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正當(dāng)頭頂,林初三抬頭看了看,陽光透過淡薄的云層,穿過樹葉間的空隙,像一根根金線,從橫交錯的直射下來。
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她心情極好,溫暖的陽光似乎能驅(qū)逐她內(nèi)心一切的不安和身處異世的焦恐。
她眉眼間帶著笑意,目光落在竹竿上。
突然的,她想到了什么!
只見她興奮的提著砍柴刀走到一顆有腳踝那么粗的竹子前停下,她圍繞著竹子走了兩圈,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初三,砍這么粗的竹子做什么?”
林初三手上砍著竹子,略帶興奮和激動對她說:“做套娃?!?p> “套娃?用竹子?”
“對,你還記得昨天糧食…”
還不等她把說完,蔣三翠便激動的接話,“記得記得,米鋪老板慷慨解囊,我們有白米吃了?!?p> 一說起這事蔣三翠就開心,雖然豆老板送的白米是濕的,可是曬干了跟正常的白米一樣,白米八文錢,豆老板送的那一袋子起碼有五斤了。
林初三無奈的笑了笑,“我是說,糧食鋪旁邊的雜貨鋪!”
“啊?雜貨鋪咋了?”
“雜貨鋪前那個哭鬧的熊孩子還記得嗎?”
一提到熊孩子,蔣三翠眉頭不自覺皺起來,“記得,哭鬧的很心煩,還有他娘,也吵的很大聲?!?p> 林初三直起腰,笑著看她,“那個熊孩子是想要柜臺上的陶瓷娃娃?!?p> “哦,所以呢?”
林初三摸著下巴回憶,“我瞧了一下,那陶瓷娃娃做工粗略,顏色倒是均勻,但色彩搭配卻一般?!?p> “可我們不是說好要做泥娃娃嗎?”
“泥土上不了鮮艷的顏色,而且這里只有黃土,最關(guān)鍵我們沒有拉胚機(jī)和燒窯的?!?p> 蔣三翠蹲在地上雙手托臉,“說的也是,你沒回來之前我倒是用黃土做了一個泥娃娃,雖然能成型,但是五官卻怎么都捏不標(biāo)準(zhǔn)?!?p> “我原本以為咱們所處之地極度偏僻,用幾個泥娃娃也能糊弄來一兩個銀錢,沒想到這里已經(jīng)有陶制品了?!?p> “是啊,我這個原主也沒有地方概念,從出生就在這里,一輩子沒越過大山?!?p> 林初三點(diǎn)頭,“昨天看到那個陶瓷娃娃我就想到做套娃,顏色漂亮,寓意也好?!?p> “可是你用竹子怎么做?竹子外皮光滑,也很難上色?!?p> 這個問題林初三還真沒想到,她摸著竹子,“要是能把外皮打磨一下就好了?!?p> “那你甭想了,打磨是需要木工師傅手里的什么機(jī)器,這古代哪有?。俊笔Y三翠無情的打擊著她。
林初三聽罷,扔掉手里砍柴刀蹲在地上,看著竹子直犯愁,“難道古代人不打磨物器的?”
“當(dāng)然打磨啊,好像是用什么銼,我記得歷史老師提過一句,我想不太清楚了?!?p> “銼?鐵銼子?”林初三蹙眉想了想,又覺得應(yīng)該不是,銼子上的糙面在古代很難被制作出來?!?p> 蔣三翠點(diǎn)著自己的腦門苦思冥想,“銼…銼什么來著…銼…銼…。”
她腦海里有一丟丟印象,課堂上老師只是順嘴提了一句,她覺得有趣還查過資料呢,可現(xiàn)在就是想不起來!
“銼…銼….”
蔣三翠想不起來,林初三也有點(diǎn)抓狂,她一腳踢在竹子上,“槽!在古代生活咋這么難?。。?!”
“草?對啊,就是草!”蔣三翠站起來,開心的的說,“就是草啊?!?p> “啥?”林初三一臉懵逼,不明所以的看著蔣三翠,意外她爆粗口。
“草啊,就是草,我想起來了,就是草。”蔣三翠站在她面前,興奮的念叨草。
“你受刺激啦?”
林初三認(rèn)識蔣三翠這么久,印象里她很少爆粗口。
“是草,銼草,老師講過,古有銼草,此草有節(jié)而糙澀,治木骨者,用之磋擦則廣凈,猶云木之賊也。”
林初三一愣,立馬對蔣三翠豎起大拇指,“學(xué)霸果然牛!那這草張什么樣子?”
蔣三翠翻眼深思,“綠色的,一節(jié)一節(jié)的,干干巴巴,麻麻賴賴….”
“盤它!”
此話一出,林初三和蔣三翠頓時哈哈大笑,蔣三翠拍打著她,“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diǎn)!”
“好好好,我正經(jīng),我正經(jīng),我這也是不自覺??!”
“呸!”蔣三翠不搭理她,低頭張望想看看有沒有印象里的銼草。
林初三笑夠了也和她一起分頭找那種可以盤的銼草。
太陽一點(diǎn)一點(diǎn)由東到西,眼看就要到山頭了,兩人才回原地碰頭。
“有嗎?”
蔣三翠搖頭,“你那邊呢?”
“也沒有?!?p> 兩人垂頭喪氣的坐在石頭上歇腳,這一天對蔣三翠來說,真是太艱難了,在二十一世紀(jì),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學(xué)習(xí)。
只有林初三找她的時候,她才會放下課本。
現(xiàn)在穿越到古代,撿了一副好吃懶做的身體,她發(fā)誓,原主蔣三翠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哪一天是走過這么多路的。
“我快累死了,明天在找吧?”蔣三翠捶著雙腿說。
“嗯?!绷殖跞矝]好到哪去,原主小體格瘦瘦的,多虧常年做活,要不然早累趴下了。
“我?guī)湍愦贰!笔Y三翠把林初三的雙腿放到自己膝蓋上從上到下捏著。
“嘿,你說我怎么沒穿到男人身上啊,不然肯定娶了你這小媳婦?!?p> 蔣三翠瞪她一眼,手上狠狠掐在她腿上,“我看你是皮癢,竟敢調(diào)戲娘?”
“啊啊啊,疼?!绷殖跞拷兄?。
“呸!我都沒使勁,別裝了!”
“不是,是真的疼,剛才你掐的地方特別疼?!?p> 瞧她臉上神情不像作假,蔣三翠這才疑惑的挽起林初三褲腿,“我明明沒用多大力氣的啊?”
褲腿掀開一瞧,蔣三翠頓時緊張起來,“初三你腿怎么腫成這樣了?”
林初三也瞧見了,小腿側(cè)面腫起來很高一塊,“好像是上午叉魚的時候被蹭破皮的地方?!?p> 說到這里她突然一頓,然后驚喜的說:“你說那銼草是綠色的,一節(jié)一節(jié)很粗糙?”
蔣三翠點(diǎn)頭,“對啊。”
林初三興奮的站起來,“走,我們下山?!?p> 她提著背簍遞給蔣三翠,自己也背上一個。
“你腿不疼?。俊笔Y三翠有些擔(dān)心她。
“不疼,今天蹭傷我的好像就是銼草!”她高興的走在前頭,想到早晨蹭傷自己的那片草,不自覺的腳步加快了不少。
“真的?”
“去看看就知道了,和你說的很像,應(yīng)該就是銼草。”
作妖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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