他現(xiàn)在只想挖掘出死亡郁金香的真相,這件事讓他起了興趣。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開始命令讓他回到過去世界的東西,命令所謂的九門之一。
走出衛(wèi)生間,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色彩逐漸模糊,隨著這片空間的旋轉,七彩流光在眼前交織構成。
唰!
……
刺眼的燈球在頭頂旋轉,歌聲震耳欲聾,舞池里近乎一絲不掛的艷女妖嬈地舞動著身姿,空氣中彌漫著粉紅的味道。
這是一間成人酒吧。
渭眠捏著帽子前沿,遮了遮臉,走向酒吧的吧臺。
“一杯橙汁,有人買單?!?p> “是嗎,誰幫先生您買單?”穿著西裝的調酒師走了過來,手中的調酒器不斷搖晃著,作為這個酒吧的酒保,他從沒見過渭眠附身的趙賢,面容很陌生。
“喏?!?p> 渭眠指了指身側的帶著鴨舌帽的男人,他正一杯又一杯灌著烈酒,熏紅的臉上,滿是醉意地看著杯中液體氣泡升騰。
這人,就是鐘盛!
很快,一杯橙子氣泡水,被端了上來。
渭眠端著杯子喝了一小口,味道還不錯。
“我可不會替你買單,素不相識的朋友?!辩娛⑼蝗徽f話了,顯然他聽見了先前渭眠的話語。
“誒,你都說是朋友了,又有何妨?!蔽济咄娛?,舉起杯朝他敬去,“若是素來相識的朋友,除了勸你少喝些,能稍微聽你傾訴一下,又何必在這深夜酒吧買醉呢?”
聞言,鐘盛大笑,端著杯和渭眠碰了下。
“這么說,你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p> “樂意至極,我的工作,就是寫故事?!?p> “記者?”鐘盛突然警惕起來。
“錯,是作者?!蔽济咭伙嫸M,“記者的工作,是編故事才對?!?p> “好,好一個編故事,哈哈哈哈哈!”鐘盛大笑著,將剩余的半杯酒灌入喉中,然后喊道,“再來兩瓶,給我這位朋友也滿上!”
只見兩瓶威士忌,被酒保打開后拿了過來。
眼見玻璃杯里被倒上半杯,渭眠不禁暗暗咂舌嘆氣,看來有的喝了。
“我愛上了一個壞女人!”
“她是我兄弟的女朋友,一次聚會喝多過后,我迷迷糊糊和她上了床。事過之后,我感到十分抱歉,想將此事告知給兄弟,但那女人制止了我,她說如果此事曝光,我兩的兄弟情義不僅會破滅,她和兄弟的戀情也會由此畫上句號。迫于羞愧和無奈,我只能將此事隱瞞,并盡我所能的彌補她?!?p> 渭眠輕輕頷首,故事的女主角是誰,猜的個七七八八了。
抱歉了,綠浩!
“一個月過去,安然無事,我以為這事可以翻篇不記。誰知,那個女人又找上了我,居然在深夜敲我家大門,她難道不怕給狗仔記者拍到照片嘛!放她進來后,我才知道,她想延續(xù)我和她的關系,簡直不知廉恥!”
九十年代的男歌手,都是這么清純的嗎?
渭眠如是想到。
可憐了,綠浩。
不過啊……
“看來你們順理成章的延續(xù)了這段關系,說來也是,只要此事不曝光,你一點虧都不吃?!?p> “是啊,作為男人,有啥吃虧的?!辩娛㈨獍档?,哀嘆一聲,“就是抱著這種僥幸心理,我落入了她的圈套?!?p> “嗯?”
這聶小婉,果然不簡單!
“她根本不在乎我兄弟,她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我的兄弟不過是她的墊腳石,可憐直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她要求我和她公開關系,然后她會和我兄弟分手,我當然拒絕了,于是她給了我一包洗好的照片?!?p> “我猜猜,你兩親熱的照片?”渭眠說道。
“不對,是我……單方面強迫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