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爺爺?shù)睦献釉缇退懒?,你們是詐尸嗎?”男子面色不變,嘴角挑了挑,唯美一笑,諷刺之感簡直是毫不掩飾,是個人都能被他氣瘋。
大漢們也是人,忍無可忍終于被激怒,拎起拳頭就要暴揍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絲毫不慌張,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詭異一笑,伸長雙臂,拉出了一個很是牛/逼的架勢。
“這小子不錯嘛!”暗處的寂大人雙臂環(huán)胸,一邊看熱鬧一邊悄聲評價,“看樣子是個經(jīng)常打架的,絕對是個高手。”
洛千憂對此沒說話,看著寂大人一臉復(fù)雜,有些一言難盡的味道。
寂大人性子隨了主人,極少這樣對一個人給出極高的評價。
不過他的眼光實(shí)在是讓人不敢茍同,但凡他覺得不錯的,大部分都會和他所言的評價相反。
這次也是一樣,別看男子看起來挺像那么回事,可打起架來居然是個無敵——大菜雞,被其中一名大漢踹到了左邊屁股。
這一腳力道不小,男子身形不穩(wěn),雙手不停揮動,看樣子是想要找一處可以扶穩(wěn)的地方。
胳膊輪了沒幾圈,另一名大漢又踢中了他右邊的屁股。
第三名大漢倒是沒出手,不是因?yàn)椴幌胩?,而是因?yàn)樗膭幼髀?,男子已?jīng)被兩人踢飛了出去……
半秒之后,飛了兩米遠(yuǎn)后滾了兩三圈……
看熱鬧的寂大人乖乖閉嘴了,俏臉上染上了一抹紅云:……
三名大漢見狀,上前兩步又是一番拳打腳踢,他們已經(jīng)被男子罵出了一肚子的氣,下手自然不會輕,時間不長,男子臉也腫了、鼻子也流血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用手護(hù)住頭,嘴巴里高聲叫罵個不停。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不管實(shí)力如何,氣勢上面不能輸?
長見識了。
躲在暗處看熱鬧的洛千憂和寂大人看到此處:洛千憂依舊沒有表情,寂大人已經(jīng)開始無聲發(fā)笑。
寂大人輕啟薄唇,嗤笑:“小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純種二貨?!?p> 男子被揍了一刻鐘,已經(jīng)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不過想來,應(yīng)該不是不想再罵,而是叫不出來了。
大漢們也都是亡命之徒,根本沒有任何停手放過的打算。
“主人,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寂大人實(shí)在是看不過去,小心地拉了拉洛千憂的袖子,說道。
“嗯?!?p> 洛千憂淡淡應(yīng)了一聲,不知道在思索著些什么,有點(diǎn)心不在焉:“去吧?!?p> “是,主人!”寂小爺應(yīng)了一聲,凌空躍起,一個漂亮的空翻落到了大漢們面前,伸手一指他們:“喂,你們干嘛?!欺負(fù)人???”
他的聲音比起男子罵人的音量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仿若平地一聲雷。
幾名大漢以為四下無人,不曾想突然被人吼了一句,嚇得一個激靈差點(diǎn)直接下跪,嘴里連連喊著“爺爺饒小的一命”,戰(zhàn)戰(zhàn)兢兢轉(zhuǎn)回身,面向寂大人。
當(dāng)他們看到來人是一屆乳臭未干的少年時,紛紛黑了臉色,面若鍋底。
麻蛋!誰家的黃口小兒膽敢如此無理?。烤谷桓覈樌献觽?!
寂大人是誰,他多聰明,一看幾個人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禁撇了撇嘴。
嘁,小爺?shù)哪昙o(jì),做你太爺爺綽綽有余。
不過這話他沒說,也懶得說,就那么往那里一杵,滿臉輕蔑,一邊也不把大漢們放在眼里。
他本身是沒有這么高傲的,可是在莫名其妙看到了一些混亂的場面之后竟然愈來愈高傲,仿若這種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是來自于骨子里的。
他現(xiàn)在甚至覺得,除了主人之外,他天下無敵。
他沒把三位膀大腰圓的大漢放在眼里,不僅是沒放在眼里,而且表現(xiàn)得很是明顯,生怕他們看不出來的樣子。
三位大漢氣結(jié):“怎么?小兔崽子瞧不起老子們???”
“嗯?!奔糯笕撕敛谎陲椀匚Ⅻc(diǎn)了下頭,用眼尾輕蔑地撇了大漢們一眼,“瞧瞧你們這副模樣,爺爺我還真的很難看得起你們?!?p> “大哥,這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走出來了?”其中一名脾氣暴躁的大漢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刀,粗暴地往下拆著里三層外三層包裹的布料,“大哥別攔我,讓我殺了這個兔崽子!”
連續(xù)被叫成兔崽子,寂大人已經(jīng)快要沒法壓制心頭的怒火了,在極度的憤怒之下,他人生頭一次被氣笑了。
“兔崽子!這是你自己找死!”大漢已經(jīng)把纏在刀上面的布全部拆下,雙目圓睜,狠狠地看著面前不粗也不壯的少年,心中的血液開始沸騰、燃燒。
老子可是好久都沒這么威風(fēng)過了!
大漢心里是這么想的。
“兔崽子,你要不要現(xiàn)在跪在地上給爺爺們磕八個響頭,爺爺就考慮放過你!?”
寂大人直接把他們當(dāng)成了二百五,輕輕一笑:“你想得美?!彼墒呛镁枚紱]有這么想打一個人了。
看到寂大人的笑容,大漢更加確信眼前的少年被他的“英勇”嚇傻了,絲毫不覺得他在人家眼里就是個傻/逼。
“這位公子,你還是離開吧,他們都是亡命之徒,你討不到便宜的!”被打得鼻青眼腫的男子慢悠悠站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嘆息著說道。
話雖然這么說,可是聽他的語氣,卻像是在說旁人的事情一樣,絲毫不見擔(dān)憂。
這樣的人,除了有實(shí)力,就是已經(jīng)嚇傻了,要么,就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
“不行?!奔糯笕税籽垡环斑@幾個二貨太欠揍了。”
“兔崽子,你老子我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死了!”大漢沉浸在自己的“威猛”之中不可自拔,自顧自地炫耀。
寂大人不耐煩地一皺眉:“巧了,說的跟誰想活似的。”
大漢把刀子往前一遞:“老子送你上西天!”
寂大人默默瞄了一眼刀鋒,沒開鋒……
寂大人:……突然沒了揍他的欲望。
他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曲起中指,輕輕在大漢的刀鋒上面彈了一下。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刀子旋轉(zhuǎn)著飛了出去,竟有兩道銀芒閃過。
他這一彈,只用了不到一分的力氣,沒有開鋒的刀卻直接斷成了兩半。
這一下沒有任何的仙力加持,只是純力量的招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