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三瞧楊氏擔(dān)心的眼神,心里暖暖的東西涌出來,她笑著搖頭,“真的不是后娘,她現(xiàn)在對我很好。”
楊氏見她不像是說謊這才點點頭,“不是就好,快去吧,干糧在你羅大叔那,車上吃?!?p> 林初三上了車,接過羅大行遞來的吃食,打開一看竟是她們要賣錢的蟹黃湯包。
“羅大叔,這...”
羅大行趕著牛車沒回頭,沉聲說:“吃吧。”
林初三不在多言,小口小口咬著熱騰騰地包子,楊氏一家人的好,她也記下了。
一個包子還沒等吃完,便聽見后面一個女人追著牛車邊跑邊喊,“羅大哥,羅大哥等等?!?p> 林初三回頭望去頓時蹙眉,后面的嬸子她知道,是夏氏。
她以為羅大行才不會理會這樣的事兒呢,哪知他竟然讓牛車停下,等了夏氏。
林初三張口就想問,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她趕忙把包子裝起來收好。
不多會,前面又從家門走出一位嬸子,羅大行同樣讓老牛停下等人上車在繼續(xù)走。
待四五個嬸子上來之后,林初三才知道,原來今日羅大行頂替了原本趕牛車大爺?shù)幕睢?p> 大概是楊氏心疼自己腿腳,但又沒錢坐車,這才讓羅大行頂一天。
夏氏打從上車便一直斜眼看著林初三,林初三視若無睹。
畢竟自己也不是軟民幣,不可能誰都喜歡。
這會車上嬸子多了,幾個婦人嘰嘰喳喳你一眼我一語說著旁人家閑話。
更甚至,有個嬸子竟然說起了楊氏家的閑話。
“你們說楊氏咋發(fā)財了呢?我昨晚可一直聞著香味都沒睡好?!?p> 林初三抬眼瞧她,她是沒看見前頭趕車的人是誰?
但顯然,沒眼力見的也就她自己一個人,旁人都低著頭不言語,光她自己說個不停。
最后還是她身旁的嬸子推了她一下,示意她看看趕車人,她才這住了嘴。
你以為她們會消停?答案是,不會!畢竟三個女人一臺戲,而這牛車上算自己剛好兩臺。
眾人見不能說閑話了便紛紛看向林初三。
夏氏笑了笑,“喲呵,這不是小三嗎?”
林初三耷拉眼皮子,你裝,你繼續(xù)裝,剛才一直看我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經(jīng)夏氏這么一出口,車上幾個嬸子都好似才看到林初三那般。
“小三你這拿了啥東西?”
還不等林初三說話,反倒是夏氏哼了哼,“還能是啥,準(zhǔn)是帶了鋪蓋,方便勾搭漢子被?!?p> 她話音一落,車上其他人三三兩兩捂著嘴巴小聲笑了起來,夏氏旁邊的嬸子輕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別這么刻薄。
但夏氏卻嘲諷的笑了笑,“咋?我說錯了?沒得像了他爹,最喜歡那風(fēng)騷勁的,自己學(xué)起了馬寡婦。”
眾人聞言,看著林初三的目光頓時就不一樣了。
克星他們會嫌惡,但若是小小年紀(jì)學(xué)了馬寡婦,那......。
林初三蹙眉,本是不想和夏氏起沖突的,因為夏氏的兒子江川對原主林初三一直很好。
而夏氏這么仇恨她,完全是因為江川曾對原主林初三說過要娶她,而原主好似還答應(yīng)了。
林初三覺得現(xiàn)在有必要澄清一下,因為她可不是原主林初三,更何況經(jīng)歷過那次背叛,她早就發(fā)過誓,這輩子打死不愛男人。
她毫不膽怯的對上夏氏雙眼,“嬸子無需詆毀我,我不會嫁給你兒子的。”
夏氏聞言更是嘲諷的笑了笑,“川兒從小被我養(yǎng)在手心上的,我兒子這么優(yōu)秀,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的克星能攀上?!?p> 眾人聞言,又把目光都落在林初三身上,等著看好戲。
這江川和林初三算得上是兩小無猜了,她們可沒少看見江川跟在林初三身后,兩人還經(jīng)常一起上山。
眾人結(jié)合剛才夏氏說的林初三隨身帶鋪蓋方便勾搭男人,頓時看林初三的眼神更不一樣了。
林初三看著她們的眼神,噌的站起來,“我是克星,但我可不是阿貓阿狗,更不是你們腦子里想的下賤女人!”
夏氏臉上一黑,顯然沒想到一貫是不敢抬頭說話的林初三,今日竟能張口懟自己。
“小克星!你啥意思?我不過是隨口一說,我可沒說我家川兒要娶你,你怎的還上趕子要嫁?”
林初三被氣笑了,她哪句話說要嫁了?她明明是說不嫁的好嗎?
夏氏見林初三不說話,以為是被自己嚇住了,她鄙夷地笑了笑,“哼,今兒個啊我就把話給你說明白了,我家川兒馬上便要成親,娶得是周家清清白白的大丫。”
夏氏心中有氣,若換了平常她看林初三不順眼也會忍了,畢竟是小輩。
但今兒不同,昨日自己跟兒子提接周大丫過門的事,那混小子竟然哭鬧不止,還學(xué)人上吊,揚言要是不娶林初三,他這輩子便不成親,若非要逼他,他就吊死在自家房梁上!
夏氏氣的當(dāng)場暈倒,本以為醒來兒子會心疼自己,能同意和周大丫的親事,沒成想,那混小子竟然一氣之下拿刀砍傷自己,她今天去鎮(zhèn)上,就是為了給受了傷的江川抓藥。
眾人打量著林初三,本以為她會表現(xiàn)出悲痛發(fā)瘋呢。
可誰知道,林初三竟端端正正坐在那,好像壓根不在乎這件事情一樣。
這夏氏心中豈能痛快?自己的兒子為這克星不惜受傷,可這克星竟還不拿她兒子當(dāng)回事?
這讓夏氏心中很是不平,說話不免也更難聽起來,“雖說我江家不是什么大門大戶,但要娶過門的媳婦總也要個清清白白,有些人啊,身上背了克星的名聲,做事也不干不凈,這樣的女人我們江家可不要!”
林初三蹙眉,臉色沉下來,一次兩次污蔑也就算了,一直拿莫須有的事兒來詆毀一個姑娘的身家清白,這樣的人太惡毒。
這里可是古代,女子清白堪比性命,再者,甭說古代,就說現(xiàn)代的女孩,誰能承下這樣的污蔑?
她看向夏氏,“不要有些人自己做了虧心事就要隨便污蔑別人,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若非要做蛇口里的毒針,那可別怪我要做那鐵匠,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