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兩人去機場接夜傾她們,高虞事先吃過暈車藥,即使坐那么久的車也不怎么難受。
剛到機場沒一會,就看見夜傾和蘇染走出來。
蘇染老遠(yuǎn)看到她們,立馬拉著夜傾飛奔而來,一把抱住景蕓。
“oh,寶貝,好久不見想死我了,快讓我看看瘦沒瘦啊?!碧K染一臉笑嘻嘻的說著,隨即伸出雙手在景蕓腰上游走。
“嗯,我家寶貝沒瘦,來來來,看看我家虞美人瘦沒有。”正說著話把手從景蕓身上放下來,觸不及防的抱住旁邊的高虞。
“哎呀,沒瘦沒瘦?!备哂菪χ鴴昝摿?,她腰上有癢癢肉,可禁不起蘇染這么弄。
逃離魔爪的景蕓和夜傾聊起了天,看著蘇染和高虞嬉鬧。
“好了好了,我們是先回去還是先吃飯?。俊币箖A開口制止了蘇染的動作。
景蕓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先回去放東西,然后吃完飯后直接去玩。”
“好?!彪S后景蕓帶著幾人打車回錦漾城去。
中午吃完飯,四人去景區(qū)玩了一個下午,待到冬日里的太陽慢慢落下時,才意猶未盡的回去。
晚飯后,幾人回去家中,剛休息沒多久,蘇染又開始耐不住那顆騷動的心,于是獨自坐在電腦前,開始查找R的位置,早就聽聞R的名聲了,好不容易來一次,當(dāng)然要去見識一下。
“走走走,R離這兒不遠(yuǎn),去玩三個小時我們就回來?!蓖饷嫣焐珴u黑,她們四個女孩子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敢拉著大家玩太晚。
“行,走吧?!本笆|前幾天剛聽京溪和景琳說過R,也想去看看。
……
在包房內(nèi)待了將近兩小時,景蕓準(zhǔn)備出來透透氣,蘇染不放心她一人,于是和她一起出來。
路過大廳時,蘇染去買煙,景蕓一人在大廳等她。
大廳中央進進出出的人很多,景蕓往偏處移了幾步,突然被一個男的攥住手。
男人身上全是酒味,好像是喝多了,不經(jīng)意看見景蕓,便把景蕓當(dāng)成是R里面的小姐。
景蕓見狀,用力甩手,但是力氣很小沒有甩開,于是只得冷著臉呵斥,“放手。”
男子不以為意,以為她是欲拒還迎,對著旁邊幾個朋友淫蕩地笑了笑:“裝什么裝,老子、老子看中你這幅、這幅清純的模樣,乖乖的跟我走,不然,老子、老子讓你走、走不出這R的大門。”
“是嗎?你說讓我走不出就走不出啊?”景蕓再次用力,終于甩開了他的手,男子見她甩開手,又伸手摸了摸景蕓的臉。
景蕓伸手打下男子的手,往后退了兩步。
“一晚上,一、不,兩百萬,走嗎?”
這時,經(jīng)理走了過來:“趙公子,你這是干什么?”
“滾遠(yuǎn)點,這里、沒有、沒有你的事?!?p> “你、這是我們這兒的客人,你這么做不合適?!鼻岸螘r間老板交代過,要給此人三分薄面,經(jīng)理此時也不知道怎么做。
“不合適,讓你們老板、老板出來給我說、說不合適,你他媽算、算什么東西?這個小賤人,我今天還他媽要定了?!?p> 賤人?你才是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景蕓在心里悄悄罵他,面上不動聲色思考著離開。
看見男子連經(jīng)理的面子都不給,正好想到一個辦法,不和男子多余廢話,示意經(jīng)理別再說話。
經(jīng)理往后退了一步,她便湊到男子耳邊:“我答應(yīng),二十分鐘后,我在后面那個巷子等你,你不要給別人說哦,只能你一個人來,我現(xiàn)在上去拿包?!?p> 男子喝多了,聽見景蕓這話,量她一個小姑娘也不敢耍什么花樣,于是歡喜的答應(yīng),“好好好,小美女、說的話我、哪敢、哪敢不聽,二十、二十分鐘后見,你也別、別給我?;樱蝗晃?、我保證讓你在、錦城混不、混不下去?!?p> 景蕓點點頭,然后往回走,路上上網(wǎng)查了查這位趙公子的消息,這位趙公子花名在外,資料八卦一大堆。
看著那一堆八卦消息和其中有用的幾條資料,這才放心的給蘇染發(fā)了條信息,讓她買兩根鋼管在外面等著。
回到包房,不想讓高虞和夜傾擔(dān)心,就讓她們先回去,她和蘇染去買點東西,高虞和夜傾也沒多想,就先離開了。
“怎么回事,要鋼管做什么?”背上包,來到蘇染那邊,蘇染問她。
“.…..”景蕓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蘇染立即就明白景蕓想做什么。
“來,給你,剛剛買的辣椒水?!边f給了蘇染一瓶剛剛買來的辣椒水,本來是想買兩瓶回去吃的,沒想到現(xiàn)在倒派上用場了。
“好,現(xiàn)在正是這條街熱鬧的時候,隨便他怎么喊叫都沒用?!本笆|那天聽景琳和京溪說過,這條后巷是R的后門,一直沒有監(jiān)控,這附近一到晚上特別吵,后巷發(fā)生什么沒人聽得到。
“厲害!”蘇染對景蕓豎起大拇指,這種事找她算是找對人了,打架什么的她最在行了。
“噓,來了?!崩K染隱在暗處,巷子周圍人聲鼎沸,此刻的后巷中唯有她們黑暗與她們?nèi)恕?p> “喲,小美女,口味挺重啊,還帶著小姐妹一起???”男子歪歪倒到的走過來。
“呵呵?!眲傉f完,兩人拿著辣椒水正對著男子的臉上潑過去。
“啊、啊、啊,你、你、她媽”辣椒水進了眼睛,男子什么都看不清,大叫著。
景蕓沒聽他廢話,直接拿著鋼管往他手上招呼,下的全是狠手,“你你你、你什么?好摸嗎?摸得可還開心?”孤兒院那事過后,她最討厭被男人碰觸,沒想到今天倒是又經(jīng)歷了一次。
蘇染從小學(xué)跆拳道,沒用鋼管,直接赤手空拳的打在男子身上,把人打到在地上后,拿起一旁的鋼管,兩人繼續(xù)往男子身上打。
“啊~~~啊~~~啊~~~,姑奶奶、兩位姑、姑奶奶,別打了,我錯了,是我膽大妄為,冒犯了您,對不起、對不起,求兩位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被打得他酒都嚇醒了。
“救命、啊~~~”還沒喊完救命,就又被景蕓打了一棍,景蕓一棍又一棍的打在他身上,理智拉著她沒打致命的地方。
她似乎有些精神錯亂,一時間把他當(dāng)成蔡文孝了,當(dāng)成孤兒院那些變態(tài)又惡心的人。
看著躺在地上說不出話的男子,景蕓蹲下來,“你叫啊?不是讓我走不出R的大門嗎,怎么樣,你看我走得出來嗎?”
男子滿臉惶恐懼怕,已經(jīng)不能開口說話。
景蕓心里解氣了,從包里掏出一沓現(xiàn)金丟在趙松身上,給他的醫(yī)藥費。
“走吧,我們回去了?!?p> “等會?!碧K染總覺得還沒打夠,說完又在男子的臉上補了幾拳,然后兩人帶著鋼管和辣椒水走出后巷,打車回到錦漾城。
下車后,隨手把鋼管和辣椒水扔在垃圾桶里,蘇染的煙剛剛掉了,只能重新去便利店買一些。
兩人正拿著一堆零食和兩包煙結(jié)完賬,京溪和陸旻走進來了。
“咦,小蕓兒,好巧啊。”陸旻站在景蕓面前,胳膊肘一下勾住景蕓的脖子,笑瞇瞇地著說話。
語氣輕柔而又溫潤,和平時似乎不太一樣。
“陸旻哥,京老師,你們這是來買東西嗎?”說話的功夫,悄悄把煙藏進了袖子里面。
“嗯,出來買點東西,你搬來這兒住了?”京溪抬手不經(jīng)意間把陸旻的手放下來,黝黑的眼眸露出一絲絲戲謔的笑意。
好笑的看著景蕓細(xì)微的動作,這小同學(xué),還真是可愛得緊。
景蕓看見京溪的動作,眼神看向京溪,表達了謝意,同時嘴上回話:“我同學(xué)她們來找我玩,我們就住在這邊了?!?p> 京溪:“嗯,好,有什么需要的就找我,我也住在這邊。”
景蕓:“好的,那你們買吧,我們先回去了,京老師,陸旻哥,拜拜。”蘇染全程跟在景蕓旁邊沒說話。
京溪:“好的?!?p> 陸旻:“拜拜,妹妹。”
景蕓她們前腳剛走,后腳陸旻的電話就響了,出去接了個電話,留下京溪一人在便利店。
“臥槽,R后巷出事了,和我過去看看?!标憰F一把抓住京溪,拉著京溪和他一起趕往R。
“……”
沒一會,兩人來到R,剛下車,陸旻就大步來到經(jīng)理面前,大聲責(zé)問:“怎么回事,人呢?”
“老板,這、趙公子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但是、”經(jīng)理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口。
“但是什么但是,后巷前天不是剛裝了監(jiān)控,監(jiān)控呢?”陸旻生氣的開口,他不是生氣趙松被打,而是生氣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有人敢動手。
“在監(jiān)控室,老板,你還是去看看吧,”經(jīng)理說完后,跟在陸旻后面小聲嘟囔著“也是趙公子自己作的,他非要調(diào)戲人家小姑娘,我們怎么勸他都不聽,這下好了,自食惡果?!?p> 陸旻聽見這話,心里郁悶,這趙松還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越作越死。
陸旻和京溪來到監(jiān)控室,看見趙松被打的畫面,兩人驚訝得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陸旻驚呆了,趕緊揉了揉眼睛,“我、臥槽、我沒看錯吧?這是小蕓妹妹?”監(jiān)控里面的女孩提著鋼管渾身狠意,一點都不像景蕓,但是那張臉又騙不了人。
京溪很快回過神來,清咳了一聲,“你沒看錯,就是她們,剛剛才見過?!?p> 陸旻突然想到什么,回過頭來嚴(yán)厲的詢問:“你們報警沒?”
“沒有啊,就只把人送去醫(yī)院?!?p>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給我聽著,這段視頻只有我們這幾人見過,以后不管誰問起來,一個字都不許說,聽到?jīng)]有?”做這行的都很清楚規(guī)矩。
“好的?!?p> “好的?!?p> “好的?!?p> “行,這個月工資雙倍,把這個監(jiān)控刪了,另外再把大廳趙松調(diào)戲人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本┫谝慌蕴骊憰F開口,光是威脅是不夠的,這個世界上,錢是萬能的。
“好?!?p> 兩人看完監(jiān)控,陸旻疑惑的開口:“小蕓兒是怎么知道后巷的,把人騙到那兒去?”
京溪這才想起,那天吃飯時景琳無意間和他說到R:“景琳那天和我吃飯時不小心說起的,不過她不知道R是你的,也不知道你前天裝了監(jiān)控,不然給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這么做?!?p> “我去,這反應(yīng)能力牛逼啊,避免趙松反抗,還知道用辣椒水,這有仇必報的性格,真不愧是我妹妹?!?p> 京溪目光投向遠(yuǎn)處,沉默不語,他心里清楚,景蕓這是把趙松當(dāng)成蔡文孝,讓她想起了孤兒院那些事,不然就憑大廳發(fā)生的事,還不至于讓她這么狠。
“走,去醫(yī)院看看趙松?!眱扇擞珠_車趕往醫(yī)院。
到達趙松的病房,趙松還沒醒,醫(yī)生說了,這這些傷算不上重傷,住幾天院便可以出院,兩人這才放下心來,生怕那兩人沖動之下真把人打出好歹。
一進病房,看到趙松的臉,陸旻就笑出聲來:“噗嗤,我去,這臉打得太她媽有才華了?!?p> 等他嘲笑夠了,拿出拍了好幾張照片,兩人這才離開病房。
車上,陸旻反應(yīng)慢半拍地問京溪:“你說,趙松醒來報警怎么辦?”
京溪瞥了他一眼,“他不會,他這人好面子,報警了他怎么給警察說,說自己因為想找小姐而被人打成豬頭?還是說自己調(diào)戲不成反被打?里面那么多員工看著他調(diào)戲別人,他不可能報警。”
“哦,對,也是,這種丟臉的事他只能自己忍著?!?p> 、、、、、、
回到家中,景蕓把事情告訴了夜傾她們說了,夜傾和高虞被嚇了一跳。
“萬一他報復(fù)或者報警怎么辦?”夜傾很擔(dān)心,雖然知道景家位高權(quán)重還有錢,但萬一她們兩人把人打成重傷怎么辦?
“放心,只是輕傷,而且他不會報警的,趙松好面子,要是報警的話,那第二天他因為泡妞被人打成豬頭的新聞,就會霸占娛樂八卦的封面,所以這個虧,他只能自己忍著?!?p> “要找人報復(fù)我們,那更不可能,從我回錦城那天開始,我的信息就已經(jīng)全部保密,他查不到,當(dāng)然也包括你們的,他們不會再放任我陷入一絲危險的境地?!?p> “我是該夸你還是該罵你呢,那么短的時間,就悄悄把人家的底細(xì)摸清,還借了景家的勢,讓他不敢對付你?!币箖A扶著頭,無奈說道。
景蕓見夜傾不再問其他的,松了口氣,傻笑著開口:“哎呀,沒事的,我就離經(jīng)叛道這么一次,嘿嘿嘿?!?p> 打人那會,她確實有些情緒失控,但是腦海里忽然冒出京溪的模樣,一瞬間,理智把她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