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貓鼠游戲一
也許真的傳的滿城風(fēng)雨了吧,杜一茗為了躲避媒體的圍追堵截長槍短炮,暫避家中。
雖然是他的家,戚萋總覺得自己是主人,他一回來反而覺得被侵犯了。只要他不惹自己,就不和他硬剛,給他保全面子,勉強(qiáng)容下他。
杜一茗若是聽到戚萋的心里話,沒準(zhǔn)兒委屈的都想跳井。他除了開頭做了些混賬事,自認(rèn)為還對戚萋百依百順,她應(yīng)該是自己在這世界上最上心對待的人。
畢竟做久了衣冠禽獸,才沒那么容易露餡。除了和石偉一起整日黏在戚萋身邊,三個在杜宅游手好閑,勉強(qiáng)都能算是主人的人表面保持著一團(tuán)和氣。
直到杜一茗又搶了戚萋的秋千。三人原是并排走的,石偉本就是練家子,步步生風(fēng)比常人步子快些,杜一茗又仗著自己的長腿搶先一步。
戚萋一瞪眼,在他的耳邊大喊大叫:“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歲了?你已經(jīng)快三十了,三十而立聽沒聽說過?這句古話就是告訴你,你已經(jīng)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男人了。你要想想自己再過兩年半截身子都要入黃土了?!?p> 戚萋當(dāng)然知道他沒有那么大,只是仗著他比自己大,就隨口胡謅為了氣氣他。
杜一茗對戚萋的歇斯底里充耳不聞,身子照樣挺的端端正正,半分挪動的意思都沒有。
氣死我了!一定要想個辦法整整他。
又不知為何,兩人同時掉線,對于杜一茗來說再喊師傅加一個秋千,簡直易如反掌。戚萋的腦子轉(zhuǎn)得那么快。偏要兩個秋千,三個人搶,供不應(yīng)求才會倍加珍惜。
戚萋先神神秘秘到了石偉的身側(cè),與他耳語一句:“我一會送你一個大禮?!?p> 石偉并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主要是她的話賊多,又經(jīng)常是些奇奇怪怪的話,還以為她又在開玩笑。
戚萋才剛剛過了嘴癮,好像事要成了似的,雄赳赳氣昂昂負(fù)手回來。
微微一笑:“大少爺,奴婢又回來伺候你了,可別嫌我笨手笨腳。”
杜一茗與她搭戲,尖著嗓子扮演一個貪婪苛刻的大少爺:“平時頓頓還能吃上饅頭蘸水,今天若是不出力,就吩咐廚房連饅頭都給你撤了!”
戚萋咬緊后槽牙,擠出一連串:“你就瞧好吧!保證給你摔個狗吃屎。”
戚萋只是打打嘴炮而已。她硬件不過關(guān),這身嬌體弱的小身板子也就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推動他。杜一茗也早就熟知這一點(diǎn),才放心激她。
杜一茗松松垮垮,像是個活脫脫等人伺候的大少爺了。他一動不動,全靠著戚萋那點(diǎn)縛雞都費(fèi)力的小手,小幅度的晃悠悠。
“大爺您好歹動一動行不行?奴婢都快不行了。”
杜一茗撇撇嘴,很傲嬌的拒絕:“我偏不,花錢買的就是個享受。再用點(diǎn)勁,現(xiàn)在一點(diǎn)兒也沒勁兒。'”
戚萋強(qiáng)襲一口氣,才壓住怒火:“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只想著讓小姑娘動,你要是想爽到飛就自己動啊!“
杜一茗也沒皮沒臉?biāo)F馃o賴來,:“自己動多累呀!還得讓別人動才是享受,快點(diǎn)加吧勁!”
如果是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聽到二位的污言穢語一定會想歪。
這也太污了吧!簡直不堪入耳。
石偉側(cè)頭,兩人面色如常,斗法一般你一句我一句。
或許吧!高手開車,殺人于無形。他倆的反應(yīng)反而讓石偉覺得自己想歪了,太罪惡,他深深自責(zé)
戚萋體力耐力真的不太行,一如她的800剛起跑,就開始?xì)獯跤酢?p> 乏力氣喘,手里也松力。翻轉(zhuǎn)手背拭一下額頭上的細(xì)汗。
“我不行了......不來了。”戚萋氣若游絲,斜眼看到石偉靜坐在秋千上,臉上的一會兒紅,一一會兒白,也不知道在瞎想什么。
正是好時機(jī),一只小手有意無意的從杜一茗的手上輕輕拂過,更像撩撥他的心弦。杜一茗好歹是英俊又富有,每天往他身上撲的數(shù)不勝數(shù),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見過。當(dāng)即懂了,戚萋發(fā)出邀請的暗示。
杜一茗的手先自松了纜繩,摸摸索索去抓那只不老實(shí)的小手,剛想回頭,戚萋俯身,軟軟糯糯道:“別回頭,我害羞?!保瑖娫谒鳖i的氣息暖暖。
又上向石偉的方向跨一步,抓住石偉的小臂。把他的手迎遞上去,被杜一茗順勢捉住,好不容易逮住這只小泥鰍,當(dāng)然不肯輕易放過,轉(zhuǎn)了手掌換個角度,十指相扣。
細(xì)細(xì)摸索,越想越不對勁兒,沒有上次那么滑那么嫩,掌心怎么還有老繭?反應(yīng)過來知道受了騙,火速甩開了手。
轉(zhuǎn)頭又看見石偉面如紅霞,戚萋死死捂住嘴,笑得直不起腰。
戚萋見他識破奸計(jì),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也太騷了吧,手還動來動去,糙漢的手有那么好摸嗎?”
杜一茗啞口無言,被戚萋整蠱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這是才肯起身,物歸原主。戚萋才不客氣,他剛一走,她就馬上就搶上前。
杜一茗站在自己的身后,總覺得毛骨悚然。萬一他偷偷猛推自己一把,豈不要上天?
回頭怒視他,無理取鬧:“我不要你站在我身后,因?yàn)闀樀轿摇!?p> 杜一茗對戚萋還是不帶怒色,只是搶了石偉的位子。
石偉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起來還沒緩過來。得了大赦一樣,戚萋眼見著一個八尺的大漢捂著臉飛似的逃開了。
和杜一茗并排坐著,總覺得心里有些隔應(yīng),沒精打彩地象征性搖了幾下,咬了下唇,冷冷丟下一句話:“突然也不想玩兒了,好沒意思?!?p> 也跑開了,隨后杜一茗也緊跟著他離開。
太陽東升西落,法院的傳票也如約而至。因?yàn)槭瞧葺卵郾牨牽此谧约好媲按蜷_了法院發(fā)來的信封。
時間還好辦,通過他離開就可以大致推測出,只是這開庭地點(diǎn)要費(fèi)一番周折了,要是能看一眼就好了,只要一眼我就能記住。
杜一茗好像聽到了她的心里話,還慷慨地滿足了她的愿望。
他拿起信封在戚萋眼前搖了搖:“這是法院傳票,你就不想看看?”
當(dāng)然想了!戚萋按捺住內(nèi)心的狂喜,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你要給我看我就勉強(qiáng)一看唄!”
杜一茗輕笑一聲,并沒為難她就展示了整封信的內(nèi)容。
戚萋沒有費(fèi)什么精力就輕松的記住了開庭的確切時間和地點(diǎn)。這時不安才翻上了,他怕不是瘋了,才給自己看這種東西。他是有必勝的把握,借此輕視自己,或者這根本就是假的!顧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假的,也要賭一把!